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的头发,“你大爷的!你大爷的差点害死老子!”
“不好了!”他突然惊呼一声,朝门外跑去,嘴里喊着:“不好了!丧尸全被枪声吸引过来了!”
没过多久,黄毛抱着两个孩子,带着那女老师进来了。大门外已经围上了一群丧尸,一个个把脖子扯得老长,拍打着大门。发出一阵阵金属碰撞声,大门与围墙衔接处的螺丝钉缓缓扭动,把白色的墙灰震了出来,洒落在地上。
……
“黄毛,你怎么回来了?”此时我们坐在大厅冰冷的地板上。
“别黄毛黄毛的叫我!老子叫余小辉!”黄毛把一个背包扔给胖子,神色变得黯淡,眼眶发红,接着说:“我回了躺公园,我妹妹…我连妹妹的尸体都…找不到了。”
“我擦!你帮我把背包找回来了!你他妈牛啊!你是我亲爹啊!”胖子突然跳起来,看见包里的烟酒一样没少,像见着自己的亲爹似的。
“我去了公园,然后想找那天在医院碰到的那些人报仇,结果遇见甄真了,就决定先回来找你们。”他指了指坐在一旁的那个女老师,说:“总之就是这么回事吧。”
“我们被困住了。”老宋指了指大门外的丧尸。
“那…那你们又是怎么回事?”建业问我,“那络腮胡子又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带你们去救人去了吗?
“我们差点被骗了!”我说着还在胖子脑袋上敲了一下,“那络腮胡子说去救他儿子儿媳,结果带回俩大男人,你信么?真是头脑简单!要不是王大爷发现得早,我们全玩完。”
“我还不是听见你死了着急得么。”胖子委屈地辩解道。
与此同时,我听见地下室发出一声惨叫。
“不好!”我大喊,黄状元带着二愣子,还有那两小孩上二楼去了。那地下室是谁?络腮胡子他妈?!!
我们跑到地下室门口时,门已经大开了,传出一阵恶臭。那么多尸体在里边那么多天,不臭才怪。
在门口,那个老太婆,也就是络腮胡子的老妈,此时大张着嘴巴,脸上那种无比恐惧的表情随着心跳的停止而凝固了,显得无比狰狞与扭曲,脸上那枯黄的皮就像快干燥碰裂了一般。肚子上被咬出一个大洞,内脏被甩的到处都是。
我向门里边望去,看到了那具已经干枯了的大肚子女尸,肚子上同样被咬出了一个大洞,内脏已经被吃空。
“什么东西出来了!!”我说。
“什么东西?我们那天出来的时候不是已经没丧尸了吗?那变态和他老婆也都死了呀?脑袋都被状元砸碎了。”胖子疑惑不解的问我。
“那女人怀孕了?!那天我看见她肚子动了,一定是有个东西钻了出来。”
“看,地上有一道血迹!跟上去!”突然,老宋看着地上的留下的那道长长的血印,匆忙跟了上去。血迹一直延伸到二楼。
“不好了!孩子们还在二楼!”甄真突然惊呼。
“二愣子!”李茜同时惊呼起来,两个人紧紧跟在老宋的身后,朝楼上奔去。
二楼的一间病房门口,血迹一直拖到了门里边。
“哈~”我们看见一个浑身血迹的婴儿,它的脑袋光秃秃的,黑色的青筋暴起。手脚并用着向我们爬来,身上溅落像果冻一样的带血液体。
“砰!”老宋一枪打爆了它的脑袋,浓液飞溅。
“孩子!”甄真看着满房间的碎肉和孩子们破碎的衣裳,痛哭起来。
“二愣子!”我跟李茜同时惨叫起来。看着地上的碎肉,这只是一群毫无还手之力的孩子,同样逃不过丧尸的魔爪。
突然,黄状元从床底下爬出来,怀中抱着毫发无伤的二愣子向我跑来,嘴里喊着:“爸爸...爸爸...它咬人,它咬人。”
“你死开!”我猛地一把推开他。此时的心情无比复杂,再一次看见如此多的生命在自己眼前逝去,我只感觉自己的脑袋疼痛无比。
“它咬人!”黄状元小心翼翼地用脚尖点着那丧尸婴儿的身子,试探着。
与此同时,响起疯人院前门的那扇锻铁大门倒下的声音。
“跑~!”老宋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喊出的这两个字,我们才惊醒过来,飞快地跑下楼去。
越来越多的丧尸涌进疯人院,王大爷和老宋枪法很准,而其他人也只是胡乱开着枪,在他们俩的掩护下,我们几人分别上了两辆精神病医院院车。
前门已经无法通过了,我们来到后门,一扇推拉门挡住了我们的去路。听着丧尸拍打着车身的声音。
“冲过去!”宋警官大吼一声,我猛地一踩油门。
汽车引擎发出轰隆的响声,“哐当”一声,门被撞翻,车子一抖,便飞快地冲出了疯人院,驶上街道。
几天以来的平静生活以这样一个悲惨的结局而宣告结束。死了两个孩子,还有一位老人,三个中年大汉。
无论是络腮胡子还是我们,谁都不是胜利者。
李茜与甄真在车厢里相拥而泣。
我们没有人知道接下来该去哪,但我们知道,这仅仅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