骡喊道:“谁带头地,滚出来说话。”
那小四毛在众人鄙夷地眼光里猥猥琐琐出面了,看着刚刚还被自己小看的光头骡这真个是后悔不迭,不过今天这里还只能他出头。光头骡见他站起身来,鄙夷地唾了口骂道:“妈地,给脸不要脸。带着你的人滚,我们老大让我通知你一声,史更强因为暴力收债和械斗,已经在西城钢厂被雷子逮了,现在满城的警察都在抓你们这帮收高利贷,别他妈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是那路货色,趁着大爷今儿高兴,滚!以后这么街区,没你们的份了。”
这话却是王大炮教的,要这样说。怕是能把这帮人吓破胆了。都知道自己屁股不干净,你说别地他未必害怕,说警察来了他肯定打一激灵。
摩托车队,像一阵风一样,好像根本没有把小四毛一伙放眼里,轰隆隆地开拔了!剩下一帮子看场子的捂着脑袋傻愣着。嗨。这就完事了,还以为今儿要挨一顿呢……
当然完事了,收保护费只是幌子成已,把这帮势力也打散才是目的,摩托车队一走,小四毛这赶紧拔电话,拔史更强的,不通;拔延庆路场子里的。没人接。早被切了!再拔场子里认识的保安的,没人接。这一吓就真是一身冷汗,赶紧说,兄弟们,兄弟们,今儿怕是真要出事,大伙赶紧扯呼,明儿得到确切消息再碰头……三十多人,一下子扯呼了,留着个偌大的鸿祥茶楼,连个人影也没了!
刁民聚则为匪、散则为民!自古如此,这都是混混街痞出身,心里一有事一吓人一散,可就成不了气候了!杨伟用这阵势吓人正是适得其所,这比斗一场更管用。
远处,长治路派出所的一台长安之星小警车在出事的时候已经到达了现场,这是陆副局长关照过地,先坐山观虎斗,等场子里讨了便宜再去吓唬吓唬这帮小痞子,却不料看来看去,场子里人没动手就被都吓坏了,跟着一帮子又跑没影了。
一个民警说句:“哟哟,这帮混球成精了啊,有组织有纪律啊,看看,没打没抢,都走了!”
一个说:“张所,抓不抓呀!”
另一个怕是带头的,恨恨说了句:“你猪脑袋呀,这一百多人,咱们仨人怎么抓。你不找刺激不是。”
第一个说话的又说:“那上头问起来咋办?”
那张所没好气地说了句:“咋办?就说西城回来的路上堵车,没见着!管逑他呢,他们收黑钱咱们惹这人干嘛,我还担心我家的窗户玻璃呢!这帮小痞子急火了,什么损办法想不出来,回所里……”
警车绕了一个弯,直接回去了!
摩托车队,毫无阻碍地砸了若干家茶楼棋牌室,把几家一百多调来看场子的打了的、吓跑的、砸伤的毫无例外地都收拾了个干净,那光头骡活这么大,那这么风光过,一路上带着王大炮乐得呵呵直笑,问了句:“炮哥,咱们这砸来砸去,打来打去,没拿人家一分钱,是不是有点闲得蛋疼!这砸得也没意思了,打都没人敢跟咱们打一下,一点都不刺激。”
“哈哈……就是蛋疼,你小子是不是没点好处就什么都不想干是吗?”王大炮坐在车后,笑着问。
“这话说得,你炮哥说话,让我砸公安局我都去。”光头骡呵呵笑着,加了句:“不过被雷子逮了,你得给我送饭去啊!”
“放心,今儿雷子根本顾不上管咱们这群人!咱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王大炮现在独挡一面了。连说话都有点高深莫测了,颇得杨伟的真传。
“那咱们现在去哪,这条路离市区越来越远,这是去哪呀炮哥?”光头骡看离市区越来越远,有点纳闷。
“光头骡,哥带你去一好地方,你敢不敢去。”王大炮说道。
“什么地方!?”
“地下赌场!”
“操,怎么不敢去,在哪?兄弟们正好再捞一把去!”光头骡一听。来劲了。
“一会就到了,到时候,你小子又要发一笔,不过提前告诉你啊,抢钱拿钱没人管你,千万别伤人啊,一会蒙着脸,抢了钱就跑,反正地砸了赌场就黑吃黑,谁也不敢告你!……别说哥哥我没照顾你啊。哥不拿你一分钱可就是报了报信儿,剩下地事你自个掂量着办。”王大炮又是一番煽风点火,怕是要把这帮暴力份子引到赌块的争斗上去了。
摩托车队足足拉到一公里的长线,这个时候连交警都已下班了,出了市区这帮痞子却是更嚣张了,车油门扭得轰轰乱响、刚刚打完架有的还兴奋得“嗷嗷”鬼叫,吓得路边的出租车、私家车纷纷躲避,这阵势看得王大炮是直摇头,哎,这群痞子。和咱们那锦绣保安比就是一群土匪,那有咱们有组织有纪律,不过现在确实也缺人手,要不说什么也不愿意用这群货色。
一干混混砸完了茶棋准备向赌场开进地时候,正是杨伟拿着所有筹码要孤注一掷地时候……
不过,杨伟拿的筹码却没放下。看看庄家又看看卜离。见卜离也全部拿起了筹码,没好气地骂了句:“怎么今晚跟我唱了一晚上对台戏,我押庄你押闲、我押闲你押庄,你他妈成心恶心我是不是?”
