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堕落

    我有过不甘呆在茶楼的想法，就在外找工作，我以为凭着自己精通英法两门语言，至少可以找一份体面的工作，本来人家看着我还是很满意的，可是看到我的档案，马上就摇头，冷着脸说“抱歉！你不适合我们公司。”你看人家的话语多么的委婉。

    遇到太多的挫折和嘲弄，我再也爬不起来了，也不想爬起来了。我把自己所有的荣誉证书都撕了。安分地呆在了茶楼，刚开始，从一个规规矩矩的站柜，到现在偶尔泡茶接待客人，金钱是一个会很容易让人堕落的东西吧！我也不清楚有一天我会不会也变成吕小媚那样。未来的事情，谁都说不准。

    回到茶楼，已经晚上八点钟了，老板娘见我们回来那么晚，讥笑着说“倒是比请大明星还要大牌啊！”

    郑珍恭敬地说“我马上就去。”她画了一个很浓的妆遮住了自己身上的伤，换上衣服就上楼了。

    我站在大厅，老板娘瞟了我一眼淡淡的开口“今天吕小媚不在，楼上有几位客人要陪聊天的。”此聊天非彼聊天。

    我当然清楚老板娘的意思，笑着说“今天海棠姐好像来上班了。”

    老板娘冷笑了一声，看着我“当了婊子，就别想立贞洁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个杨总的勾当啊！”在她的眼里，我拿到的那些小费，肯定是把自己买了，我也不能说什么了，也不想去解释什么，就低着头。

    “老板娘，张总他们是不是来了？”海棠姐迈着猫步走进了店里，她的身边还有两个长得青春美貌的女人。

    吕小媚和海棠姐是茶楼里的宝贝，她们能拉来客人，而且认识的客人出手大方，老板娘的脸立刻变了，笑吟吟的上去说“张总他们正在上面等着呢！”

    海棠姐看了一眼低着头的我，偏头对老板娘说“这些都是我的好姐妹，听说小媚不在，我就带着她们来了。”

    老板娘点着头，对站着我的说“你跟着海棠上去倒茶。”我尾随着海棠姐一起上了楼。

    一进了包间，海棠姐和其她女人熟练地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巧言令色，我尽量低着头，倒茶，上点心，可是还是看到一个男人把手伸进了海棠姐裙子的下摆，这一种情况，我也见多了，就手脚麻利干好，准备出去。

    我的手突然间被握住了，男人揉捏着我的手问“妹妹，你叫什么名字？”男人的目光看在我的身上色眯眯的，他的那双手刚才还摸着海棠姐的下摆，我觉得真***恶心。

    就在我想着怎样回应时，海棠姐的身子依偎到男人的身上娇笑着说“张总，你是嫌海棠招待不周吗？”语气里尽是委屈，眼眸尽是柔弱，男人看着怎么会不怜香惜玉呢？

    张总的手收了回来，搂紧了海棠“我只是见这个妹妹长得有点像一个朋友。她怎么可能和海棠你比是不是？”

    他的脸埋在海棠丰满的胸部前，磨蹭着。惹得海棠姐轻轻地喘息着，媚叫了一声“你真坏！”

    男人的手抚摸着海棠姐的丰盈很流氓地应“等一下，我就让你见一见，我多么的坏了。”

    我拿起托盘出去了，倚在大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头仰望着走廊微弱的灯光。

    那帮客人喝到十一点钟才走的，我进去收拾东西的时候，见海棠姐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抽烟。她的衣服不怎么完整。平时我和她也没有什么交集，想起了刚才的事情，我一边收拾，一边说“谢谢你了。”

    “你谢我什么？我只不想你搅黄我的生意。”吐出了最后一口烟，她把烟头捻灭在烟缸，伸手进了自己的内衣，掏出了一把钱，算了一下，她拿了三四张扔在了我的面前“苏笑笑，你不适合这里，这里的钱是好赚，可是一旦进了，就走不出来了。”

    她可能觉得自己好笑了，扶着自己的额头笑着说“我什么时候成菩萨了？”嘴角自嘲的笑了笑，摇曳着自己婀娜多姿的身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