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哥们还没等我说话,径直朝着窗户去了,突然在窗户面前吐下脚步,很快被一阵惊呼声吸引,朝着墙角走去。
“天啦!”某人惨叫一声,“快来看看!”
“擦...擦...这是什么骨头??”
“人骨啊我的天!”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在他们的议论声中,我走向那扇窗户。
“人骨就人骨,妈了个巴子的,少他妈大惊小怪,连丧尸都见过,这不会动的人骨有什么好怕的。”城子还是没头没脑地打趣道,“难不成还会有食人族啊。”
城子的话一说完,整个二楼陷入死寂。
这玩笑似乎是开大了,太他妈吓人了!
而我和攀子,两人的脸不由自主地阴沉起来。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当时攀子也和自己来过这里,只是他没有上楼。后来我们有在不远处看见黑山羊惨死,亲眼看见一群野人似的家伙把黑山羊肢解。
难道这一切有什么联系?不会真让城子说中了吧,食人族??
也许城子也意识到自己的玩笑开大了,赶紧说道:“哈哈,吓住你们了吧?哪会有什么食人族,如果有,那就是丧尸啦。”
我没有再听他说话,伸手推那扇窗户。
窗户突然打开,阳光照进屋子,伴随着一股刺鼻的腥味。
也许这阳光能让我们沉重的心情得到一丝缓解,相反的,我的心底升起一阵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我浑身开始战栗,口干舌燥,嗓子里发不出声来。
我的双腿开始打摆子,我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被吓成这幅摸样了,末日刚发生时,我在学校里可能发生过这种情况,但那以后,就算是丧尸,也不会令我如此害怕。
相对而言,我们已经看惯了丧尸吃人,见惯了它们那恶心的嘴脸。而最令人感到害怕的,是人吃人!
而此时站在窗前的我,就看见了这样的一幕。
窗户后面其实是一大快平地,不远处还有一个小山洞。而在那平地上,摆着一个大木桌,桌前站着一个大汉,他正挥动这手上的菜刀,狠狠地砍着摆在桌上的一具尸体。
我看见了血肉模糊的腿,还有扔在桌子下的一个人脑袋。
鲜血沿着桌沿低落,草地上染满了鲜血,干涸的或是新鲜的,正时刚才那阵血腥味的源头。
那个大汉正聚精会神地切着肉,还时不时地抓起一片碎肉让进嘴里咀嚼,嚼得满嘴是血。
“我的天...我...”我语无伦次,双手颤抖得厉害。我敢肯定地说,如果此时站在我面前的是无数丧尸,我都不会这么害怕。
但在我面前的却是一个吃人的人,也许我已经不能再把他称之为人。
我木讷地片头看了看身边,攀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我身边,此时也是浑身战栗着站在窗前,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掉落在木桌下的那颗人脑袋。
城子似乎是发现我和攀子的不对劲,开始朝我俩走来。“怎么了飞哥?”
很快,他也愣在了窗前。
紧接着是越来越多的人来到我们身后,全愣在了那儿。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一股浓烈的骚味传进了我的鼻子才回过神来,不知道是谁吓得尿裤子了。
就在这时,那个砍肉的大汉突然抬起头来,和我来了个四目相对。
“法克!”我骂道。
与此同时,那个面目狰狞的大汉突然跳了起来,嘴里吐出一块没有嚼烂的肉块。
“啊~!!!”他像个疯子一样大喊起来,提起那把菜刀就朝房子冲来,他的表情似乎是一副不要命的样子,并且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
“啊~!!!”很快,他的大喊声从楼下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虽然我们有三十多个人,此时面对那一个人却吓得慌了神。
我想了很久,不知道恐惧具体来自何处。我们为什么会对他们这么害怕?即使是人多,也会不由自主地害怕,原因何在??
那个不要命的大汉朝着我们三十多人冲了过来,我看了看他身后,并没有其他同伴跟着。
我们的人反应也不慢,一个男人捏紧了手中的短锄头,朝那大汉砸去。
大汉竟然不躲!任由锄头砍在他的肩膀上,鲜血瞬间就染红了他的手臂。
在我们的注视下,他一咬牙,一菜刀砍在男人的脑袋上,又迅速砍在男人的脖子上,狠狠地砍,一刀又一刀,毫无停顿。
直到我们的人直挺挺的倒下了,发楞中的众人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