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只感觉自己的脸止不住地抽搐,几乎是痉挛了,心中猛地一颤,脸上以前留下的枪疤在阳关下闪着光,嘴角抽搐地厉害,鼻子更是一酸。
紧接着,“嗖”的一声,从树林子里飞出一只弓箭,直接朝着张澳射去。
“小心!”我惊呼一声,身体立刻一扭,在离张澳脑袋不到几厘米处,一把夺过了那只弓箭,紧紧地抓在手中,惊出了一声冷汗。
我把箭扔在地上,喘息道:“好险!”
下一刻,一声堪比猪嚎的惨呼声响起,吓得我泪如泉涌。
“哥啊!!!”那胖子仿佛练了狮吼功,那一吼,整个树林子里的飞禽走兽都被吓得四处逃窜。
“姚...姚...胖子!!!”我惊呼,眼泪顿时唰唰就下来了,完全控制不住,整个人有好几次差点站不稳摔到地下。
“你没死...我哥没死!哈哈!我就知道,我哥不会死的!!!”胖子大喊道,痛苦着,一瘸一拐地往我冲来。
我也冲过去,“胖子!死胖子!!”
随后两人仅仅相拥,张澳傻愣愣地站在我后边,估计也是惊呆了。
我紧紧抱着那团肥肉,一种无与伦比的情切感油然而生只听见胖子在我耳边酷哥死去活来,一生又一生地叫着哥。
“我就知道...我知道你没死...”他痛哭不止,“我们去找你,连尸体都没有,我知道你没有死,我知道你一定是和茜儿姐跑了!!”
随后,树林子里又走出一个人来,手中拿着一把十字弓,穿着一件布满污浊的破烂背心。两只手臂露出来,肌肉十分发达,还有眼神十分锐利,随时做好放箭的准备,那只野鸡不用说便是被他射下的。
黑色头发,此时全是汗水,湿漉漉地搭在脑袋上,贴在脸畔。
我还打算问问胖子这人是谁来着,因为当时实在认不出来,后来一想,这他妈不就是黄毛吗???只是头发不黄了,也不非主流了,以前是顶在脑袋上,现在是耷拉着,比起以前来,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更加成熟与沉着。
“他一开始也没认出我来,缓缓走进,才恍然大悟,脸上同样是一阵抽搐。“飞哥。”他打了个十分尴尬的招呼,还没有回过神来。
我点点头,也一把把他抱住。
胖子哭嚎道,自己张开手往自己脸上狠狠地抽:“哥...我没有保护好二愣子!张建成...他是个畜生啊哥!”
我赶紧拉住他,这胖子现在比起以前来要更胖,但看起来十分结实,整个人也稳重了不少。
“我把他杀了?”我低声说道。
“啊?”胖子不解。
“我把张建成杀了。”我说,“我回了趟sh山,遇到了他。”
“啊??他还在山上?”
“对。”我点点头。
......
我不知道我们聊了多久,总之聊了多久,胖子就哭了多久。那模样,看起来像死了老娘一样,其实是开心的。哭累了,胖子还要在地上打滚撒泼。
后来大家都饿了,他问我:“对了,哥,茜儿姐呢?”
我没有回答,假装没听见,拍拍他肩膀道:“想不到你这胖子跟着黄毛倒胖了不少,想必是黄毛给你吃得太好了。”
那绝对没错,黄毛打猎绝对是一把好手,至于他的弓弩什么时候变成了十字弓,是因为弓弩坏了,而且箭矢都没了,找不到地方补充。
“黄毛??”胖子惊呼,哈哈大笑起来,指着黄毛的脑袋,“哥你不看看,现在他脑袋上哪里还有毛?”
“卧槽!”黄毛给了胖子一拳,“你***才没毛!”
“诶!我说你没毛了吗??我说的是你没有黄毛了!打个jb啊打,老是打我。”
“瞧你那脸肥的,还有那发型,妈的,长个炮轰的脑袋让雷劈个缝。”黄毛反驳道。
我一看,“哎哟,还真是!”胖子的头发有点中分,乍一看,还真以为让雷劈了个缝似的。
我们把那只打来的野鸡烤了吃了,几个人又聊了聊,但没有把黄状元,二愣子的事情告诉他们,等到回了农场,想给他们一个惊喜。
“诶!胖子,你腿怎么了?”我突然想到。
“哥,没多大事,不就是那会儿,有个什么刘豪吗?那疯子,我腿上中了一枪,后来坏事了,好在不用截肢,就是走起路来不太方便了。”
“下雨天或是阴天老嚷嚷着腿痛,还让我给他揉揉,这他妈变态。”黄毛笑道。
“哎哟卧槽!你他妈变态吧?是你嚷嚷着要给胖爷爷我揉脚的你还记得不?”
“你他妈滚远点!老子不想看见你的脸!讲几句话都能甩出油来。”
“......”
看着他俩争吵,我在一旁哈哈大笑,张澳也跟着乐了起来,只是躲着笑。好似又回到了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