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相还不快点把位置让开。
特别是那妖媚女子,看向二人的目光简直与二人有深仇大恨一般,只是那为首的男子面露高深的笑容,在那艳丽女子的刻意讨好下并不说话,所以那些人也只是看看,没有动作。
这时一阵冷风,将离伤二人对饮的酒香送至一行人间,顿时中间那倜傥男子眼睛一亮,开口赞道:“好酒!”
一听这男子如是说,那点菜之人立刻讨好逢迎道:“公子看来一定是深谙此道啊,这正是我们阳平郡第一酒楼,所酿美酒天下闻名!”
“小二,还不快快先上几坛好酒来!”
“哎哎~”小二满口答应着下去了,接着就听他用掉了牙齿有点漏气的声音,别扭的唱着菜单,果然是第一酒楼,很快酒菜就一拨拨的上来了。
离伤二人四样时令小炒,一个瓜果冷盘,就着美酒有滋有味,边上那座热热闹闹的劝酒吃菜,可刚一杯酒之后气氛就不对了。
这酒楼所酿怎比得上离伤这陈年佳酿梨花殇,那被称作公子的青年男子,一杯喝完眉头就皱了起来,这杯中凡酒,怎比得上那临窗一桌的异香扑鼻,端起的酒杯又放了下去。
边上另外几名显然就是这阳平郡本地修真门派的子弟心中了然,这酒楼他们也不是第一次来了,这酒怎么样他们也知道,边上那桌的酒显然是人家自带。
那艳丽女子一看当中那男子不喝了,立刻言笑晏晏的与之调笑,同时对同伴暗使了个眼色,向旁边狠狠一瞥。
陪坐在下手几人顿时心领神会,这公子是四大家族子弟,这次门派交给他们任务就是好好招待他,借机抱上四大家族的大腿,他有任何的条件都要无条件满足。
看着旁边两人的波澜不惊的气势,想也是修行中人,不过任你修为再高,也肯定斗不过四大家族。
这样想着其中一名华袍修士忽的拎起桌上一个酒坛,‘啪’地向着离伤二人的桌旁甩下,泥坛破裂,酒浆溅洒,同时口中喊道:“小二,你这上的是什么劣酒啊!把最好的端上来!”
那一众人都只是金丹期的修为,那众人环绕中的男子最高,离元婴期只有一线,老祖一辈子靠着绝对的实力缓步爬升,最讲究强弱尊卑,见一众金丹修士就敢往头上欺,登时勃然变色,便要起身发难。
离伤恰到好处的倒酒,向着老祖使个眼色,笑道:“喝酒!”
两人这一路行来,又碰上数队四大家族的修士阻拦,都是低级修士,最后两人杀到手软,不想再杀,是故隐藏身份,意欲直接奔袭四大家族领地,离伤可不想因为这几个小杂鱼泄露行踪。
心里不畅快,美酒也顾不得品尝,老祖冷哼一声,愤愤然端酒直接灌下。
其实那人怎会不知这酒就是酒楼最好的酒,他这样做是在试探,探离伤二人的虚实,如果二人来头真的极大,肯定不会忍气吞声,暴起发难也有可能,那时他便推说不满酒楼的酒水,赔罪了事。
但如果两人没什么来历,选择吃了这个闷亏,那么,哼哼~!那华袍修士对着离伤二人诡谲一笑,回头与众人说些趣事。
心里只等着小二重新搬来美酒,便准备用未开封的酒去换了离伤二人的美酒,想这二人无甚背景,给他个面子应该能将酒换来吧!
“来来,公子请先尝菜,这酒楼的滑溜鲈鱼也是一绝,入口爽滑,鲜嫩无刺,也是上上品啊!”,华袍男子显然代表这本地修真子弟,听闻他相劝,那艳丽女子也腻在那公子的怀里燕语呢哝。
贺老祖见这些修士一点都没有因那酒坛之事有所表示,反倒自顾自快意起来,憋闷之下更添盛怒,而离伤却是神色一动,他听到那些修士笑谈中提到一人。
“你说那人也算是修士?任何法术手段没有,金丹期的修为居然在街边为人看相算命,也算一奇才了!公子看得起他,让他相面,居然敢随意编排,打断他一条腿算是便宜他了……”
离伤皱眉,金丹修为、相面算卦?一个熟悉的身影忽然闯入他的心间……可是,离虎?
那些人正说着,那小二怯怯的抱着一个酒坛又上来了,他很慌张,这酒与刚刚被摔的都是一样的酒,这已经是最好的酒了,他不知道还要面对怎样的怒火。
可是这次那客人却没有为难他,探手取过酒坛,那脾气不好的贵客带着笑走向窗边那桌客人。
小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暗暗为临窗那桌客人祷告,他眼睛看的分明,这后来的贵客脸上挂着的笑容与那些世俗纨绔子弟欺压良善时的笑一模一样。
“嘿嘿,他找上门来了!这下不怪我了!”,老祖早就忍的受不了了,对那笑面而来之人视若未见,却反倒对着离伤作无奈状。
怪模怪样的表情惹得离伤暗笑,也没再阻止:正好有事情要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