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有一本《书韵》。”说着拿出来一本薄薄的册子塞到了王戈的手上,“这里都是极好记住的字,还配着图呢,这可是我的启蒙书!”阿染笑起来,眼睛里面就似那夜晚繁星透着晶亮,看得王戈有些沉醉。
他心里觉得阿染是真的好看,小小的年纪,一张脸因将额发都梳了上去显得干净无比,不仅眉眼精致,那唇瓣上健康纯净的粉色,一娉一笑透着女孩子独有的灵动和朝气。她才七岁,长得不是很开,若是以后,怕也是个美人。
阿染长得不是特别美,单是坐在那里,静静的就是一股子温婉。
娘说过,这种性子这种长相的女孩子最适合做老婆!
王戈想了想,自顾自地傻笑起来。
“王戈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哎呀!都怪孙猴搅合,他怎的也想起这个来了!
王戈心里兀自一惊,健康麦色的脸一红,“我我我……我会看的!”忙收了手里那本册子,慌慌张的落跑了。
阿染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侧头歪了歪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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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山地界被附近的镇子称为三不管地带,出门走商的商队往往途径陇山都要带着家伙叫上人马,以防止山上的匪贼打劫。
陇山有没有匪贼阿染不知道,但是兴平村一定是有的,因为当年阿染就是因为土匪烧村才会遇到萧阅,才会去沧雪城学艺。
如今一晃两年,阿染的身体逐渐抽枝发芽,可内心的记忆却没有变过。颠簸着坐在马车里面,阿染看书都不舒坦了,撩起车帘子,望了望风景,寒风习习迎面吹,到处都是树木,空气萧萧,只剩下马蹄、车轱辘碾过山路的声响。
王二娘给阿染的腿上盖了条毛毡,一边温和地把阿染的发丝刮到耳后去,“外面风大,别开了窗户冷了自己了。”
“诶。王二娘,你也盖。”阿染把毡子挪了挪,王二娘看着她笑了笑。
须臾,前方的探路回来传了一声哨,整个商队缓缓地停下来靠在坡上,马车里的二人都想前张望着。
这商路行到半路就停下来的,又不是午后休息,可不就奇怪着吗?等了一会儿还不前行,王二娘这下安慰了阿染几句:“你先在车里坐着,我去看看。”
二娘下了车一路前走,瞅着自己丈夫和同一个黑脸的汉子说话。
那黑脸汉子拿着一把大刀,正扛在肩上,络腮胡子铺满了半张脸,瞅着油光满面,浓眉倒立,杀气四溢,看起来便不是个好相与的,二娘还没上前,心里就“嗝哒”一下。
待缓缓走到前面了,那黑脸汉子竟然扬起刀来,王二娘吓得一后退,被丈夫扶住了腰。
黑脸汉子一惊,忙把刀别在裤腰带上,鞠了一躬:“这位嫂嫂,是洒家莽撞了!”
王二爷夫妻俱是一愣,走商十几年,怎么突然蹦出来个不认识的弟弟!看起来是个劫镖的,可这劫镖的形象倒是符合,怎么就这么礼貌了?
两人也是走商的老江湖了,可相看一眼竟然无语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