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一次的。
回忆的过程是美妙的,但结局却令人抓狂。回忆就像吸毒,刚开始很爽,但到了最后,往往是痛苦的,但人们却忍不住去回忆,即使知道结局悲惨。
因此,我们每天都在重温病毒爆发那一天的惨剧,一遍又一遍地在人们脑海里上演。锋利的匕首在我们的心脏捅进捅出,反反复复。
“小飞!”有人在叫我。
“小飞!!”那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过神来。
他问我:“听见脚步声吗?”
我侧着耳朵一听,果然有脚步声,一个人在仓惶逃跑,脚踩在砂石路上发出的脚步声。并且离我们越来越近。
“快!我们躲起来!”我吩咐道,带着大家躲进灌木丛里去了。
很快,脚步声的主人便出现在了我们的视野里。
“黑山羊!”小三元惊呼。
我连忙捂住他的嘴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
果然是黑山羊,我刚来隘口时在猎人驿站就遇见过他。他算是帮了我一个小忙吧,但确是居心不良地帮忙。听说他是个恋童癖,是个变态。鬼知道他有什么居心。
尼玛不会是看上我了!!擦,要真是那样,老子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此时那个老头满脸血迹,浑身**,一脸惊恐。似乎看见了极为恐怖的东西,一定是极为恐怖的,因为我从来没有在他脸上看到过那种表情。
就在几个星期钱还为了争地盘的事情差点和我们大打出手呢,但现在他怎么突然独自出现在这里?并且身上只穿了一条内裤。他到底在害怕什么?
他手上提着一个黑色的包,身上只穿着一件邋遢的黄色内裤,身上血迹斑斑,被什么利器划开了几道口子,血肉外翻,伤口处染满灰尘。
只见他东张西望一番,把那个黑色的包往我们所在的灌木丛一丢。滚落在一位大叔的脚下。
大叔捂住自己的嘴巴,把包从自己的脚上挪开。痛得他眼泪都出来了。
我轻声问道:“叔,没事吧?”
“为什么老子躺着也中枪......”
“忍忍吧。”我说,现在不是担心这个事的时候。
只见那黑山羊嘴唇苍白,张开嘴拼命喘息,连他那山羊胡子上都沾着唾液和血液。
他回头看了看,记得不知所措。
我越来越好奇了,他身后到底是什么??
与此同时,我听见一声声怪叫,一群人出现在那头,从灌木丛里冲出来。他们身上大多挂着破烂不堪的旧衣裳,脚上没穿鞋,脸上也黑漆漆的布满脏东西。
那些人吆喝着,手上那和砍刀、斧头、匕首之类的武器,就像是从深山老林里跑出来的野人一样。
黑山羊看见了他们,惨嚎一声,一瘸一拐地往前跑去。但他的速度哪里比得上那些人,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这完全是一场无悬念的追逐战。
那群人的体力好的不得了,***跑个步还非得张开嘴大喊大叫,好像自己真是野人一样,不过比起野人来,我觉得他们更像是一群逗逼。
眼看着黑山羊快被追住了,一把杀猪刀从那群人中飞出来,砍在黑山羊的背部。
黑山羊惨嚎一声,继续往前跑,也许是受到了疼痛的刺激,黑山羊竟然加快了脚步。
但他没有机会了,越来越多的武器飞过来,像是斧头啊,砍刀啊,一个劲儿往黑山羊扔。由于隔得不远,所以大部分都砸在了黑山羊的身上,立马溅出血来。
黑山羊“噗通”一声摔倒在地,躺在地上,背上腿上全是些触目惊心的伤口。他还没死,嘴里呼哧胡扯地吹着气。
一个男人率先冲上前来,顺手捡起掉在地上的杀猪刀。
接下来我们目睹了惨绝人寰的一幕。对于在场的所有人,那天发生的事情在我们的心中留下了不小的阴影,来自灵魂的战栗令我们浑身无法动弹,呼吸停止。
那个男人竟然跳到黑山羊背上,挥起杀猪刀便往黑山羊脖子上砍去,砍得血肉模糊,砍得露出了骨头。估摸着砍了十来刀,黑山羊的头颅便活生生被他扯下来。
那人咆哮几声,把那具头颅举过头顶,张开嘴巴接住从头颅上滴落的血液。
剩下的无头尸体被后来陆陆续续追上的人完全肢解。
我们躲在灌木丛里的一群人,我不知道他们当时是一种什么心态,但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存在了,我的手已经不再是自己的,完全丧失的行动的能力。
他们哄抢着黑山羊的尸体,有的竟然直接把生肉放入口中咀嚼。
他们是丧尸?不可能啊。他们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