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声道:“您的父亲,是个伟大的君主,他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了全寒凌国的百姓,但是他更是个伟大的父亲,龙女,我真的很羡慕你,有一个这样如珠似宝的疼你的父亲,我知道也正因为如此,你父亲的死,让你很难受,难受到没有办法原谅自己,所以你也没有办法去原谅方镜缘。”
龙女自嘲的笑笑道:“这些年,我想过很多问题,若父亲不那么宠爱我,我不那么无法无天,或许就不会有这样的悲剧。”
薛梓彤将龙女所有烫好的头发放好,对龙女说道:“公主,你怎么能这么想,你父亲如珠似宝的将你疼大,不是为了让你现在折磨自己,而且他用自己的死换来了你的重生,你不该这样打发你的生命,要真有人错,也是二皇子错,他为了自己在大历朝局的位置,求娶一位出生尊贵的公主,才会引发这些悲剧,你为父亲报仇,赶走寒凌国的敌人没有错,方镜缘担心你,将你带走,也没有错,可是事实上,你和方镜缘带着寒凌国所有的人在这冰天雪地中消耗生命,而二皇子还在另一处风花雪月,何其不公。”
龙女平静的听完,这样冰天雪地中的绝世孤寂,龙女那暴烈的性格也平和了不少,她冷静的看着薛梓彤说道:“寒凌国弹丸之地,如何和天朝上国做对,还望薛姑娘不要拿自己的私仇,将我整个寒凌国都牵扯进去。”
薛梓彤微微笑笑:“我一介弱质女流,不过是想有个栖身之所,但我尚知若有人欺人太甚,也敢拼个鱼死网破。”
龙女默不作声对庞仁说道:“让方先生进来吧。”
薛梓彤不确定自己的话龙女听进去多少,她一向对自己的影响力很有自信,可是龙女也是个十分有个性的人,这样的人一般是不会被打动的。
不过她愿意改变主意见方镜缘到也是件好消息,薛梓彤也需要知道外面发生了些什么,寒凌国现在这种情况,想知道外面发生了些什么实在太困难了,不过若是方镜缘说不定会有什么法子。
方镜缘进来时,已经收拾妥当的龙女,仿佛一只出水芙蓉一般,安静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她身上的羽翼被带进来的风轻轻吹了起来,她抬眼看了看进来的方镜缘,方镜缘也是满眼的惊艳,看的几乎呆了,薛梓彤看了眼方镜缘,他似乎还是刻意收拾了一下,如果不是看到他乱糟糟的头发里有些断了的梳子齿,薛梓彤觉得,那种流浪式的狂野男子倒也不失性感,笨拙的梳子齿,倒显得他十分可爱。
方镜缘和龙女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瞪着但是谁都不先开口说话,薛梓彤刚想出声黑鹰已经冲了进来,他和庞仁两个纠缠在了一起,两人的吵闹刚好把刚才尴尬的沉默微微调和了一下,龙女看了眼黑鹰,又看了看薛梓彤,薛梓彤笑道:“公主,这是我的一位朋友,我想去见见他。”
龙女点点头,薛梓彤便出去会黑鹰了,庞仁原本打算回来伺候龙女,可是看到方镜缘和龙女二人此时无声胜有声的低气压,怕自己遭池鱼之殃,忙跟着一起出来了。
薛梓彤看到黑鹰可是倍感亲切,他们也分开了好多天了,黑鹰表情很急切似乎着急跟她说些什么,薛梓彤也就没跟他寒暄直接问道:“怎么了?”
黑鹰说道:“主人,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咱们的人,大将军他们都从京都逃到了寒凌国,方镜缘在保护他们,我们也是特地来接你回去相聚的。”
薛梓彤听罢这个消息,紧紧的握着拳头喜不自胜,这个消息,太棒了,薛梓彤几乎要流下眼泪来了,想象那些亲切的面孔就在很近很安全的地方等着自己,薛梓彤就觉得整个人暖洋洋的,可是激动之余,薛梓彤有些紧张,能和这样的大好消息并排的坏消息,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的起,难道说有人出事了?在京师那么危险的地方,那么多人尽数保全,太难了。
薛梓彤问道:“是不是有谁出事了?”
