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无数次用来折磨男友和老公的问题。
卫东侯在男生寝室里,也不只一次听到为情所困的哥们儿为这个“无聊白痴”的问题给难住,抱着电话作揖,还有抱着鲜花去女生寝室前认错的脑残事件。
至少在他看来,他这辈子顺风顺水,不会碰上这种脑残。
当语环问出口时,他没有立即做出答案。
足愣了三秒。
姜啸虎下令,“射击!”
他才蹦出一句话,“这个假设根本不可能,我不会让你们同时……”
一枚红色液体弹身的针头扎进了卫东侯的脖子里,迅速推入大动脉的液体,一下扩散到他剧烈收缩的金色瞳孔中。
他一把拨出针头,为时已晚。
语环……
他张口要喊,却发不出声,瞠大的眸眼迅速失焦,昏迷的最后一刻,只看到女子唇角牵起一抹苦涩的笑意,唇儿动了动,似乎说了什么。
他想怒吼,为什么不能再给他多一点点的时间?!
心有余而力远远不足,终于不省人世。
“东儿(东子)……”
卫东侯一倒,女人们就扑了上来,又哭又叫,又急又慌。
这场面让执行任务的人,都沉默下去,没有立即冲上前“收尸”。
语环看着身穿迷彩服、满脸油彩的特种兵和武警聚拢上前,手上都端着黑亮的真枪,目光闪了闪,却没有再多的反应了。
在卫母和卫太后的哭天抢地中,卫东侯被身着白色抗菌服的人打包上车,装箱,送走了。
“乔小姐。”
卫生队长的人走到语环面前,手上也拿着一管试剂,同刚才给卫东侯装箱时打的一样。
语环身子一怔,仿佛才回神,却一把推开卫生队长。
正在清理现场的人,全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住。
语环跪在碎石小径上,身子几乎全爬在地上,手伸进花坛下,半晌似乎摸出什么东西。
卫生队长上前解释,说语环跟卫东侯私下接触了不短的时间,期间还完全脱离监视超过一个小时以上,必须对她进行全身检察,以确定她的健康没受影响。
“什么影响?”
语环紧紧捏着拣到的东西,问道。
卫生队长被噎了一下,又东拉西扯地说了些不着边际的理由。
“是因为他身上长的金毛和金色瞳孔吗?”
卫生队长又被噎了,在女子明亮如刀的眼神下,莫名地觉得压力超大,好像对方才是知情者,自己只是局外人。
卫太后立即跑来给语环解围,拿老伴安慰自己的话安慰语环。
语环摇了摇头,将拣到的东西,放进老太太手里,霍然正是那枚被她扔掉的带血的戒指。
“冬奶奶冬爷爷,对不起,给你们造成了这么多不便。我不知道卫东侯是从医院里跑出来的,你们那么担心他,我还瞒了你们那么久。”
卫太后听着女孩的话,看着手里的钻戒,心酸得不知该说什么。
再回头,语环已经跟着卫生队长上了另一辆全封闭的救护车。
人潮退去,汽车驶离,仿佛一切又恢复正常。
仿佛,这个午后,在这个开满了像征着甜蜜爱情的蝴蝶花坛里,从没有发生过那样一出,充满眼泪、悔恨和心疼,更震撼人心的,爱的告白。
在老人睿智而怜惜的眼里——
怎么会是两个世界的人呢?
你们明明都是那么好的孩子啊!
结缘六年,相处的时间连半年都没有,都能走到这一步,难道还不是上天的恩赐吗?
所谓爱情和婚姻,责任和义务,都需要你们两共同努力去实现。
如果你们都不愿为对方迈出那一步,门当户对、两小无猜,又有何意义。
爱情,从来没有配不配的说法。
只有,你够不够爱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