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刺,还可以锤。
刘成见我不理他,恍然大悟,把钢管递给我,说道:“纯手工制作,顶端的尖刺可以快速刺穿丧尸的头颅。”
紧接着他笑了笑,说道:“以前用起来有些吃力,但现在,你知道状况,丧尸的脑袋,似乎不那么硬了。”他说着还敲了敲自己的脑门。
“对了,那个锤子一样的钝器看起来很小,没多大杀伤力,但是用这么长的钢管挥过去,一旦被那个锋利的小锤头打到,伤害力要高出许多倍。”
我点点头。
“当然,还可以缩短。”说着他便把钢管缩短成半米左右。
“当然,还可以割。”说着他用右手握住钢管中部,左手用力力扳了下一块东西。
完全没有反应。
“等等。”他说着,很快便从钢管两头露出的一条很细的缝里弹出两瓣刀刃,“割脖子。”
我看了他一眼,说道:“用起来好像很危险的样子。”
就在此时,那持枪的汉子也走了过来,“刘成。”之后看了我一眼,再次道了谢,并且把手枪塞进腰间以表示尊重。
我转过身,对姐妹俩说道,“我们得走了,天快黑了。枪声已经惊动了附近的很多丧尸。”
我瞥了一眼那些人,七个人,自己眼前这个还有枪。
师父说过遇到有枪的就跑。要不是徐娇,我才不会过来。
正想走,倒下的尸群中缓缓爬起一个身影。
不是丧尸,因为他爬起来就开始痛苦了,是个男人,哭得伤心欲绝。
他的脖子上有一道咬痕,鲜血染红了他的白色衣服。地上传来阵阵恶臭。
见两姐妹不动于衷,我自顾自走了。“走了!”我自言自语般的说了一句话。
至于其他人,都还没从惊吓声中缓过神来,也没向我们道歉。
徐娇对着他们说了句什么,和她姐姐一起追上了我。
“我说过,你不要自作聪明。”我呵斥道。
她不理我。
“你不要自作主张。”
“才不要你管,我们只是同路。”
我回过头,看见那些土坡营地的人纷纷跟在我身后,由那位持枪大汉领头。
“你…那你为什么把他们也叫上?!”
“才不要你管呢,我让他们跟上我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毫无办法反驳,气得直点头,“行,那你是用什么办法让他们心甘情愿的跟着你的?”
她偷偷一笑,说:“我说你是军方的人,有一个军事聚集地,可以让大家去避难。”
我无语。
解开绑住牛车的绳子,我再次跳上了车,夕阳在我的右手边落下。
姐妹俩也跳上车来。
对于跟上来的那些人,我完全没有头绪,我还不了解他们所有人,我无法保证自己的安全了。即使他们是好的团队,也很难避免其中有别有用心的人存在。
再一次被徐娇坏了规矩,气得我直跺脚,想了想,抽了牛一鞭子,转过头冷声对徐娇说道:“我真怕自己那天忍不住了一刀砍死你。”
“喂,我能一起坐吗?”刘成追上我们的车,问道。
重要的是,他问的是徐娇,而不是我这个司机。
“不能,车不载重。”我一口回绝。
他回应一声,只好默默地跟在车后。
我掏出一根烟来,叼在嘴上。也就是这一举动,把他们的队伍完全击溃了,我也不再那么警惕。
事情是这样的,他们原本是和我们的车保持着一段距离,但一看到我的烟,陆陆续续有人追上前来,找我搭讪。
无非是想要烟抽,我没理他们。
有位黄色卷头发的大哥很直白,他说:“小哥,能不能给根烟抽?”
“不给。”
“为什么?!”
“不给就是不给,哪来这么多废话。”
他突然朝我扑来,痛哭流涕,嘴里嚷嚷道:“我女朋友死了!我问你要根烟抽你都不能给吗?”
“滚蛋。”我一脚踢翻他,“你女朋友死了管我什么事。”
“唉,你非得把他们都得罪了吗?”徐娇问道。
“小飞啊,你就给他们抽吧,毕竟…就在刚才。”徐婉也劝我。
最后我扔给徐娇一包烟,让她去发给大家。
夕阳把我们这些人的脸映得红彤彤的。
他们紧紧跟在牛车后面,聊着什么,但大多是为了通过闲聊来平复自己的内心,试图让夕阳摸去刚才死去那些人的面孔。
但夕阳做不到,它会把死者的脸庞映得血红。
紧接着,牛突然不走了,我踹了它一脚,它还是不动。估摸着十秒中后才开始继续赶路。
很快背后就传来慌张的声音。“卧槽!”
“牛屎!!”
“谁踩到了?”
“他!那个卷毛歌手!”
“哈哈哈……”又响起虚假的干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