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的是谁?”
“王大爷...”
“不是!前面那个。”
“方天?”
“对!方天!”他突然爬上树来,凑到我面前,“方天!是不是个特种部队的?”
“是啊。怎...怎么了?”
“告诉我!他在哪?!”他显得特别激动,就像找着自己失散多年的大哥一样。
“在,在城东那边。”我刚说完,他扑通一声跳了下去,往外边跑了。
我松了一口气,刚才看他那样子好像要吃了我似的。看他渐渐远去,我想爬下树去活动活动。突然发现老子还被绑着!
“擦!你给我回来!你还没给我松开呢!你***!回来啊我的哥啊。”
他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我的视野中。
完了,这下完了。我看见自己的刀摆在树底下,我是绝对够不到的。用牙咬?我的嘴也够不到绳子。
我冷笑一声,这种死法除了搞笑以外,其实还是很好的,相对于被丧尸咬死,或者被感染,我这样其实也不错嘛。
尼玛!老子怕!这算个什么死法啊。饿死?吊死?爬树爬死?渴死?
“额啊......”也就在这个时候,一群穿着制服的丧尸向我围拢过来。
“城管!”我惊呼。
我看见走在最前面的那只制服已经被撕破,只剩下布条挂在身上,身上露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咬痕,肚子上满是被咬得凹陷了下去的血洞。伤口处的肉有些发黄,随着他脚步的挪动,那血洞里竟然挤出脓水来。肚脐部位似乎有肠子一样的东西被咬了出来。
它对着我张嘴叫嚷着,头发脏兮兮地堆积在他脑袋上,脸皮已经开始起皱,嘴角部位有裂开的痕迹。
很快,我所在的那棵大树便被他们包围了,至少有五、六只。
他们拍打着粗壮的树干,向我伸出手来,一个个齐齐朝着树上吼叫着,叫嚷着。
“艹!老子不被饿死也会被你们咬死。”
“哈~”其中一只扯着脖子向我大吼起来,一个红色袖章从它的手臂上滑落,歪歪扭扭地挂在手腕上。它这一喊,被咬烂的左脸那烂肉中竟然喷出血水。我一阵恶心,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脚一滑,身子被绑在树上,两只脚掉了下去。
它们纷纷把爪子抓向我的腿。
我吓得冷汗直流,使劲蹬腿,“妈的!休想给爷爷舔脚。”我怒骂道。同时双手使劲往上攀,两脚望一只丧尸脸上一蹬!快速把脚缩了上去。
这一剧烈运动让我的背部一阵剧痛。突然,我听见了汽车引擎声,一辆警车冲了进来。
“砰!”曾浩南从车里出来,对着这边开枪。
我看着他差点感动得痛哭流涕。“哥啊,你终于回来了。”
“妈的,我不认识路!”他说。
......
“你的意思是你认识路的话就不会回来了?”
“嘿嘿!不会的,我一时性急给忘了。”他笑着说。
此时我坐在了警车里,那几只丧尸已经全被打死了,脑浆迸裂,脑组织流了一地。我怀里抱着自己那天落下的背包。
“你刚才干掉了一只城管大队,太牛b了。”我说,“对了,你怎么弄到这车的。”
“我以前在部队可是侦察兵,这车就在马路上捡的。”他说着一只手抓住一把黑漆漆的枪扔给我。
我拿着那支枪,感觉有点像散弹枪一样,毕竟我对枪械没研究,但我知道这是运钞车押运员手上常拿着的那种。
“97式防暴枪。捡的。”他说。
“怎么你运气这么好?!我长这么大连一块钱都没捡过,你出门又是捡车又是捡枪的?”
“那边翻了一辆运钞车啊。”
“哦。还有没?”
“没了,我就只找着这一把,还是压在尸体下面的,估计被别人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