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开了。
“我看看包里还有什么用得上的。”我说,打开手电筒往背包里照来照去,自己的嘴唇已经苍白,几乎要陷入昏迷,只是在用意志力强撑。
“有…我的背包里。”张澳张开眼睛,虚弱地喊道,“我的包里有钳子。”
“包!张澳的包呢?”
“在这里在这里,我背着呢。”陈云鹤赶紧把张澳放下,从包里掏出一把钳子来,“这玩意好使不?”
“别废话,快剪!”
很快丧尸变追了上来,他们的吼声回荡在狭隘的下水道里,还有浑身散发的腐臭味,熏得人喘不过气来。
“快剪!”我催促道。
“别催!我在剪啊!”
我撑着墙站起来,“张澳,把枪给我,我来顶住。”
结果了张澳手中的枪,我开始对着黑暗中扫射,虽然我的枪法烂到了极点,但这么多丧尸挤在一起,我总该打死一些。很快,臭水沟里黑漆漆的水面上就浮着一层油腻腻的血污,黑色的脓血。
臭味更加浓烈。
“没子弹了!好了吗??”
“快了快了!再撑一下。”
再撑一下?当时当时离我只有几步远了,自己连战都站不稳,怎么撑?
随机我怒吼一声,身子猛地撞线铁丝,“哗啦”一声,铁丝撕裂,我钻了过去。招呼道:“快!你们过来!”
“我擦,我还没剪完了,你咋硬冲呢?”话音没落,一只丧尸已经把手尖搭在他肩上了,他赶紧扶起张澳冲过来。
“快!”我加快脚步冲向那边的一个下水道井盖处,爬上去,推了几把,发现井盖被用铁丝固定起来了。
“钳子还在吗??”我焦急地问道。
“在这。”陈云鹤把钳子递给我,我剪断那几根铁丝,听着丧尸群的吼声离自己越来越近,用力一推,井盖竟然纹丝不动。
“还不快点!!”底下传来陈云鹤的催促声。
“等等,怎么推不动?”
“还等!再等就干上了!!”
下一刻,我怒吼一声,左手突然施力,那井盖飞了出去。
我嘴里呛出一口血来,爬了上去,探出头来张望。几十把机枪对准了我的脑袋。
“你妹,绕来绕去老子又给绕回来了?”
紧接着,传来一片欢呼声。“飞哥回来了!!”“他们回来了!!”
也许突然看见我们从下水道里出现在军营十分吃惊,但更多的是喜悦。
上去后没多久,我就昏迷了。
昏迷中,我听见外边传来阵阵欢呼,估计是陈云鹤把德天死了的消息散布出去了。而我再一次成了万众瞩目的英雄人物。
更是被吹嘘得神乎其神。具体怎么说的我也不想复述了,毕竟怪不好意思的。
睡梦中我感觉浑身轻松了许多,我不去想德天死后城市区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不去想我们隘口以后得怎么发展。我在想自己什么时候伤能好,到那时候,我就可以回去了。
我的愈合能力很快,当我醒来的时候浑身就已经感觉痒痒的了,那是快要痊愈的症状。我发现二愣子的小手抓住我的大拇指,躺在小雪怀里睡着了。
“哥!”我看见小雪可爱的脸庞,“你醒啦?”
“啊,醒了。”我回答道,回想起自己那次在雪中昏迷,醒来时第一个看见的也是她。
“我去叫人给你弄点吃的。”
“别去了,准备收拾东西走吧。”我说。
“走?走去哪?”她不解地问我。
“你忘了?我说我办好了事就回sy市。”
“你还说呢!要去办那么危险的事情都不和我说一声!”
“小飞。”落落走上前来,为我递来些食物。“能带我一起回去吗?我想回家看看了,这个月份,山上的野花都得开了,可惜爷爷不在了。”
“当然了,我们是什么?”我毫不犹豫地说道:“我们是一个团队!”
“团什么队啊。”陈云鹤带着张澳走进门来,陈云鹤吹着口哨,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这是打算去哪啊?”攀子也走进门来,“人才刚醒呢。”
“我打算回sy市。”我坚定地说,“我以前那些兄弟也许还活着。”
对于我以前的事情,他们都是听说过的。
“那我也去瞧瞧。”陈云鹤说,“听说有个射箭的很厉害,我就不信比得过我的斧头。”
“我也去。”张澳冷冰冰地说。
“我擦,都去啊?那不能少了我啊。”攀子摸摸脑袋道,“我得去。”
“你得留下来,现在这隘口里不能没有你。”我说,“你就放心吧,等我们找到了人,马上就回来和你们团聚。”
“那得要多久啊?”
“不久。”我说。希望如此。“对了,如果有政府的人来招兵,你不要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