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石宝涩声说道:“是,小人知无不言。”
凌清欢说道:“这两次我去泗水茶寮,除了你我和华明轶外,是不是还有第四个人在场?他是谁?”
石宝猛地一个激灵,伏地恳求说道:“主子,不是小人不肯说出他的身份,而是小人真的只知道人人都称呼他为公子,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素日出现脸上总戴着一个面具,我等卑微之人连他的真面目也未曾看到过啊!”
凌清欢又问道:“你跟华明轶都是他的人?”
石宝说道:“是,当初小人曾说自己是华相的人,是骗了主子的。小人其实是公子的人,宫里的事情,事无巨细小人都是要先禀报给公子以后,才会再去见华相的。”
凌清欢又问道:“夏暮与绿柳也是那个公子派来的吧?”
石宝不解:“绿柳小人知道,夏暮又是谁?”
凌清欢诧异:“便是如今住在蘅瑶宫的那两个,你既然知道绿柳,又怎么会不识得夏暮?”
石宝说道:“我们各自有各自的任务与使命,公子手下众多,做的事情各不相同,所以小人并不认识这两位姑娘,而绿柳姑娘也只是因为知道她是菖泠公主的贴身侍婢,这才识得的。”
他顿了一下又忙说道:“不过小人知道,主子才是真正的菖泠公主。”
凌清欢继续问道:“那宝儿这些年是不是也是跟那个公子在一起?还有云州的事情呢?是不是也是那个公子所布的局?”
石宝摇摇头说道:“公子做任何事情都不会跟我们这些下人讲。而且小人的使命就是保护主子,以及在主子做任何事情之前,需要禀报给公子,其余的事情,小人是真的不知。”
凌清欢有些失望,许多事情在她心头都仍是未解之谜,但是看石宝的样子,只怕是真的不知道。
她沉默了一阵,才说道:“那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云州林家的纵火案,你可知道是谁做的?”
石宝额上的汗水再一次沁了出来,凌清欢心头一惊,急声说道:“是那个公子做的?”
石宝咬咬牙,从口中挤出了一个字。
“是。”
凌清欢心中恨极,一字字的说道:“真是他?为什么?”
石宝涩声说道:“因为皇帝已经查到了云州林家,这一次如果不彻底解决此事,林家人绝对不会瞒得过萧将军审问。所以公子派了杀手,将林家上下以及那条街上的所有人全部杀了,又放火烧了整条街。”
凌清欢心中疼痛到了极点,“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石宝低着头说道:“皇帝回京的当夜。”
凌清欢闭了闭眼,两行清泪顺着脸颊缓缓流了下来。
过了许久,她才漠然的说道:“知道了。石宝,你既然决定留在我身边,可是要想好了,如果你再背叛我一次,可别怪我不念旧情。”
石宝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两个头,坚定地说道:“小人再不敢如此,请主子放心。”
凌清欢淡声道:“我一不会武功,二来也做不出太狠辣的事情。”
她从袖袋中取出一个小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褐色药丸来递给石宝。
“这是青崖子给我的毒药,解药只有我和他才有。你若想要证明你的真心,就吃了它。以后每隔一个月我会给你一次解药,否则你便会七孔流血而死。”
石宝毫不犹豫接过药丸,一吞而尽。
凌清欢轻叹道:“好了,你下去吧,今日之事,不许再跟任何人提起。”
石宝不敢多言,又磕了一个头才站起来转身去了。
凌清欢长长呼出一口气,只觉得身体疲惫不已,忍不住靠在了软椅上。她很想休息一阵,可是额头却传来一阵一阵的抽疼,疼的她眼前阵阵发黑。
梅青正好跟着青崖子一起进来,一见她面色苍白,神情痛苦的模样,梅青顿时被吓到了,连忙冲了过来叫道:“主子,您怎么了?”
青崖子飞快的搭了搭她的脉搏,出手如电在她身上几处大穴上疾点了几下,然后又从怀中取出银针,刺入了她的眉间。
过了片刻,凌清欢的神色才渐渐松缓下来,青崖子拔了针,皱着眉头说道:“你的心情不宜有过多的大悲大喜,难道你忘记了不成?”
凌清欢苦笑道:“没有忘记,只不过今日接受到的消息着实太令人震撼了,一时忘情,以后不会了。”
她抬头问道:“你刚才在那茶寮外,可看清楚那个人的长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