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别打他!!”
我记得小雪木讷地喊着这一句话,她哭着望着我,压在我身上的何启无动于衷。
这场闹剧几乎是惊动了整个住宅大院。
我希望是自己听错了。她不可以喜欢我,她怎么能喜欢我呢?
自从挨了那次打之后,我果然老实多了,我不再出去喝酒,我总是坐在自己的屋子里。
我现在独自拥有一个房间,小雪也再没有来找过我,屋外有什么动静我都充耳不闻。没有小雪打理,我的房间乱得一塌糊涂,我不洗澡也不换衣服。
黑暗中,我常常会坐在一个桌子前,桌上摆着几本小雪送给我的小说,她说那是从她爸爸书房里偷出来了。可我翻都没翻一下。
何启也没有再为难我。
侍者依旧会准时为我送来饭菜,这次没有人软禁我,而是我自己囚禁了自己。
当然,我并没有如同死人一样在农场存在。我在谋划,我在计划,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农场。当时刚刚进入春天,三天两头下小雨,我决定再等等。
我是这样想的,在离开之前,我至少得向山爷道个别,道个谢。他们确实帮了我不少。
一连十几天我都闭门不出,来我房间的人除了那个呆若木鸡的侍者以外,就是柳白了,他常常来询问我的伤势,为我的手做针灸。
我不敢承认自己对小雪没有半点好感。我不敢见她,我巴不得她别来找我。在我离开农场之前的这段日子里,最好不和她见面。这也是何启对我的警告。
一连下了一个星期的细雨之后,天气渐渐晴朗了起来。当阳光穿过那扇我自以为密不透风的窗帘时,我还在窗前抽烟。阳光突然洒进来,蹭的一下照到我的鼻尖上,紧接着又洒在眼睛上。
我索性打开窗帘,阳光完全穿过玻璃照进屋来。
很暖和,我闻到自己身上散发的酒臭味,一股浓烈的馊臭混杂着烟味。
我洗了个澡,第一次刮胡子,换了衣服,准备出门走走。
当我出现在走廊,穿过住宅大院的时候,许多人对我投来诧异的眼神,有人指指点点。也有几个熟人向我打招呼,我一一点头回应,并且露出勉强的笑容。
刚走出门,一个气喘吁吁的汉子撞进我怀里,痛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摸了摸胸口问道:“大哥,干嘛这么火急火燎的?”
他说:“黑熊哥叫我回来叫点人去帮忙。”
“叫人?出什么事了?”
“没多大事,就是发现个洞,不知道里头有没有那种东西,准备叫点人去看看。”他说着便超院子里吆喝,很快便又人聚集过来。
“不用告诉山爷?”
“多大点事儿,我们自己就能处理,麻烦山爷干嘛。”
“我也去看看呗?”
“小子尽爱凑热闹。”那个大汉和我认识,笑着推了我一拳,说道:“帮忙提东西。”
于是我抱着几困绳子,一行十来个人跟着那汉子朝着他发现的洞子跑去。
“喂,要绳子干嘛?又不是爬山?”我加快脚步凑到他身边,打听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那洞是往地下斜的,不用绳子太危险。”
“下面很深?”
“诶!问这么多干嘛,去了你就知道了嘛。”
“哦。”我当时完全抱着凑热闹的心态,图个热闹。如果那时候我能记起老师当初教育过我的一番话,我一定不会前去作死的。
很快便到了他所指的地方,一个山壁下方露出一个洞口来。以前草木茂盛的时候完全把洞口遮掩了,这会儿只剩下枯草耷拉在洞口,我们才发现有个这样的洞。
黑熊带着几个兄弟正守在洞前。
“家伙带来了?”黑熊朝着我们一行人打招呼,眼神又在我身上停顿了一会儿,很快便移开。
“带来了,绳子,矿灯,短刀,一样不少。”
“这是要下洞的节奏啊?”我往那洞里望了望,心里总感觉渗得慌,“安全帽带了没?”
“带你妈的安全帽。”大汉闻言一脚向我踢过来,当然,是开玩笑的踢我。
“安全第一呀哥哥们。”说实话,我往那深邃的洞里一看自己心里就发慌。
大家一手提个矿灯,开始往洞里走去。一到洞口,就闻到一股恶臭。
“怎么这么臭?”有人问。
“别唧唧歪歪,这里面潮湿,臭点很正常。”
我心里已经打起退堂鼓了,但当初是自己要来的,这样走了也不好意思,只好硬着头皮往里走,心想人这么多我也不用怕。
往里走了几步,路开始往下倾斜,并且越往里走就越陡。
一堆尸体一样的东西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还有黑漆漆的毛皮扎在腐烂不堪的肉上。
“喂,喂,这里…这里。”我战战兢兢地喊道。
“怕什么?那是只死羊,怪不得农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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