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事,我这是在救人。”说完后李不凡也不理会众人异样的目光,伸出右手给病人搭脉。
见到这突然冒出来的李不凡,旁边的青年急忙问道:“大夫,这人是谁啊,他是你药芝坊的人吗,要是不懂,可别给我爹乱治啊。”
刘大夫听到这话,语气冷峻道:“年轻人,你可真不知天高地厚,妨碍老夫治病,若是病人有个好歹,你可要负责,进大牢也算是轻的,弄不好可要杀头的。”
李不凡充耳不闻,抬起搭脉的右手一挥,接着一股无形的力道施展而出,突然,令众人惊诧的是,插在中年人身上的十来根银针都奇迹般的挣脱了出来,并飞向了李不凡的手中。
接着李不凡极其熟练的把手里的银针重新刺入了病人的人中、檀中、极泉穴、神门穴等几个大穴中。
这些刺进去的银针还凝聚着李不凡的真气一同灌输进了病人的体内,并且真气在病人的心脉,督脉,任脉游走,增强病人体内活血通络的疗效。
刘大夫见到这极其不可思议的手法,神情显得错愕,接着老脸又是一红,久久的再也没有说话。
突然,病人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鲜血略带黑色,不似那般殷红。
青年人见此,慌张的吼道:“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刚想伸手去扯李不凡的衣服,却传被他的爹给制止了。
病人吐完那口鲜血后,竟奇迹般的停止了呻吟,然后缓缓道:“儿子,爹好多了。”
青年人听到自己爹这句话,停止了正欲发怒的情绪,俯身关切的问道:“爹,你怎么样了。”同时他惊喜的发现自己爹的脸色好转,没有了之前那般苍白,额头上的汗珠也稀疏了许多,当下心头一缓,感激的看着半蹲在一旁的李不凡。
过了片刻,李不凡见时机成熟,右手暗自运力,同时把银针从病人的身体上拔了出来,并把银针搁置在了案桌上,站起身来,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淡然道:“大功告成。”
病人的气色好转,胸口再也感觉不到那股剧烈的疼痛,于是试着站起身,对着身旁的李不凡躬身并感激道:“你真是神医啊,若非你及时相救,恐怕我就挨不过去了。”
青年人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深深的向李不凡鞠了一躬道:“神医,刚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你救了家父的性命,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程达的恩人了。”
李不凡连忙扶起青年道:“不用客气,说起来我是渝阳镇济世堂大夫王学明的弟子,如今也是名大夫,正所谓医者父母心,这是我的本分。”
听到这句,众人都是一阵惊异,早就见识到了渝阳镇济世堂的神医王学明,没想到他的弟子的医书也是那般出神入化,可见名师出高徒啊。
李不凡看向病人接着道:“我再给你开一个药方,服药调理身体,两日之后便能痊愈,定让你力壮如牛。”
中间人一家对李不凡无不表示感激,硬要给他酬金,李不凡推脱不过,只能勉为其难的收下。待病人一家走后,药芝坊的刘大夫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疑问,当下也没有了之前的傲气,恭敬道:“小兄弟,老朽有一事不明,还请赐教。”
李不凡见到这刘大夫态度来了一个大转弯,于是爽快的回道:“赐教不敢当,有什么疑问,你就问吧?”
刘大夫沉吟道:“这病人是胸口疼,呼吸紊乱,定然是肺部受损,老朽刚才施针刺入的正是肺脉,可小兄弟却刺的心脉,这又是为何,还请你告知?”
李不凡语气肯定的回道:“刘大夫,其实换做通常的肺病,你这几针下去,定然能奏效,可是此病非彼病,我刚才替这位大哥把脉,便发现他的心脏跳动缓慢,必然是心脏淤血阻滞,导致衰竭之故。”
刘大夫暗自点头,不过接着又是一阵疑惑道:“莫非这病的症结就在这里,可为何会导致胸口疼,况且呼吸也困难。”
李不凡微微一笑道:“你难道不知心和肺的关系,这心主血,肺主气。人体的五脏六腑都是靠气血来提供营养,血的正常运行虽然是心所主,但必须借助于肺气的推动,而积存于肺内的宗气,要灌注到心脉,才能畅达全身,因此我用银针把病人体内的这口淤血逼出来,自然会痊愈。”
刘大夫听到这番解释,恍然道:“原来是这样,哎,惭愧惭愧,这个道理其实老朽也懂,可就是没想到这一层,可见小兄弟的医术高超,老朽佩服万分。”
话音刚落,药芝坊走进来了一群人,走在最前头的便是唐府的管家孙德胜,一个穿着深棕色服饰的中年人,身后十来个家仆,当然了还有刚才离开的小伙计。
李不凡心神一凛,他还未转身便明显感受到了空气中夹杂着着丝丝能量波动,因此他断定来人中定有修真者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