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子一炸,咱们以前的事不管好坏可都一了百了了,谁也说不出什么来了。这是一个把企业全部洗白的大好机会。咱们以前积下的家底,现在不论是出卖产权还是向银行抵押,筹几个亿应该没问题,这种条件下我们进可攻退可守。完全占据着主动权。”赵宏伟一副成竹在胸地口气。
“倒有点道理。说说你的想法。”朱前锦的脸色渐渐好转起来。
“这两天我想了很多,对于咱们这个以煤为生的企业来说。存在一个转无可转地问题。而且现在这时间已经过了一夜暴富的年代,那一项都不可能迅速见效。而且,我们是要技术没技术、要人才没人才、要项目没项目,我思来想去,还真没有一种适合我们干的事。…………那么,怎么办?最后我不得不还得把眼光放到了煤上,说到底还是煤的利润最高,而且查矿和炸矿整顿后,煤价肯定会暴涨,就即使没有查矿这事,全世界性能源紧张已经很明了了,不管在国内还是国外,能源价格在未来几年,肯定会成倍地增长。所以,我地办法还是走老路,不过是穿着新鞋走老路!”赵宏伟道。
“你这转悠来转悠去,还不是在原煤上。现在咱们连个货源地都没了,怎么做这趟生意呀?”朱前锦摇摇头。
赵宏伟却是眼含轻笑,提醒了句:“委员,有时候,借鸡下蛋可比自己养鸡这成本可更低呀?”
朱前锦眼清蓦然一亮,感觉抓住了点什么,一闪而逝。这就盯着赵宏伟说了句:“说,就这个话题,咱们怎么借?”
“委员,我仔细研究过咱们省的煤矿整顿文件精神,分三类,一类是一样手续也没有的黑窑,这种情况是坚决取缔,咱们亏就吃在了这上面;第二种是手续有,但六类手续不全,产能不足15万吨,这属于关停的行列,提升产能整顿后可以复产;第三种,属于集体或者国营的大矿了,这是重点保护的矿井,和咱们扯不上关系。第二类这种处于关停行列的,就是我们可以下手地对象了,现在取缔地查封的风声这么紧,如果这个时候我们低价参股、控股或者直接收购部分这类手续不全,但不会被马上炸掉地矿井,而后再以我们公司的影响力,把该补的手续补全、把不足产能提升起来,长平的原煤市场,还在我们手里,加上咱们现在的煤场、运输车队,这生意,还是我们的天下。而且,这是一片新天地,是合理合法经营的新天地。”赵宏伟终于是给朱前锦把道道划清了。
“好办法!不过宏伟呀,这资金可是个大问题,现在不比前几年了,收购一座十几万吨的矿井。没有几千万,谈都没法谈呀!这不动产变现,可都是个大问题,短期内筹这么多钱,难度可不少。而且现在煤矿都是集体股东。怕是不好谈呀,就像拴马村那鬼地方,咱们下了几年功夫也不白费了。”朱前锦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这个嘛,我们就得向陈大拿学习了。咱们的产业里。随便拿出一一处来抵押,银行有的是钱。而且只要收购回一座来,再来个股权质押,就能收购回十座来,这转来转去,不管多少都是银行地钱,基本不用咱们掏腰包。……况且,现在这个时候就是一个巨大的机会。以咱们车队和煤场的实力,如果这个时候大量吃进一批原煤,这炸矿风声一过,咱们的屯货可至少得翻一翻!怕是够我们收购一座矿井了!”赵宏伟一点到了梦中人。这朱前锦说到底还是个小买卖人出身。真论资金和资本操作,别说和陈大拿这人精,就跟赵宏伟这半瓶子醋都差一大截。
“高!………高!好办法!”朱前锦茅塞顿开。
“过奖了,委员。其实假以时日您也能想出更好的办法来,我不过是抛砖引玉罢了。”赵宏伟谦虚中有着一丝自得。
“呵……呵……好就好啊,按你这办法,如果操作得当地话,对内我们可以控制一部分煤矿、对处我们控制一部分货源,这个原煤的市场,主动权和话语权。还在我们这儿。那四座井口的损失,一两年之内完全补得回来!这比我们操纵黑窑。一天到晚担心出事要强多了。”朱前锦有点喜于形色,心里谋算渐渐清晰了。沉吟了半晌,说了句:“宏伟,把咱们的人都通知回来,今晚大伙合计合计。成败可就在这一次了!”
“好地,委员。”
“这次,我得提你当总经理啊,你把这事操作好了,可不能再出什么茬子了。”
“嗯,谢谢委员。不过……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三刀对您叫停他的人马有意见,我打电话通知他的时候,他们正准备纠集人到凤城干仗!”
