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为己用呢,这点他也想过,可是真的敢用么?若是一旦反水,自己就是千古的罪人。
“带我去看看。”陈诚不怪这些将军,本来战争就是这么残酷,而且这西凉众将和羌族杂居,年年都会有灭人部落的事情,这些都是上千人的大部落,也就说灭就灭了。屠杀,或许不是那么令人得到惊异。
胜利与失败是很容易分辨出来的,无论多么豁达的人,总能看出他的悲伤。
这些人不是黄巾起义后才招来的兵,有的原先是土匪,有的来自西凉,有的是原先的镇戍部队,他们要什么?陈诚自然是想把他们收为手下,只是在他心里,也不过只有两分把握,但是在生与死之间,哪怕是只有半分,也值得去尝试,哪怕不是为了自己。
“把他们召集起来。”稀稀拉拉的人群站了过来,黑压压的一片,“把这些人带过干什么?”一句话让庞德等人傻了眼,“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些难民呢?去,给我把这其中千夫长以上的叫过来。”“遵命。”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怪不得当年一战而已,西凉就再也翻不过来,一个个都是个愣头青。“大人,带过来了。”
陈诚看了这几十个人,盯了一会,指着其中一个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职位?”“在下孟雄,在军中是个校尉。”“哦。”“那你说说这一站怎么样?”孟雄看了看陈诚,没有说话。
“大人问你话!快点回答。”马休一伸手推了他一把,孟雄这才开口说道:“大人莫怪小人,小人就直说了。”“嗯,那就不说了。”这一句话说出来,孟雄就好像被噎死了一般,“那说说你们的下场是什么?”“我们会??????”“嗯,不用说了。”这下某人是真的要被噎死了。
“快去做吧。下去吧。”陈诚挥挥手,孟雄等人相互看看,不知如何是好,“还愣着干什么!不明白么?那你们需要明白些什么?你们要明白的只有生或者死,我必将是胜利者,你们懂吗?”陈诚转过身来,开口说道:“在这个战场上,没有所谓的事后评论,没有所谓的处置,你们只有一个选择跟着胜利者,还是被抛弃。我不在乎你们到底是怎样想的,因为明天我们将会有一场更大的胜利。你说呢?孟雄。”
陈诚说完之后,盯着那个名字为孟雄的人看着,然后笑了一下,“我不像个军人,但我是个胜利者,我期待你的效忠。”
孟雄愣了片刻,跪了下去,接着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大家纷纷跪在了地上。“下去吧。”
陈诚这会觉得这个世界上好多人其实活的很迷茫,并不是所有的士兵都是为了当上将军才来的,就算是那些相当将军的士兵也并不是知道该怎样成为一个将军,有的时候,面对上位者,我们选择折服,因为我们不知道这个故事该是怎样的。
这些人不值得我爱,因为我将是一个统帅。陈诚的思绪不知不觉竟然会想到这些,却暗暗的在自己的心里问了一句:难道自己心里原本就是这么一个绝情的人,这样做真的对么?我本该也是那剑眉飞扬之人,功必赏过必罚,本该是礼贤下士,本该是同甘共苦,本该是
大义折服。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如同那些高高在上的那些人,神秘而永远高深莫测,其实不过是一张面具。
“大人,大人,”庞德的话把陈诚从自己心中拉出来。“哦,我要自己静一会,你们按照我们之前所说的去准备吧。”
说罢,陈诚又陷入那样的自问自答中。
“大将军,末将无能!”“你是无能,你最无能的地方不是输了这场战,而是你连输给谁都不知道。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斩了!”“大将军开恩!”一时之间,大帐中的诸将纷纷为胡轸求情,“阵前斩将,与我军士气不利。”当下告勉,自是要让他戴罪立功。
次日清晨,郭汜大军已经把安定城给团团围住。
“不管这土城,西凉铁骑永远是冲击的,这土城也从来也没出现过,这定是敌军的疑兵之计,此次前来,我方一是速度行进快,再者是出其不意,西凉不可能有充足的兵力,传令辰时起火做饭,中饭我要在安定城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