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吗?”
凌清欢嗔道:“别胡说,快去倒茶来。”
简墨漓哈哈一笑:“你教出来的丫头脾气都跟你差不多了,行了,不用麻烦她了,朕就喝你手中的茶就好了。”
说罢凑过来将杯中剩茶一饮而尽。
凌清欢看看天色也不早了,便对外面伺候的人说道:“传午膳吧。”
她将批好的奏折一一放回匣子里,让两个小太监抱了,送去相府。
恰好这个时候,六部尚书正因为皇帝没有上朝,许多事情没办法处理,都在相府等消息,一见两个小太监抱着奏折匣子来了,顿时眼前一亮。
皇上还示批了奏折。
户部尚书取过一本奏折看了看,顿时脸色一变。
“这不对啊!”
兵部尚书也取了一本打开,脱口叫道:“这根本不是皇上的字迹啊!”
华明轶皱皱眉,将奏折一本一本翻阅着看了起来,居然是凌清欢的字!
礼部尚书找自己的那本奏折看了看,顿时叫了起来:“华相!你来看看,我问皇上四月初八太后的圣寿节该如何办理,皇上居然就答复了一句:知道了。这三个字该让我如何着手准备啊?”
吏部尚书凉凉的说道:“你那还算好的,我听说太后今日一早就去了护国寺住着了,皇上可是连送都没送一步,只怕今年的圣寿节你就不用操劳了,还落得清闲。你再看我这边,我写奏折问皇上,朔州叛军都已经打到了永化县,这离京城可是没多远了啊!可你猜皇上批复的是什么?居然是:暂定!”
他气咻咻的说道:“难不成真要等到叛军攻入皇城根底下了,他再派兵去镇压吗?”
众人议论纷纷,华明轶轻咳一声道:“好了,你们暂且回去吧,这些奏折我再看一遍,稍晚一些我会让人分送去六部。”
吏部尚书凑近了一些低声说道:“可是华相,这样下去可不行啊,您看这些奏折上的字迹分明就是一个女人的字迹,听说最近皇上日日都在林昭仪的萦碧轩中,与昭仪娘娘寸步不离。您说会不会这些奏折,都是林昭仪代皇上批复的?”
华明轶淡淡望了他一眼:“这上面是不是皇上的口吻,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
吏部尚书一滞,与那几个尚书大人面面相觑,半晌才说道:“说真的,寥寥几字还真看不出是不是皇上的意思。自古后宫不得干政,若此事真是林昭仪做的,那可就有违祖制了。华相您可要提醒皇上一声,千万莫要被女色误国了啊!”
兵部尚书冷哼:“依我看,只怕皇上早就已经被这个妖妃所误了!不上朝、不批奏折、国事政务全部耽搁下来,这不是昏君又是什么?”
华明轶怒叱道:“住口!皇上的是非也是你等能够妄议的?你可知辱骂君王是什么罪名?”
兵部尚书讪讪的住了口,躬身说道:“下官失言,只不过是一时气愤没收住罢了。华相你也知道咱是大老粗,不会说什么文绉绉的话。”
华明轶摇摇头:“行了,你们都先回六部吧,这几日定然有不少事情要处理,六部还少不了你们。让我先看看奏折,先把要紧的事情挑出来先办了吧。”
其余六个人只好说道:“是,那下官先告辞了。”
六人鱼贯退出,华明轶伸手取过那些批示好的奏折,一本本打开来看,果然本本都是凌清欢的字迹。
华明轶的眸色渐深,眉头蹙的越发紧了起来。
皇帝究竟玩的什么把戏?
为何会让清欢代他批示奏折?
是身体不适,还是真的像兵部尚书所说,沉溺于女色中,不思朝政了?
只是石宝最近也不出来与他联系了,简墨漓身边的人个个嘴严的很,什么都探听不出来,这让华明轶感到深深的挫败。
华明轶沉着脸坐了一阵,蓦然站起身来就朝门外走。
管家见到忙问道:“相爷您去哪里?用不用备轿?”
华明轶随口说道:“给我备马。”
管家备了马,华明轶骑上以后就朝着城南驰去。
穿过了两条巷子,最后来到了一所宅子前,正是当初石宝每次偷偷过来的那个地方。
华明轶并没有翻墙而入,他只是上前轻轻敲了敲门,三长两短,很快便有一个青衣童子过来开了门。
童子朝他弯了弯腰,华明轶轻声问道:“公子可在?”
童子说道:“公子在花厅。”
华明轶一路来到花厅,只见一位身材颀长的男子正背对着他坐在花厅的石椅上,举杯自斟自饮。
华明轶静静走到他的身后,恭谨的弯腰行礼:“参见公子。”
男子放下酒杯含笑说道:“明轶,你来了。”
说着便缓缓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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