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不想回去,今后就住这吧。”夭华双手环胸,望着虚弱的风斐尤。这个男人到了这副田地,也还是一副自矜高贵的样子,不喜欢!
风斐尤随意的瞟了那小屋一眼,道:“谢谢。”
“要不是她的缘故,我才不会救你回来!”被对方感谢,夭华浑身不自在,匆匆抛下这句口是心非的话,走了。
望着那妖娆万千的男子走远了,风斐尤方才推门进去,里面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也可看得出夭华是费了心思的。
才闲下来,便又想起了她,口中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声,“络儿……”
坐下的时候,想到的是她讨好的拉开椅子的动作,她说,“师傅,请坐。”
睡的时候,鼻尖似乎能够闻到她点起的熏香。
音容笑貌,尽在眼前。
“殷映,你将她交托给我,我怎能做出这般荒唐的事情?”躺在软榻上,风斐尤转辗反侧,久久不能入眠。
她是我好友的女儿,她几乎是我亲手带大的,她还是我的徒儿……
这些她都不懂,这种有违伦常的事情,我又怎能明知故犯?若是被莫秋心知道她的身份,只怕她肩上的担子又重了些。
即便我中毒死了也罢,桐欢你这人也忒多管闲事了!还给她喂了药!
感觉到体内神力的流逝,风斐尤的手抓着锦被,愁得心情烦躁。为什么要坚持着生下来呢?若是你真将孩子生下来,燕盛迅那些人是不会放过她的。
“谁在那里?”正愁肠百结呢,感觉到外面的目光,风斐尤厉声喝道。
“是我,我看你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想叫你陪我喝一杯。”夭华把窗推开,月光便沿着窗的形状映了进来,宛若流萤。
“你招招手便有无数女子趋之若鹜,何必找我?”风斐尤清楚自己虽是刚刚发现夭华在外面,但夭华在外面站了有一刻钟以上了。因被人窥探,他的语气并不好。
“招来的又不是自己想要的,不招也罢,你不觉得此情此景适合你我同销万古愁吗?”夭华朝他一笑,便道:“我在外面等你。”
思来想去,也睡不着,出去与他对月而饮。
只可惜,先倒下了是夭华,他一人邀月独酌。
一杯下去,脑中想着:只不过是忘了前尘,倒和换了一个人似地,以往面对她时,并无那等奇怪的感受。
活了上百年,竟会对自己的徒儿生发出情感来,真是荒谬可笑。晃了晃酒杯,杯中的酒反射出了粼粼光彩,带着嘲弄的笑,再次一饮而尽。
“你……真能喝。”酒醒后的夭华见天已大亮,而风斐尤还在一杯杯的喝着,他开始心疼自己的酒。
“下次,我请你喝。”风斐尤起身,回屋,动作一气呵成。
揉了揉额角,见满地的酒坛,夭华扭头,喊道:“空濛,叫人把这收拾了。”
住在夭华这,平日里除了夭华,倒也不会有人来,毕竟这处偏僻。风斐尤以往也住惯了清静的地儿,正合他意。
“夭华公子!”
风斐尤听到了好几声女子的呼唤也没理会,但听着那叫声离自己越来越近,不悦起来,恐怕对方是乱走,走到了这里。
“夭华公子,付某慕名而来,方才不顾阻挠入了此处,还请公子见谅。”付常茜本是听说了二公主曾对夭华有情,听闻夭华人在此处,想过来一探究竟,看看究竟是哪个狐媚迷惑了二公主。现在一看,不免怦然心动了。
此人当真风华夺目,无人可匹,外间的男子较他而言,皆是瓦砾,独他为熠熠珠玉。付常茜心下大喜,不枉此行啊!当时还觉得错失了简公子的青睐太过遗憾,现在反倒觉得是上天眷顾了。
被女子不加掩饰的贪婪目光看着,风斐尤没答话,径直往前走回屋。
“公子,夭华公子……”
“我并非夭华。”
付常茜才不管他是不是夭华,反正她看中的是长相,“既在此遇得公子,是你我有缘……”
风斐尤吐出一个简洁有力的字眼,“滚!”
不看背后被气得面色扭曲的女人,他大步向前。
但他委实小看了付常茜的胆子,也高看了她的品德。一根长鞭朝着他的腰勾去,他自是不从,一避开反倒被打中了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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