/>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她赶紧打住这个话题,不再多问了。
“不要紧,你这么信任我,愿意告诉我你的事,我要是什么事都不跟你说,也太小气了。想问什么,就问吧。”费翰勉力扬起修薄的唇,示意没什么。
梁安雅这才放松了一些,不禁问:“她应该很年轻吧,怎么会过世?是生病吗?”
费翰摇头,唇角浮出一丝近似凄凉又尽力压抑着愤慨的愠怒:“是被人枪杀。”
梁安雅心脏更是跳得厉害。
原来费翰的爱人是死于非命。
虽然只跟费翰见过两次,但她看得出来,费翰是个很会抑制情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
此刻的他,却骨节攥得紧紧,似乎在极力控制着身躯的颤抖,可见有多么哀痛。
眼前的男人,对爱人的去世,一定至今仍耿耿于怀吧。
一个人,对于过世的另一半照片都不敢留下来,一定也对爱人爱到骨里。
西方某些国家因为能合法携带枪支,枪杀案远比华夏多。
她在意大利读书时,隔壁一个街区在同一年,便发生过两起校园枪杀案,犯人被逮捕后,她一个大胆的室友跑去看过,说整个校园一片腥风血雨,被血染红了,十分可怕。
只是没想到,身边会有人经历过。
“怎么会这样……对不起,费翰…”她镇定住情绪。
“你没有对不起我,应该是对不起的人,是凶手。”他努力克制住波动的情绪。
“费翰,你这话的意思,凶手难道还没绳之于法?”
费翰虚弱地点点头。
她没再多问了,情不自禁走上前,蹲下身,握住他的手:“我们华人有句话,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做过错事的人,一定会得到报应!”
“真的?你也信做错事的人,一定会得到报应?”费翰眸光莫名掠过一丝光泽。
“嗯!”
他略显冰冷的字句从牙齿中一字一字蹦出来:“我也这么想。”
梁安雅察觉他的指尖蓦然变得很冷很冷。
就在这时,费翰抽出了手,恢复了精神,微笑:“好了,我没事。”
“真的没事?”梁安雅还有些不放心。
“嗯,真的没事。”费翰唇一动,玩笑一般:“所以,要好好珍惜身边的爱人。不要因为一些小事吵架,不然,等到你真正失去他,可能连和好的机会都没了。”
“你说什么啊……”梁安雅脸色讪讪的,坐回到了沙发上。
她知道费翰是在用自己的惨痛例子劝她,不要继续跟司御衡闹了。
可……
那怎么能一样呢?
费翰和他的爱人,是两情相愿,深爱彼此的。
她跟司御衡算什么?
比起人家,笑话一个吧。
……
时间不早。
费翰看看腕上的表,站起身:“回去吧。”
她真的很想就这么跑掉,再不回城堡了,但是不可以。
若她一个人,天南地北,都能走。
可笑笑还在城堡。
她怎么可以丢下笑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