黑鹰有些不敢直视薛梓彤,声如蚊蚋的说道:“四皇子用自己把所有人给换出来了,他被关到了诏狱。”
萧弘瑾暗地里为萧弘玥布置好了作战方针后,一直想着怎么从太子府中把人给弄出来,他知道人质是牵制薛梓彤大展身手的主要原因。待萧弘玥领兵上路后,萧弘瑾便展开了进攻,他已经有了计划,对于萧弘玥这种智商和他根本不是一个段位的人来说,用计谋很有效果,可以只凭几句话,就可以将萧弘玥玩弄于鼓掌之中,带着千军万马去送死。
可是对于老谋深算的太子,计谋施展出来是件十分危险的事情,萧弘瑾本来就很难得到景延帝的信任,一旦被拆穿,后果不堪设想,而且也救不出任何一个人出来,死的冤枉。思来想去,对付聪明的人,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反而螚打他个措手不及,太子和萧弘瑾很相似,在智慧上几乎是平级的,所以太子认为,萧弘瑾会和他一般谨小慎微,处处权衡,然后才会出手,没有想到,萧弘瑾除了有头脑,还有反叛精神,他心中还有一比明细的账,什么样的牺牲可以换来最多的好处。
萧弘瑾在一天午后十分来拜见太子,太子固然客气周到的接待了他,领着他在自己十分有田园农家的宅子里游赏,太子一直都没有放弃过自己的帝王梦,而且他知道景延帝还活着,那么在皇位上的皇帝一定坐不稳,他还是有翻盘的机会,于是去掉一个皇子所有的纸醉金迷和骄奢淫逸,做出一副归隐的态度,每日就是清心寡欲的在家里种点菜钓点鱼,借此打动景延帝,自己真心悔改,并且通过农务更加的体恤民心,是帝王的不二人选。
这盘棋下的很远,而且很险,萧弘瑾和太子两个人相谈甚欢,一副十分亲热的样子。两人还喝了不少太子自己酿的酒,萧弘瑾酒量很好,太子也不赖,喝到差不多,萧弘瑾便开始装醉,说了好多要追随太子,支持太子的话,太子也听的心花怒放,不过他为人十分谨慎,并没有接话,可是他再谨慎也没有想到萧弘瑾的胆子如此之大。
萧弘瑾因为醉酒,夜里便宿在了太子府,萧弘瑾决定做这件事之前就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对太子府的构造了若指掌,到了夜深人静时,萧弘瑾便摸到了地牢中,看守太子府地牢的是齐绍均,萧弘瑾决定在景延帝面前伪装时,便拉上了一直不肯合作的齐绍均,要齐绍均开始对齐家恭顺起来,从萧弘瑾去扶桑,齐绍均一直为齐家和太子鞍前马后的,快一年的潜伏,终于等到萧弘瑾将薛起等给带了过来,齐家自然对唯一的男丁齐绍均寄予厚望,看到齐绍均终于醒悟回归家族,自然向太子力荐由儿子来完成这件荣耀而艰巨的任务。
齐绍均和萧弘瑾二人从来没说过话,从来不知道两人有这么深的一层交往,深到可以托付性命的地步,齐绍均将人放了出来,萧弘瑾将他们送到安排好的马车上,一路向北。
而萧弘瑾和齐绍均两人便开始伪造现场,齐绍均将安眠药给了自己的手下,他们对自己的老大哪有什么怀疑,就算有也不敢反抗,很快一群人东倒西歪的给睡晕了过去,齐绍均也在其中,萧弘瑾镇定自若的等到天亮,镇定自若的看到几乎睚眦欲裂的太子冲到他面前拼命。
一夜间失去所有的筹码,太子已经濒临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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