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利笑唤:“王胜!”
王胜憨实道:“小姐!”
“亏得带了你,咱们省下许多力气!”
王胜脸一红,摸着手中水囊:“呵呵……”
众人歇息一阵,接着赶路。日头未悬,走的较快。行了四五里,道旁景致一般无二,有些相似。
宇文副翼背着包袱跟在呼延庆标后头:“少爷,这道有些眼熟。”
呼延庆标一惊,停下仔细打量,片刻犹疑道:“景致一般,倒是相似,咱们再走走!”
呼延嘉利闻言疑道:“怎么了?”
呼延庆标含笑安慰道:“山路相似,瞧着似走过的。你莫怕,咱们再走走便知。”
呼延嘉利勾起嘴角:“好!”
一行五人,缓慢前行,都有些沉闷。又走了一个时辰,前方水洼波光粼粼,白色石头干干净净,正是早上歇息之地。
呼延庆标惊道:“怎会如此?”
众人都有些惊惧,呼延嘉利抿着唇不说话,走到石上坐了,若有所思的打量周围。从前听阎君说,山中盘旋不出,多为此鬼打墙。可惜,地府苛严,非鬼仙学不得法术。这大白日的,何来鬼仙?
众人正自疑虑,前方缓缓行来一队抬着小轿的年轻人。雪白帷幔,雪白轿顶,雪白绸花,大红短袄的俊俏轿夫笑嘻嘻的行来,旁边还跟着个粉袄女子。这队人出现在这转不出去的风雷岭,实在有些诡异。
呼延庆标护着呼延嘉利避到一旁,让他们过去。
来人见他们让开,却没有要先行的意思。径直抬着小轿走到呼延嘉利面前,搁在地下。粉衣女子香帕一招,自轿中取出套雪白的纱裙,转身冲呼延嘉利笑嘻嘻道:“新娘子,请更衣罢!”
呼延嘉利面色一沉:“你说什么?”语势威严,冷峻异常。
粉袄女子却不惊,笑嘻嘻道:“奴家说,请新娘子更衣!”不待呼延嘉利出口,伸手一招,纱裙已经穿在身上。
呼延嘉利怒道:“你是谁?这是何意?”
粉袄女子笑道:“哎哟,过了今日,您就是咱们主子。您自会知道!”她笑得谄媚,呼延嘉利却无半分喜意。
呼延庆标挡在呼延嘉利身前惊慌道:“你们是谁?光天化日岂敢强抢民女!”粉袄女子听他一言,仿若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花枝乱颤道:“你这小娃娃,倒是有趣,婆婆不与你计较!夜里再来探你!”说完,伸手勾了勾呼延庆标侧脸。
呼延庆标怒斥:“混账!”这女子看去不过双十,却自称婆婆,还出手轻薄呼延庆标,难知底细。
粉袄女子笑完,伸手擒住呼延嘉利:“走罢!再晚就要误了吉时了!”呼延嘉利挣脱手腕斥道:“放开!你难道不惧?”
粉袄女子笑嘻嘻道:“现下可是白日,奴家可不会害怕。”不再多言,拿红绳覆住踢腾的呼延嘉利,丢入轿中。
王胜一看,大吼一声上前夺人。红袄轿夫围住他笑嘻嘻道:“小哥,咱们公子娶你家小姐,真真天作之合!你们还不乐意?”
王胜哪里肯依,打斗起来。
呼延庆标焦急万分,呼延嘉利再不济,总不至被人生擒。这粉袄女子乖张不已,还会旁门左道,实是大敌。趁着苏云卿与宇文副翼缠斗她时,入轿扛了呼延嘉利返身便跑。
呼延嘉利在他肩上,听他喘气之声急道:“解开我绳子,咱们一同跑!”
呼延庆标闻言一愣,急急的放下她来,去解那比发丝略粗的细红绳。
眼见那粉袄女子笑嘻嘻的靠近,呼延庆标抹着额上汗:“解不开,没有绳结。”粉袄女子瞧着他们解绳,笑嘻嘻道:“怎么,解开了没?”
呼延嘉利抬头瞪她:“既是要我做新娘子,总得告诉我是哪家公子?”
粉袄女子笑道:“主子恁心急?奴家公子貌美胜你,是风雷岭的主人。拜了堂自然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