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处女的价格更要高出几倍。
这一切令人发指的丧失人性的行为,令我感到厌恶。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城市高层。是哪个叫德天的男人,是他们一手操纵,一手造成。
一个城市,需要我们这种下层人士。为他们生产,为他们劳动,为他们做哪些最幸苦最低贱的活儿。我们是生产者,穷人越多,他们的生活变越加富足。隘口需要我们来维持运作。
又过了一会儿,传来敲门声。
“谁?”我心提了起来。
“咚咚咚。”
“谁啊?”我提高嗓门问道。
“开门啊草泥马!”传来攀子的谩骂声。
我连忙打开门,他的身后,站着十来个人,其中大部分都是些中年男人。脸上有着深深的周围,一双手上全是些茧子,手掌成了一种洗也洗不掉的灰黄色。
我不禁有些失望,从他们的眼睛里,我似乎看不到情感。他们的心性几乎要被末日消磨殆尽。
一伙儿挤在这件小屋子里。攀子简单地做了介绍,直接挑明了自己叫他们来的目的。“大伙儿,我这次捅大篓子了。”
“小攀,你要帮忙就直说,我们不会说二话。”一个中年男人说道:“当初我儿子生病的时候,还是你给我想的办法,这些日子,大家多亏了你的帮忙。有事尽管说。”
其他人纷纷应和。
“我兄弟把大山捅了。”攀子说。
现场一瞬间陷入沉默。尤其是刚才说话的那个男人,整张脸黑得像煤炭一样,再也不说一句话。
“我兄弟想和大山开干。”攀子叫我兄弟,我很感动。
依旧是没有人说话。
我意识到,这些人当中有很多是拥有妻儿的。能从末日中逃脱不容易。
我叹了口气,说:“你们愿意看到自己的妻儿受到压迫?让他们注定拥有和你们一样的命运?就算他们活下来了又如何?他们还不是逃不过被人踩在脚底下的命运?”
“城市的区的孩子们能够上学,可是你们的孩子呢?连看病的地方都没有!”我注意到他们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们长大了,依旧是那些人眼中的狗!是那些人的奴隶!也许能够硬撑着活下来,但活下来之后呢?你们的儿子,就要走上和你们一样的道路了!永远没有公平可言!!”
“你想干嘛?”有人问我,口气很难听。
“干掉大山,干掉德天!”
......
又陷入了一场沉默之中。有人开口了,“攀子,不是我不愿意帮你,只是我最近实在没空,家里又没钱了,你知道,我儿子身体不好。我明天一早就要出城去弄点子儿。”
“攀子,我......”
“攀子,对不起......”
人越来越少,他们道完歉,便出门了。
我低下脑袋,羞愧得不敢抬起头来。这真是一场失败的演讲!
过了一会儿,人走得差不多了,我失望地抬起头。一个模样清秀的小伙子站在那儿,笑着看着我。正是在酒吧看见的那个酒保。
“哎呀。”他摸了摸脑袋,尴尬地说:“你看,攀子和我说了,我刚下班就立马赶了过来,正好听见你在演讲呢,这就一直没打招呼。”
“小三元,你也走吧。”攀子也十分失望,十分歉意地看了我一眼,表示无能为力。
“我走什么,好不容易来一趟,不给烟抽就想打发我走啊。”他说着就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我扔个他一包烟。
“你叫小飞是吧?”那人眯着眼睛笑,看起来也就十八、九岁。“你真的要那样干?”
“小三元,你走吧,没事了。”攀子准备打发他走,“我都没打算叫你的。”
“我跟他干。”小三元十分认真地说,“干掉大山,还有什么...什么那个天...”
“德天。”我补充道。
“对,德天。我跟你干,飞哥。”
能有这么一个人愿意干,我也感到有那么一丝欣慰。不料攀子直接下逐客令,“干什么干!老老实实去酒吧上班吧你,快走!”
“什么啊,我来了就没打算走。”
我完全不知道攀子在演哪出,疑惑不解地看着他。
攀子把我拉到厕所,小声说道:“小三元不能去!”
“为什么?”
“他妈妈是个残疾!需要人照顾,我们不能把他拉下水。”攀子说,我焕然大悟。
“我妈妈死了。”背后冷不丁地传来一个人的声音,我浑身发麻,从脚底一直蔓延至头顶。
“就是前几天。”小三元说,“攀子你那时候还没回城。”
“你...你怎么没和我说??”
“我不想说...”他强忍着泪水,“我不想说,那些畜生把我妈妈拖在车后面游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