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唯一一个不是因为性而迷恋,就算那么多年后,许瀚海也依旧无法忘记那个人。
仅仅是一封铁画银钩的笔迹,就已经让他血脉喷张。
许瀚海回忆着与她的点点滴滴,情不自禁幻想她就在自己面前,眉目如画的浅笑模样,似乎天塌下来,也都在她预料之中的从容样子,让他全身的血液,在这一刻又汇集到了一个地方……
许瀚海浑身湿透的爬上岸,站在木板码头上,就算自欺那么多年,掩盖了那么多年,一封信,一道笔迹就让他丢盔弃甲,形同疯子。
在这春末夏初的池塘边,浑身湿透的许瀚海躺在码头上,望着天上数不清的繁星,风吹过湿透的身子,就算已经步入夏季,却也依旧冷,冷的他反而平静了下来。
看着星罗棋布般的夜空,许瀚海没头没脑的想着,好在这里离着卫生所还有点距离,不然就要吵醒老爹了。
王素芳今晚是不是还会睡得着呢?
张芬那丫头也快要去学校了吧,张伟候的病既然已经好了,自然不需要张芬日夜伺候,而且那丫头今年也要高考了吧?
东想西想,可是许瀚海发现,天上的星星还是组合成了颜如玉清淡的笑容,那时的她低头问:“你许谁的瀚海情深呢?”
许瀚海忽然笑了,笑的恣意而又张狂,像是对着星星组成成的颜如玉说,也像是对着他自己说:“颜如玉,最了解你的,是我,知道你要做的事情的,只有我,既然你最初的基地就在靠山县郊,你自己将把柄送到了我的手上……”
如果注定瀚海情深也换不到你的情,得不到你的心,那么你的人呢?这一辈子,你我还不曾相见,可……只是一封信,一道笔迹,就让我忘不了你,那么今生,我许瀚海发誓,绝不走上一辈子的老路!
颜如玉,你是我的!得不到,就毁了!毁了你的傲骨,毁了你的希望,毁了你——哪怕是死,也不放手的目的!
许瀚海站起身,决然的转身离开池塘,一步一个湿脚印,这一刻的许瀚海眉目狠历,就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
——颜如玉,你我之间,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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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木屋。
颜如玉点点头:“这人似乎知道了许多东西,不查我不放心。”
乔叔皱着眉头:“老许这人比我还要有分寸,应该知道我们的事让他儿子牵扯进来,就不容易全身而退了……”
颜如玉微蹙着眉,“许叔那边应该只是想要为许瀚海求上一个平安,不过还是要去查一查,如果不是许叔,那么许瀚海这边就有几点不解之处了,他虽然不是京城那边的,只是……”
颜如玉一边梳理一边说:“首先,是小灵儿被人下了薄情,甚至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借着江淑琴在市中医院的身份被许瀚海揭破,然后就是小丸子。
如果这些是京中的势力,那么不太可能做这样毫无目的的事情,以我对他们的了解,只会将之当做一个把柄,留着日后需要。
甚至昭平这么急着让我回去,也不过是怕我在外的消息走漏,引来敌对势力的封杀。况且我人虽不在京中,可是离开之前几股势力相互牵制,谁也应该腾不出手来,在这个偏远的地方横插一手。
如果做了这些的人是许瀚海,那么他有什么理由这么做?最重要的是他有什么好处?”
“你的意思是许瀚海……”
一条条的梳理下来,颜如玉细细地吐了一口气,将所有的可能推演一遍,终究是得不出结论:“现在对许瀚海的事情下任何的结论,都为之过早,在没有确切的资料到手之前,我也无法断言。”
有些疲倦,颜如玉将身子靠在椅背上,微微仰起头,似乎是在对这他们分析,又像是自己在梳理:“也许是许瀚海接触了什么人,也许他能够得到一些我没有想到的好处……也许这些事情真的只是碰巧而已……事情的可能性太多。”
上官文彬担心:“从这里回去要二十天,如果……就没有几天了……”
如果再去追查许瀚海的话,时间只怕会来不及。
颜昭平的限期,是一个威胁,然而他们也只能接受这个威胁,因为上官知道,他们不能让靠山县郊的事情不再是一个秘密。
“一个月,也是昭平能够给我掩护的最后期限……”颜如玉神色有几分的凝重,她不曾想过要把京城的战火蔓延到这儿来,可是……
颜如玉用手按了按自己隐隐有些作疼的额角,“我有一种感觉,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这话颜如玉说的含糊,其实就算是一向算无遗策的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就好像是,有些什么东西,在不知道的时候一步一步发生了,也许会影响,也许会……
见她这样凝重的神色,上官兄弟两立即站了起来:“我们马上按你的说的,分头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