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落了。
蓝天白云,绿树红花,在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里,火绯月飞掠着穿梭着,无数云雀在她的前面飞过,她兴奋地追赶着,所到之处,除了云雀叽叽喳喳的叫嚷声之外,还有火绯月银铃般的欢笑声。
“哈哈哈哈哈!还不快点飞!再慢的话,我可要抓住你们了!”火绯月的笑声传遍了整片竹林,竹林深处的一位绝美男子,忍不住拧起了一对俊眉。
男子红发红眸,一身红衣将他衬得比女人还要娇艳三分,白皙的肌肤在一身艳红的映衬下,更加显得超凡出尘,那绝美的容颜,连四周的花儿见了都害羞地垂下了脑袋。
然而,绝美惊艳的男子,原本应该拿个玉箫或者手持宝剑什么的,但是这位美男是个奇葩,他双手血淋淋的,正聚精会神地在研究一只松鼠的脑袋,而这只松鼠的脑袋,早已经被一分为二劈开了。
将松鼠的脑袋劈开了研究,这绝对不是正常人会干的事情,眼前这位红衣红发红眸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火邢焰的弟弟火炼焰。
火炼焰正在竹林里给松鼠的脑袋做手术,却被一阵欢笑声给惊扰了,他屏气凝神,努力排除这银铃般的笑声,尽管火绯月的笑声非常美,但是传到火炼焰的耳朵里,不外乎是一种魔音。
就在火炼焰被火绯月的魔音给折腾地想要发作之际,火绯月却自动送上了门。
由于火炼焰的外表实在是太过招摇了,浑身上下一身红,想要不惹人注目都难。
“咦?邢哥哥,你在这里干什么?”火绯月一瞥之下,将火炼焰错认成了火邢焰,立马停下脚步,屁颠屁颠地朝着火炼焰所在方向跑去。
当火绯月靠近火炼焰的时候,不禁睁大琉璃般的美眸,黛眉微微蹙起,抿了抿红润的唇瓣道:“邢哥哥,你的麻药和止血药都用得不够到位,所以你仔细瞧瞧这松鼠的脑袋,血溢出来太多了,而且还有颤抖的迹象,可见麻药和止血药方面有点问题……”
火炼焰闻言,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给狠狠地砸中了,许多年以后他才明白,原来有时候,心动,真的只需要那么一个刹那之间。那种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感觉,从他出生到现在,他是第一次经历。即便是他的哥哥火邢焰,对于他这些稀奇古怪的研究也都是一味规劝,别说对此提出什么意见了,就连多看一眼的耐心都没有,他知道,并非哥哥不疼他,只是哥哥和别人一样,心中有成见,总觉得他搞的这些事情,都是在浪费时间糟蹋生命,比如说今天,这只松鼠,如果他不救它的话,那它是必死无疑,所以他冒险劈开了松鼠的脑袋,只因为它的脑袋里面长了一颗大大瘤,如果不割掉,只有死路一条,但是他的这种做法,却得不到任何人的赞同,就连哥哥也反对他这样做,原因就是,他没有十足的把握。
因为没有十足的把握,就该放任一条生命就这样消失吗?真是荒谬!当然,他不怪哥哥,哥哥这么做,都是为了他好,怕他担负太多的罪名,可是他不怕,在他看来,生命本身,远远比所谓的罪名来得宝贵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