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当地的文字,梵语,上面的意思就是土族族长拉德斯抓住了长老师徒二人,将在今日正午时分将以火刑处决她们。”摩力达回答道,脸庞上出现震惊之色。
李不凡听到这消息,随即忧心忡忡道:“族长,还有一个时辰就到正午了,事不宜迟,我们把她们救回来。”
摩力达思虑的道:“这拉德斯诡计多端,恐怕这是他的圈套,如果我们此番贸然前去,土族趁机消灭我巫族,如之奈何,还需从长计议。”
“族长,救人如救火,无论怎样,我都会去救的,就此告辞。”李不凡坚定地说道,说完,转身匆匆离开。
李不凡下定决心一定要去救凤冬儿,他失去了太多,不能再失去了,即便土族的拉德斯像传说中的法力无边,他也凛然无惧。
土族部落在巫族的东边几百里外,与黎族相邻,土族实力强大,族长拉德斯法力无边,早在数年前收服了黎族,黎族族长潘法青为了长远发展,也长期依附于土族,唯拉德斯马首是瞻。
越族位于巫族的东北边,地理位置与黎族、巫族接壤,越族族长侯无际凭借手中的木灵珠到是能够于土族的拉德斯相抗衡。
然而,在五年前越族的圣物木灵珠无故失落,越族失去了至宝的倚仗,实力大减,再有两年前侯无际寻得木灵珠的下落,但是一去不归,是生是死无从定论,至此越族失去了族长,整个族落犹如一盘散沙,好在地理位置有巫族相隔,再有巫族摩力达的帮助,越族才没有被土族、黎族侵吞。
过了将近一个时辰,李不凡赶到了土族部落,这里依山傍水,土族族人穿着当地特有的服饰,居住的砖瓦泥房,也别具一格。
若是换做别的时候,李不凡定会驻足欣赏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不过此刻时间不允许,他还要赶去救人,因此他直奔土族祭坛而去。
巫族祭坛面前的广场上布置着两个火刑架,两位女子被无情的束缚着,周围摆满了黑色的枯枝。
火刑场上站立着一个彪形大汉手持一把火炬,昂然挺胸的伫立在一旁,等待着太阳升到正中,将以手中的火引燃两个火刑架,这是土族的严酷的刑法,又个好听的名字,叫火之洗礼,言外之意洗净肮脏的灵魂,重新轮回转世,做一个灵魂洁净的人。
“冬儿。”火刑架上的一个中年妇人转头并对一旁的女子微微叫道。
“弟子,在,师傅。”女子回道,只见她发丝凌乱,脸庞有些脏乱,不过依然掩盖不住的她的绝美之姿,特别是那双动人的眸子淡定从容,古波不惊。
“你怕吗?”中年妇女神情微微一滞,然后才轻声的问道。
“不怕,能和师傅死在一起,是弟子的福分,只可惜。”女子话到嘴边,竟生生的咽回去了。
“哎,为师明白你的心意,你是想起风清门的那个臭小子了吧。”中年妇人苦笑了一声,感叹道。
女子听后,没有说话,表情显得失落,她点头回道:“是啊,师傅,也许今生再无缘相见了。”
“冬儿,有情人终成眷属,如果上天开眼,我想上苍定会保佑你的,师傅一把年纪了,对于尘世间的事情也看淡了,死了也不打紧,可是你还年轻,正处豆蔻年华,为师不想你有事,哎哎哎。”中年妇女说到最后止不住的连声哀叹道。
“师傅,徒弟这辈子都会陪在你身边的,哪儿都不会去的。”女子早已泣不成声了。
“傻丫头,罢了,一切都晚了。”中年妇女仰望着天空,见太阳将要掠过头顶,接着心有不甘的感叹道。
高台之上,坐着土族的族长拉德斯,身旁站着巫师凯撒,只见他躬身对拉德斯道:“族长,已到正午了,看来巫族的摩力达是不会来了,还是行刑了吧。”
拉德斯脸庞弄过一丝怒意道:“看来是我太高看了这摩力达,想不到他也是这般没胆量,这样也好,今日除掉这巫族的长老,巫女,这摩力达也失去了臂膀,今后也不足畏惧。”
“族长,英明。”巫师凯撒脸庞洋溢着骄傲之色,躬身回道。
“你去传令吧。”拉德斯语气淡淡的道,面无表情,仿佛杀人对他来说就像杀一只野鸡野兔一般。
“偌。”凯撒回道,说完转身对远处的邢台喊道:“行刑!”
邢台之上手持火炬的汉子闻声,随即弯腰示意,紧接着一步步向火刑架走去,“膨隆”一声,两个相邻火刑架处的木材接连被点燃,瞬间燃烧起熊熊大火。
火光映在两女子的秀脸上一片赤红,滚烫的火焰,浓浓的烟尘,呛得两人一阵咳嗽,几欲昏迷,但依然苦苦支撑着。
突然,天地变色,狂风席卷,扬起漫天尘土,火刑架上正燃烧的枯枝被一股强劲的飓风席卷而开。
只见天际之上一个偌大的漏斗物状悬浮着,并急速的运转着,散着着金光,直接包裹住了火刑架上的二人,紧接着二人各自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吸力,身体缓缓的攀升到空中。
这是混元金斗,混元金斗一出,震撼苍穹,释放出的吸力可吞万物,可此时释放出的能量却是如此祥和,一阵暖意。
空中,一阵虚影掠过,李不凡闪现了出来,三人对目而视,特别是见到魂牵梦萦的女子百感交集,见面之前内心仿佛有许多话想说出口,然而此刻却是一句话也吐不出来,唯有深情的望着,也许无言胜过千言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