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
楚毓连连摇头,指了指简垚,“我未婚妻是外地来的,没见过,带她来见识见识!”
老头点点头,将手臂伸到笼内摸了摸怪兽的犄角,笑着说道:“它本来是个温顺的动物,因为受伤了才有些暴躁,你们别怕!”
简垚听完走近了来到老头身边问道:“他叫什么?”
“当地人就叫他‘牛兽’胆子不大,虽然食肉,但也只吃些老鼠,野猫之类的小兽,你们随便看看,我忙我的!”
简垚点点头,由楚毓带着向边上一排铁笼走去。每个铁笼边都绑有一个木牌,上面写着怪物的名字和习性,简垚蹲下细细地看。
“守鹤,生于沙漠,状似狸猫,喜用沙土掩埋所见一切之物,毛皮色紫。”
“雷兽,嗜血,有六尾,触之身体战栗,严重者片刻致死,死状较黑,似天雷之火灼之。”
“鼠鲛,居于火山地,其居所在方圆百里无生气,草木枯萎,毒气蔓延,属剧毒之物。”
简垚一路看来,心里涌起一种悲伤的感觉,那黑暗中挣扎的瞳孔无一不痛苦、幽怨,只是为了一些人的好奇心,就将它们从原本生存的地方带到这个潮湿幽暗的环境里待售,如果卖出了,便成为他人的玩物,但如果卖不出,等待它们的无非是疾病和死亡。
眼角瞥到角落里还有一个较大的笼子,可容得下一人大小,只是笼子外面罩了一块黑布,简垚走了过去,伸手欲揭黑布,口中还好奇地问道:“为何要遮起来?这东西怕光吗?”
“别动!”屋子那一头老头大吼一声,连忙跑了过来,将笼子重新罩好,简垚只看见笼内的一角有一个状似人脚的部位,不由得更好奇了。
“不能看吗?”
老头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急切地说道:“这可是要送给静安王的寿礼!看不得!我看你们二位也穿戴不俗,如果有幸能参加寿筵,到时就能看到了!”
简垚有些扫兴,但看老板一脸坚决的样子,心想没戏,跟老板道了别,便和楚毓怏怏地往回走去,路上简垚问楚毓:“静安王是谁?”
楚毓脸色有些差,淡淡说了句:“我舅舅!”
回到马车上的时候封邪已经醒了,眼角还挂着打呵欠时留下的眼泪,简垚这两天赶路一直都没怎么睡,上车时不无羡慕地瞥了他一眼咕哝道:“真是好命!”
封邪耳朵长,哇啦哇啦抱怨起来:“我还不是被你害得!”
简垚懒得理他,随着马车的前行靠着车壁闭目养神起来,走了一段,突然又听到封邪的大嗓门,简垚睁开眼,发现封邪半个人都伸出车外,兴奋地大叫。简垚撩开轿帘,初见前方的巍巍宫城,被它的气势所吸引了,那是和南阳与东隐完全不一样的建筑,高大而壮观,夕阳下像一只蓄势待发的怪兽嵌在浓雾中。
封邪突然将身子收了回来,很严肃地看着简垚:“你真的要嫁给那个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