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金昊怀中一空,不太满意的在她身后唤了一声,也跟着走了过去。
林若兰拉开书桌中间的抽屉,从里面拿出那个已经很久没有摩索过的日记本,她紧紧咬着下唇,鼓足了所有的勇气,把自己暗恋他的证据递到他面前。
金昊有些疑惑的接过日记本,看着封面,“这是什么?你的日记?”他迟疑了一会儿,翻开了第一页,立刻,一张被小心翼翼保存起来的剪报映入眼帘,报纸已经开始发黄变脆,却抹不掉那照片上两人相视而笑的容颜。
金昊深吸了一口气,竟在瞬间红了眼眶,原来她一直记得他,原来这场长达四年的相思,并不只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人的一生,要有多艰难、多坎坷、多幸运、多凑巧,才能遇到那个倾心相许的人啊,真的是——不枉他千山万水跋涉而来。
楼道里,陈剑峰轻轻咳嗽一声,“金昊,接我们的飞机到了。”
“就来。”金昊低沉的应了一声,把一直趴在他衣服里面的毛团掏了出来,递到林若兰手上,伴着毛团不情愿的“喵喵”声,他低语:“我该走了,记住我对你说过的话,不许任性,乖乖的等着我回来。”
已经走到了门口,金昊的心突然被凭空冒出的不安全感抽了一下,他猛然转身,一把将林若兰按进怀里,力道大的像是要把她揉碎一般。
毛团顺着林若兰的衣服爬上她的肩头,再施展出凌波微步,跳上近在咫尺的衣柜,免于再度被挤成猫酱的悲惨结局,不仗义的独自逃生去了。
“记住,绝对不许离开营区半步,有人陪你也不行!”金昊俯头在她耳边,说话的口气非常蛮横。
快要被闷死的林若兰没好气的说道:“知道了,你都说多少遍了?罗嗦。”她伸手轻轻推着他的胸膛:“快走吧,飞机在等着呢。”
……
大年初四,经过几天的突审,王铭麟把所有情报交易的细节交待得一清二楚,终于到了向军事检察院移交王铭麟的时刻了。几天来几乎没有合过眼的李东华和丁晓枫整理好王铭麟的全部供词,长舒了一口气,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一大清早,荷枪实弹的武警就把军车开到安全房门外,准备对嫌犯进行交接。
谷凡隶属国安局,没有资格参加这次移送押运,他在电话里对李东华和丁晓枫千叮咛万嘱咐,“咱们已经带球突破禁区了,可一定要小心,不能毁在这临门一脚上。”
穿着黑色防弹衣的李东华和丁晓枫站在安全房门外,看着两名武警战士一左一右把垂头丧气的王铭麟夹在中间,上了前面的押运车。
李东华向负责押运的武警少校打了个手势,少校在对讲机里喊了一声:“全体上车,出发。”
为了保证移交的万无一失,武警出动了一个排的兵力,在押运车上配置了八名全副武装的武警战士。
看着首车缓慢开行,丁晓枫揉着太阳穴对李东华说道:“上车吧,咱们跟在后面。”
李东华抬腕看表:“现在是九点,把他送到检察院要两个小时,但愿没有人劫囚车。”
丁晓枫点点头,两人坐进停在房子旁边的越野车里,跟在四辆警笛呼啸的警车身后,驶上环城高速公路,向军事检察院的看守所进发。
安全房地处郊区,车队要在环城高速路上行驶近一个小时才能进入北京市区。
车队开行到一处建筑工地附近,丁晓枫出于直觉,警惕的向工地内看去,工地里没有忙碌的工人干活的身影,他想了想,突然释然而笑,自己是忙糊涂了,现在不是还在过年吗?
工地上,坐在一辆运渣车里的黑衣男子低声道:“他们来了。”他微微的侧过身,一道自左侧额头一直划到右侧下巴的深深刀疤看起来狰狞可怖。
“动手。”坐在刀疤脸身后戴面罩的男人冷冷的说道。
刀疤脸手伸向车窗外,轻轻一挥,停在后方的两辆运渣车“轰轰”的启动,摇晃着驶出工地,上了高速公路,笔直的向警车车队迎头撞去。
“有情况!”开在最前面的警车上传来一声大叫,司机猛踩刹车,但两车距离太近,警车一头撞在运渣车的车身上。只听“呯”的一声巨响,警车已经成了变形金刚,前盖被挤压变形,驾驶室整个挤进运渣车的车体下,车内顿时发出一阵惨叫声,坐在前排的司机和一名武警上尉被变形的驾驶室生生挤死在车内。
后排的两名武警打开后车门,抱枪翻滚着离开车厢,举枪向运渣车驾驶室瞄准,但是运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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