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没事吧??”一个个簇拥上来,焦急地看着我,查看我的伤势。
“呼...呼...没事,一些皮外伤...”我挡在麻袋上喘息道。
“你的裤子呢??”胖子憋着笑问道。
我斜了他一眼,骂道:“滚犊子!被甩飞了。对了,谁借我条裤子。”
“衣服也要换一下。”
我脱下破烂不堪的衣服,擦去身上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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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上干净的衣服,都是何启给我的从麻袋里搜出来的军装,自己窝在角落里睡了一觉,不知不觉天却黑了。我听见胖子的鼾声时才醒过来,发现大家都在睡觉,独自爬出车厢,坐到外边去看星星看月亮。
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除了火车的轰鸣声和时而的一声鸣笛以外,我什么都听不见了。
远方是城市吗?我想,那黑乎乎的轮廓。
独自望着远方的城市轮廓,笼罩在黑影之中的废墟。
“那栋楼好高哦,以前一定灯火通明。”背后传来小雪的声音,随后挨着我坐下。
“是啊,好高的一栋楼。”我说,“以前...一定住了不少人吧。”
“还有彻夜不眠的霓虹灯。”小雪憋着笑说道。
不管曾经多么繁华,如今依旧被黑暗埋没,在寂静中死去。如今看来,那些繁华可真是转瞬即逝啊,仿佛一切就发生在昨天,还不到一眨眼的功夫。
火车又开了一整晚,第二天天刚亮的时候我被何启踢醒来,他告诉我到了,我才发现火车已经停站了。
“都起来了!!”他又喊了几声,大家才懒洋洋地爬起来。
“哥,到家了?”胖子擦了擦眼角问道。
“到什么家!”黄毛踢了他屁股一脚,说道:“你看看这是哪。”
这个地方其实连一个站台都算不上,只是竖立着一个标志着地名的白色牌子,我连这个地方听都没听过,想必是个小站。
“下车吧都!'
我们下车之后,发现那些军官早就排着队朝着一个方向走去了,我看见一个城市的轮廓,很大,城外设立了护栏,壕沟,远远望去,便发现无数壕沟一层环一层,里头守着士兵,架设着无数机枪。让我有点来到了世界大战现场的错觉。
“喂!喂!!”背后传来胖子的呼喊声,“喂!!”
“叫你妈啊叫...”陈云鹤头也不回地骂道。
“怎么了?”我回过头去问他。
他几乎急得大跳:“我们的猪呢?我们的猪不要了??”
我擦了擦汗,骂道:“你他妈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那些东西放在这里就是了,会有人来帮我们搬运的。”何启冷声说道。
“可是...那些猪...我们能吃上吗...”胖子依依不舍地问道。
“你要是舍不得就回去陪他们好了。”何启咳嗽着说。
“卧槽!”黄毛突然大叫一声,在胖子头上敲了一下,“我怎么带了你这么个逗逼出来!”
随后两人在我们队伍后方打闹一番才稍稍消停。
我们跟在大部队后方,就像从乡下到城里来赶集的小丑一般,东张西望,挖出来的战壕把整个城围得严严实实,此时搭建了木板容我们一行人通过,我们只要跟在大部队后面就行了。
战壕里全是满脸漆黑的战士,看起来几个月没洗过澡了一样,他们连看都不看我们一眼,警惕的握着枪守着前方。看来这几个月他们的生活都是在战壕里解决的。
“对了!我们走错地方了!”何启突然转过头来,让我们往回走。
于是我们一行人只能转身往后走,走出战壕区域,紧紧跟在何启后边,右手边全是黑漆漆的枪口,对着我们,阴森森的。
“卧槽!我怎么感觉浑身不自在啊。”胖子摸了摸自己的肥手说,“哎哟卧槽,我说他们这枪会不会走火啊?”
“咳咳...守在前方的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狙击手,如果枪没问题,不会出现这种问题。”何启解释道。
“卧槽!如果枪有问题呢...”
“你特么别那么多废话好不好...就算真走火了,我们这么多人站在一起,也不一定打中你啊...”黄毛呵斥道。
但他这话一出,我怎么感觉自己背脊发凉呢。
“那可不一定啊,他体积最大,理论上说被击中的概率更大才对。”
我们当时所处的地方,就是zy城正面,何启正带着我们往侧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