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得多。萧阅明明有好几次抢他球的机会,却一会儿顾着风沙眯了眼睛,一会儿又挠了挠犯痒的胳膊……尽在这些小事儿上面浪费时间了!他他……是不是有意让他呢?
姜问天脸一黑,他一点儿都不想承认这一点好吗!
前几次你来我往基本是友谊赛的节奏啊!董卓眯着眼看着战况,她毕竟不是真的小孩子,还是能够理智地分析问题的。经过这几局的对战,如此一来,她能看出来萧阅状态不佳,他是无心之失还是有意为之?
先不管是谁的对错,主要是她撒出去的钱得收回来,这会儿她心里祈祷着姜问天能赢。这样她就有一大把的资金,可以顺利逃出沧雪城过自己要的生活了。
这边几个人心思各异。
等萧阅和姜问天再次上场,便是决胜局。
阿染这回是看得目不转睛了。随着锣声一起,闫伯中间开球,萧阅有别于前几局的被动,竟然率先抢到了球。
怎么?萧阅你这回终于来真的了?姜问天突然有些不知名的兴奋,然后扬鞭对着前面驰骋的身影追了上去。待到马驹已经能够并驾齐驱,姜问天再动手而起,一个回风取栗左击萧阅的右肩被他轻易躲开了,再用一个马上扫堂腿踹向萧阅的马背,即使马身不稳两马被迫分离萧阅也没有松懈,一只小小的球杆把竹球护的严严实实的。
阿染看了一下,还有半柱香的时间。如果这个时候进球,赛局还是有极大的变数的。
聪明如萧阅,他明显也想到了这一点,让人跌破眼镜的是,萧阅没有立刻进球,而是拐过了球门前的射门区域,竟然带着球满场跑了起来,姜问天再有三头六臂暂时还近不了他的身,因为他自己也诧异了一下。
“萧阅很聪明!”董卓也看出来了。
也就是说,只要球在他手上,竹球运行顺畅直到门前,就等临门一脚,便能夺冠了。
阿染的脸上慢慢出现了些神采。萧阅是真的想赢这个比赛吗?
明显不是。
变故就出现在最后。将球带到姜问天的射门区域之后,萧阅见姜问天又来夺球,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反而出手拦截,这一拦,竹球便被他打得腾飞而起,待他解决姜问天的阻击,那球已经跑得老远,等萧阅再去捞球之时,那马屁如同发了疯一般带着萧阅奔了出去。
姜问天没有见到,他早就借机拐了竹球进了门框,而萧阅勒紧缰绳似乎试图驯服这烈马,奈何他一个没抓牢,被摔在马下,他身子灵活没有硬生生着地,而是借机打了个滚儿,好在缓冲了力道,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那畜生被驯马师拦下一顿好打。
而此时胜负已定,姜问天凭着最后一球赢了,虽然赢得不算很正当。
他心里不服气,坐于马上看着打滚在一边灰头土脸的俊俏少年,捏着手里的球杆,却说不出一句话。
再比一次?已是不能了。
金刀门和沧雪城的友谊得以维系,萧展不介意萧阅输掉比赛,相反觉得他以大局为重,心中很是安慰。
这比试一结束,董卓变赚了个盆满钵满。
她用阿染的名义下注,可谓是一箭双雕,成了赌局中一批黝黑的黑马。
青蓝堂,下赌局的小子们给谢曜汇总赚的银钱。
杂役乐呵呵地送上了账簿:“少爷,这回可是赚翻了,你看这沧雪城压萧阅赢的人太多了,姜问天赢了就成了残局。”
谢曜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忽的一皱眉:“还真有人压姜问天赢的?”
杂役笑起来:“也就一个,一赔十,我们也是赚了。”
谢曜的手指挪到一行名字上:空蓝苑阿染。
这姑娘名字似乎有些耳熟?
真是见了鬼了,他最近怎么老觉得人家小姑娘眼熟。
谢曜摇头刚想自嘲地笑笑,忽的一愣。
“我知道她是谁了?她是她啊!”
杂役摸不着头脑:“少爷,你说谁是谁?”
谢曜一本账簿敲在那杂役头上:“不管你的事儿,还不做你的事儿去。”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