“我愿意!我发现你比较背,和你唱对台戏,准赢,哈哈……”卜离拿着筹码,笑着说。后面的一干混混们也是哈哈大笑。
“我呸。我他妈不押了。”杨伟恨恨骂了句。放下了筹码。
“那我也不押了!”卜离一副你不动我也不动态势。好像俩人因为刚进门抢座位地事还僵着呢。
“哎,我说俩位。别置气呀。您消消气,来咱们这场子就是图个乐呵、玩个高兴,这气大伤身啊!”那庄家一看两人吵吵上了,赶忙劝道,这有钱的爷的时候就喜欢置气,莫名其妙地置气。一置气有时候也是好事。输得更多。
“我说老板,您看这人,我押什么,他偏偏和我唱对台戏,这不成心不是。弄得人输了都不痛快,得,老板,您说这把我押什么,我听您的。”杨伟说道。
那老板还是一副处变不惊的笑容,说道:“哟,这位老板,这我可不敢替您当家。还是您自个来。”
“哟,押这个不错啊。哎,老板,押中和这账怎么算?”杨伟看着十几把没押过地那个和,饶有兴趣地问道。
“一赔十二,您押一万,押中了,我赔十二万!”庄家一副笑吟吟地样子,怕是想诱杨伟进套。
“那我这儿还有差不多90多万,押中了,你赔得起吗,一千万!”杨伟讶笑着问了句。一副傻不拉几想发横财的样子。这样不用装,大家都如此。
“说笑话了,我们延庆这个赌场,赢得起更赔得起,道上地兄弟都知道。我们这儿,每天流动的钱都上千万了。”那庄家笑笑。一副很笃定地样子。要敢在和上孤注一掷的人不是没有,不过毫无例都输得精光不剩了。
“对呀。他妈的,我押庄这小子押闲。我押闲这小子押庄,得,老板,这把全押和!我看他押什么?你他妈总不能押不和。”杨伟恍然大悟,一下子把剩下的筹码全部押上了。恨恨地骂了句:“妈的,输光拉倒,输光了老子开房打*炮,省得跟你们这群王八蛋置气………你说是不是呀?……小惠惠……”杨伟很流氓地揽着周毓惠,恬着脸把嘴往上凑。
周毓惠却是毫不害羞,迎着杨伟把杨伟的脖子揽得更紧了,两人几乎贴在了一块,就听周毓惠很嗲地说句:“胡哥哥,我就特别特别喜欢你。你比我遇到了男人都强!”
“哎哟哟…………”连卜离带庄家都被周毓惠说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看周毓惠这么流氓,连杨伟也有点讪讪不敢再往下接话茬了。还没准扯出什么让自己脸红的话来。
一帮子混混看着周毓惠和杨伟,一个是胡子拉茬,一个是满脸长花,都捂着嘴吃吃地笑。
这个时候,谁也没注意到,周毓惠很紧的揽杨伟脖子的时候,已经拆下了颈后的捕捉信号装置,和卜离一块赌地一群人里,有一个人把周毓惠手里已经拆下的作弊器接过手里,悄悄地退了场……
不仅这个小动作有问题,连俩人的流氓对话都有问题。大家都是在看笑话,但这话卜离却是听懂了,这也是双方的暗语。
杨伟说的话里如果有“是不是”的三个字,这表示要周毓惠确认押注地对错,只要没有开牌,还可以换!而周毓惠话里如果说“喜欢”两个字,就是确认了!可以大胆下注了。这个暗语杨伟、卜离、周毓惠三个人都听得明白!而外人看来,怕是打情骂俏而已………
作弊器、手势、暗语,一系列精巧地设计可不是杨伟这种猪头能想出来的,这设计都出于周毓惠之手,两个行家对赌,这庄家根本没看出来对方的底细,不倒霉怕是都不行了。
卜离一愣神也反应过来了,说了句:“嘿。你押和我也押和,今儿跟你唱一晚上对台戏,这押和我还真没什么可押的,我也押和,陪你输一把拉倒,输完了老子也打*炮去!”卜离却是一反常态,也把剩下的筹码全堆在和上。
那庄家一看两家这么个送钱法,心底暗笑,赌场最怕置气,一置气就上火,一上火就乱押注、一乱押这输得更快,当然,庄家乐得看笑话,你输得快那我赢得岂不更快?
赌局,马上就要揭晓了!
庄家在笑,杨伟和周毓惠也在笑,卜离也在笑,一干观战的混混们也在笑,谁笑到最后呢?明天咱们一起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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