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个十八岁的少女,依旧会被丑陋如同鬼脸的老树根吓得惊叫起来。
“傻丫头,这就是老树根,丑了点嘛,别哭了。”许瀚海十分克制的仰天翻了个白眼。
虽然美人在怀很让人冲动,可是这位美人如果哭泣不止就让人有点儿头大了。
“瀚海哥……”怀里带着抽泣的哭声,让许瀚海无奈的望天:“媳妇儿,再哭,再哭我就亲你了。”
什么安慰的话都讲了,什么招都试了,男人一般都很难面对女人的眼泪,许瀚海是个男人,也就非常应了这句老话的难以应对张芬那梨花带雨,心疼的再一次擦去那擦不干的眼泪。
实在是不明白,不就是一根老树根嘛?用得着哭泣成这洪水大发的吗?
“我……我……”
“你什么?”许瀚海无奈,不就是让老树根绊了一跤摔倒了吗?不就是抬头的时候看到了“鬼脸树”嘛!
这是老山嘛,树龄都偏大,而这一片缓坡上面,就这一课老树,被雷劈过一次,树死了一半,另一半春风一吹却又活了……那个啥的,难看是难看了一点,磕磕巴巴的焦灼就跟鬼脸似得,可也就是一棵树而已嘛。
用不着这么害怕吧。
“瀚海哥,我疼。”
“啊,不怕不怕……不是,你疼什么?”许瀚海安慰了一半才发现自己安慰的重点不对。
“你踩到我了。”
“……”
被张芬这么一耽搁,采药的时间已经到了下午,简单的把带来的干粮吃了,许瀚海便专心的在附近找起了草药。
两人不知道怎么绕的,东转转西转转已经偏离了平常许瀚海采药的大路,倒像是走到了下午背阴的山脉上,草药很是丰富,而且长势水灵喜人,也许是朝露滋润的,也许是这儿人迹罕至,不但昨天老爹单子上的找齐了,甚至许瀚海还找了好几株名贵的中草药。
虽然不像灵芝人参那么价值连城,可是功效却都是十几年成分的上好药物,甚至比市面上的灵芝、人参还要有价值一点,尤其是看到一株与紫草,都已经是酱紫快黑色了,可遇不可求的给老爹治腿良药。
“瀚海哥,我不想吃干粮了,有果子吗?”张芬刚开始还能和许瀚海聊天找草药,可是很快就觉得无聊了,那些花花草草的她又都不认识,在她看来全是一个长相的。
而且后来许瀚海像是找的兴起了,拿着绳子下了一个断崖,刚开始张芬还紧张担心,可是几次下来也就明白许瀚海是“老手”,半点危险也没有。
她也想要试试,却被许瀚海几个关于药材的鬼故事吓唬的不敢乱动,甚至都不敢离开许瀚海的视线范围之内。
“怎么干粮不好吃?”许瀚海对于这朵县郊花儿还是在意的,其实主要是他没想到张芬真的会那么乖。
或者说许瀚海虽然与她青梅竹马,却也当真没想到这朵县郊花儿的胆子这么小,能够被鬼脸树吓哭就算了,他明显胡诌的鬼故事还换来了好几个投怀送抱。
许瀚海这才明白为什么男女恋爱的时候都要去看鬼故事,好吧,许瀚海觉得自己真相了,真相之后也就有点儿不好意思,谁让他的鬼故事太成功了一点呢,现在张芬压根不敢再乱走,仅仅是因为怕被山里的老妖抓走。
许瀚海因为这一点小愧疚,于是百忙之中搭理这朵县郊花儿道:“芬儿,你要是觉得干粮干的话,就喝些水吧,等会我给你摘些‘甜块儿’吃。”
张芬看着慢慢爬上来的许瀚海,伸手去拉他:“瀚海哥,你小心点儿啊。”
“放心,没事的。”许瀚海本来不想接受这位人比花娇的县郊花儿的拉一把,不过人这么送上门来,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不是?
只是许瀚海本着占便宜的心思就很自然的忽略了县郊花儿的力气。
张芬是真的想要拉她的瀚海哥上来的,只是她也低估了许瀚海一个大男人的重量,于是两人差点一起滚下山去,好在许瀚海之前是自食其力爬上来的,一只手还抓着树藤,腰间还系着绳子。
人是上了断崖,可惜这么一折腾,张芬手里拿着的干粮慌忙间掉下了断崖。
干粮没了,张芬只能可怜巴巴的喝着水,许瀚海下面也不能光顾着采药了,得给他未来媳妇准备点吃的去。
张芬用那无辜的大眼睛一看许瀚海,两秒钟许瀚海便败下阵来。
好在之前的草药就已经摘得差不多了,许瀚海也不是第一次进山,虽然才暮春,不过找些无毒的野果还是不成问题的。
“瀚海哥,你说的‘甜块儿’就是这个啊?”张芬拿着一只像是地瓜模样的东西,其实这是一种草本植物的根,只是粗大的有点儿畸形了而已。
没什么甜味,干巴巴的嚼着,连干粮也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