“呵……这个愣头青,今晚我亲自跟他说……这个恶棍留给他慢慢收拾,咱们有的是机会,不急在这一时!”朱前锦笑着说道,这赵三刀是眼里揉不进沙子的人,要不出这口气,怕是睡不好觉。
比犯罪高一个层次的是什么呢?当然是合法的犯罪了。在赵宏伟的操作下,朱前锦地势力开始转型了,这么一转,无形中给省厅的侦破和取证带来的更大的难度,而且让朱前锦堪堪躲过了“打黑”风暴!而且为杨伟树了一个死敌。
长平,莫名其妙地安定下来了,在外人看来,连朱前锦也示软,自己更抗不住了,这倒成全了杨伟地工作组,活脱脱地成了流氓突击队,一天到晚拉着炸药来回爆破。
杨伟可就有点义气风发了,除了没能问武铁军要身警服拽一回,其他的事都一天比一天顺当。今天这炸矿的又是米山镇大王村炸掉了一座还出着煤的黑窑,这是一座村办地黑窑,什么手续都没有,那村长自打听说朱前锦的几座黑矿被炸后,天天就派了几十号村在矿上堵着,谁知道一天两天都没人来,嘿,今一早刚把人撤下山,还没等吃完早饭,轰得一声地动山摇,那矿居然被炸了,等着纠集了百把十号人追到山路上,那一个车队扬着尘土只能看得见车屁股了,矿上留着的几个人都苦着脸,看着村长黑个脸,都忙着解释。村长,俄们也没办法呀,这上来的人一个个凶得很,见人就摁住揍,跑都没地方跑,就俄们这几个看矿的那挡得住……
车里,工作组的人都已经见怪不怪,这炸矿进行的得越来越顺利,遇到了低抗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了,而且这车队如有神助,每次都能拣着空档插到矿上,根本遇不到大规模地阻挠。现在这工作,除了给地方下一个通知书,基本上就是跟着保安们欣赏一下沿途地风景。
那么。车队真是有神相助吗?
当然不是,这事杨伟心里最清楚,王大炮和小伍子兄弟俩带着七八个保安在长平早蹲点了,前一天要炸那个矿,这踩点的肯定是已经踩得很准了。每次车队到长平都会停一会儿,杨伟会从各个地方地汇报里选择一个防备开始松懈的矿井下手,这可不是在外人看来就是所向披靡。
车队今天收获不错,到中午已经是又炸了两座非法矿井。出了长平米山地地界,一行人在一个开阔地上停了车,远远地开来了一辆面包车,车里坐得却是杨混天几人,这几个人被杨伟安排着专门中午时间送盒饭!
杨混天也觉得比较背,堂堂的一个警督级别的人物,居然被人指使着成了伙夫。不过,这面上还得装得很高兴的样子。
“来来来。大家吃饭,吃了饭休息会,下午还有一座,炸完了咱们收工回家!”杨伟下了车。喊着几个保安到抬着沫塑料箱子里的盒饭,招呼着大伙来吃饭。自已也先拿了一盒,抽了根一次性筷子一蹭,蹲在车轮边就准备开吃。
“嘿……姐夫!”背后一声脆响。穿着一身迷彩地江叶落俏生生地跳出来。吓得杨伟一口饭全噎住了,咳嗽了半天又灌了口水这才把咽下去!
“我说,你可真要命啊,这吃饭都不安生。”杨伟看着一脸笑吟吟地江叶落,这气就不打一处来了。
“呵……呵……我找你半天了,怎么一个人钻这儿,我看。吃什么好吃的!”江叶落故意又往前蹭了蹭。得。这就一借口,小姑娘家没话找话呢。
“吃饭时候别捣乱。我怎么越看你越不像样了。”杨伟边吃边说,没理会江叶落的搭讪。
“你才不像样呢!……姐夫,我有事跟你说!”
“说!”杨伟吃着,不理会这江叶落的骚扰。
“你别吃了,听我说嘛!”
“你说,我听着呢,我又不用耳朵吃!”“那……那天那事,我要向你道歉,你不许生我地气啊!”江叶落喃喃的半天这才进到了正题。
杨伟这脸一下子坏笑浮上来了,这几天杨伟故意疏远着江叶落,看样还是个小孩心性沉不住气了,杨伟估摸着她要来这回。这就故意问了句:“道歉?道什么歉?”
“就那天葫芦沟,我误会你了,还生你的气。”江叶落说道。
“那你能生我的气,我为什么就不能生你的气呢?”杨伟反问了句。
“哎呀,你是男人,你是我姐夫嘛!你个大男人总不会跟我一小女子计较!”江叶落一副撒娇的姿态。
“那不成,我就最喜欢跟小女子计较,还喜欢跟姓江的小女子计较。”杨伟故意说了句。
江叶落偷偷瞧着杨伟倒不像真生气地样子,这就又是说了句:“胸怀大点好不好,别那么小气嘛!”
“嘿……我一男人,我胸要那么大干什么?”杨伟故意刺激了句。
“……讨厌,不许跟我开这玩笑啊,小心韩姐不让你上床!……嘿……好了啊,这说定了啊,不许生我的气了啊。”江叶落被杨伟这话说得有点脸红。
“什么就说定了,我还没表态呢?”
“那你表态呀?”
“这态得表,我还真有话要对你说!”杨伟合上盒饭,正色说道:“叶子,这些话我可是想了好长时候,你倒好好听听,不但得听,而且得记住了,这可关系到你地未来。”
“建议!?那你说!”江叶落饶有兴致地看着杨伟。难得看杨伟这么正经一回。
杨伟开始说了,一开口就是口若悬河侃侃而谈,把省台个名嘴都辨得张口结舌!还真个对江叶落的未来起到了决定性作用了!
杨伟说了些什么呢?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