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临环视了一下四周,两旁尽是老百姓的农田,成片的高粱或是玉米的苗真青葱的生长,已经窜长的一人高了。
“看在你的面子上,就饶了这狗日的二狗子们。”
陆临想饶了他们他们未必能饶得了陆临,因为在陆临看见他们的时候,他们也看见陆临一行人了。
有个伪军早早注意到陆临他们了,而且他们还发现这一行人有男有女,扛着两个大箱子,肯定是外地的商户。
他们感觉有油水可捞了。
看着陆临他们的意思想往回走,伪军就不乐意了,到手的肥油咋能让他们溜了?
“你们几个,干嘛的,过来,接受检查。”一个伪军扯嗓子喊,“说你们呢,快点。”
陆临看了张志远一眼:“这回想躲,也躲不了了。”
张志远也是无奈的笑笑,:“不过能不惹事,千万别惹事,我们还要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我来周旋他们。”
“那就走吧,张老板。”陆临做了个请的姿势。
张志远在这一行人里面扮的是老板,陆临他们扮的是伙计,张志远动身的时候水香琳很自然将身子服帖了过去,挎着将张志远搀扶了,很合格的进入了太太的角色。”
陆临胳膊碰了英子,也希望英子上来挎了自己,但好像英子没明白,而是很乖巧的站到了水香琳的身后,像个丫鬟似的。
陆临不满的嘟噜了一句,但还是像个伙计似的跟在了张志远后面。
“你们干什么的?”一个伪军军官在张志远面前耀武扬威的走来晃去的打量着这帮人。
张志远急忙陪了笑脸,说:“回军爷,我们是柳良镇的商人,这些人是我的伙计,军爷您抽烟。”
伪军接过张志远递上了的烟卷,放在鼻子上闻闻,又看了看香烟的牌子,骂道:“日本烟卷,妈的,我们大队长都没有这么好的烟,老实说你们干嘛的?”
“我们真的是柳良镇的商人,我们也抽不起这么好的烟卷,这不都是为军爷您准备的吗?”一名说着,张志远还将整包的烟卷完全塞给了这个伪军。
伪军倒是不客气,伸手接了,然后甩给身后的两面伪军:“兄弟们,先抽着,柳良镇,我就是柳良镇的,怎么没见过你们呀?”
“店里的柜子上一般都是伙计打理着,我是常年带着这几个伙计在外面跑,所以面生不是,一回生两回熟,下次见面不就认识了吗?”
“长年在外面跑,常年在外面跑就这么不懂事?把箱子打开,我们要检查。”
“别别,千万别,这里面装的都是密封好的糖果,您一打开,这么热的天就全坏了,军爷,您通融一下,您也知道这兵荒马乱的我们这小买卖不好做,这个您和弟兄们喝茶。”
说着,张志远有怀里摸出几块大洋塞到伪军的手里。
伪军在手里掂量了掂量揣到坏里,说话的语气松懈了很多:“你叫什么来着?”
“哦,鄙人姓张。”张志远急忙回话。
“哦,张老板,你也知道,着大热的天,你不容易,我们也不容易,这几天八路活动的比较猖獗,我们随时都有可能送命,要是皇军知道我们没有仔细检查,我们也会送命,张老板你是个聪明人。”
伪军不阴不阳的腆着脸,那只手就又伸了上来。
“明白明白,军爷确实太辛苦了呵呵。”
张志远将自己怀里所有的银元都掏了出来,放到一直在眼前晃动的那只手里。
伪军的话让陆临心里一喜,看来这一带有自己的队伍在活动。
那名伪军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说道:“兄弟们,放行,呵呵张老板,以后咱们就是朋友,常来呀。”
“一定一定。”张志远陪着笑,心里说,再来,你就该倒霉了,“我向军爷保证,我还会再回来的,呵呵。”
陆临他们刚起步,就听见另一侧有争吵声传来。
举目望过去,看见一名老实巴交的老乡躺在地上,两面伪军正在一面骂着一面殴打,“麻痹的,看你是不想活了,皇军的马也是你可以碰的吗?吃你两块高粱苗是看得起你。”
在他的旁边,一匹战马正悠闲的肯吃着地里的青苗。
陆临有些按耐不住,这他妈还有天理吗,祸害人家庄家还不让赶,比他妈的鬼子还可恨
张志远急忙制止了陆临的冲动,小声说道:“别急,等我们事情办完了就让他们连本带利一起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