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啊。”我拉了一把正在愣神的胖子,他看着那只奄奄一息的狗一动不动。
“哦!”他突然回过神来,几只丧尸已经出现在街头,它们互相推搡,摇摇摆摆地挤进巷子里来。血肉模糊的脸上,暗黑色的伤痕十分明显,像被镰刀刮开的裂口,流着暗红色的污血。
“操他娘的!”我咒骂道,“早知道我们就不该下车。”
我们急匆匆上了车,刚才那只狗此时已经惨死在我们的眼前。两只丧尸扑在黑尾箱上,拍打着车窗玻璃。我赶紧倒车,那两只丧尸被推得连连后退,裂开大嘴的脸顶在车窗上,嘴里喷出的黄色液体溅花了玻璃。
胖子已经慌乱地光上了车窗玻璃,所以我只能通过反光镜看见它们的脑袋贴在车后窗上,而听不见它们的吼叫声。
“坐稳!”我提醒道,突然猛踩油门,引擎轰鸣,车身颤抖几下,急速后退,那两只趴在车尾的丧尸被推翻出去。
我立即掉头,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车轮轧成了两截,但我顾不得那么多,越来越多的丧尸出现在街头,它们纷纷朝我们涌来。好在它们都是一群逗逼请来的猴子,并没有拦住车头,只是挤到车两旁,拍打车窗,用脑袋撞车。
它们的脑残行为紧紧只是让我们下了一跳,心想:他娘的咬不到老子也不至于想不开撞老子的车吧?万一撞坏了脑袋怎么办?
当最后一只丧尸撞歪了后视镜被车子刮飞出去的时候,我们成功脱逃,汽车飞快地驶离这个小镇。对于丧尸,我们反而不是那么害怕了,渐渐萌发了仇恨的念头,有时候也试图去暴打丧尸来发泄。可是真正让我们害怕的,确实那条狗,我们三人在不知不觉中似乎成了万恶不赦的暴徒,我们杀害了一条纯洁的生命。
如果上帝知道了,他一定会严惩我吧。我想,不,他已经在严惩我了。他放出了地狱中的恶魔,让它们惩戒世人。夺走我们的亲人,朋友……任何人。这遍野的行尸便是他的杰作。
在路途中,我们几乎全是在发呆中度过的,刚才发生的惨剧还萦绕在我们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直到一个小时以后,谷鸣镇的轮廓出现在我们眼前。
我减缓车速,缓缓驶进镇里。在路旁的草丛中,有一辆破破烂烂的摩托车。
“哈~!”摩托车下压着一具女尸,此时正在朝我们张牙舞爪,无奈两条腿被压住,完全动弹不得。
“哥。”身旁的胖子突然叫我,他伸出颤抖的食指指着前方,“我们镇子也就两条街,横竖交叉,待会按照我指示的路走。”
‘“就两条街还用得上你指示?这不是操蛋吗。”黄毛说道。
就在这时,我们的车开进了镇子里,大街上全是些垃圾杂物,胡乱堆积,被风吹得到处都是。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故意和我们作对,天边突然被乌云笼罩,霎时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砾。
一张糊满了黑色血污的旧报纸被吹得在空中打转,撞在一根电线杆上,沙沙作响。
胖子摇下车窗,狂风猛地灌进车子,纷飞的砂砾迷了我的眼睛。“关上,关上。”我闭着眼睛喊道。
突然,远方传来一声雷鸣,一道闪电落下,离我们很远的一座山顶上,一颗老树的身上开始冒烟。看来有一场暴雨,我的心情也随之变得凝重起来。
“我擦,这都快入冬了,咋还响雷?”黄毛惊呼道。
“这是末日,啥都有可能,不要太在意细节。”我说道,“等下我们找着地方,直接下车,拿了东西马上走。”
也许季节的界限早已模糊,此时的天空乌云滚滚,不一会儿,天就黑了。
“我擦,这才刚过了晌午,咋就天黑了?”黄毛再次惊呼。
“……说了你别太在意细节。”我缓缓踩着油门,面包车在街道上滑行。
胖子突然回过头看了看黄毛惊得像个猴子一样的表情,冷声说道:“天空飘来五个字:就你他妈事多。”
在这种气氛之下,我竟然全身有点发冷,只得与他们开玩笑分散注意力:“你的笑话太冷了,那是五个字?你仔细数数?明摆着是七个字你他妈都数不来!”
……
“停!”胖子突然让我停车,他指了指街道一旁的一家小药房,说:“药店到了。”
“不,先找奶粉,奶粉在哪?”我问他。相对于药品,我认为奶粉更为重要,二愣子必须要喝。
“奶粉,往前面开一点,到十字路口那里停车。”
于是我加快车速,直接开到了十字路口,果然看见一家奶粉店。“下车!都小心点,宁可少拿也不要耽搁。”
天色昏暗,我们下了车,风吹得我瑟瑟发抖。我的身上仅仅只是穿了一件长袖衫,外边套着一件黑袍,并且袍子上还被烧出大大小小的破洞。那是从死人谷带出来的,我也就这样将就穿着。
灰尘与碎石在我们脚下滚动,空气中弥漫着灰尘与腐朽的气息。
一辆三轮车翻倒在店门口,对于这也小镇,三轮车与摩托车是最常见的交通工具。一下车,我和黄毛变朝着奶粉店里走去。那只是一个小铺面罢了,地上滚着许多奶粉罐子,也不知道过没过期,总之没被开封过。
到现在为止,超市差不多都被洗劫一空了,但奶粉店不同,总不至于有人在逃命的时候还要抱几罐婴儿奶粉吧?当然,难免有些贪小便宜的人忍不住顺手牵羊,也会有带着孩子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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