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过了最初的动物试验阶段吗?”
墨修尘并不赞同由顾岩去见傅经义。他知道廖东兴不可能轻易的和他们交易,指不定暗自设了什么陷阱,除此外,傅经义恨顾恺入骨,见到他,会做出什么事来,谁也不清楚。
他的身体自己知道,再拖过两天,也是死不了的。然而,顾恺并不给他时间:
“下一步的临床试验就是针对病人的,只不过直接用到了你身上,修尘,我知道你担心A市的情况,但你留在这里,不仅帮不上忙,还有可能连累阿锋和阿牧,倒不如你去D国早一天治疗,早一点康复。”
“嗯,我也赞同,修尘,你总不想让温然天天为你伤心落泪吧。”
覃牧幽幽吐口,墨修尘所有的坚持都在他那句话里烟消云散了去。他最见不得的,就是温然伤心落泪,如今,虽隔着千里之距看不见她的眼泪,却能感受到她的思念和难过。
“好,我去D国。阿牧,阿锋,你们一定要小心谨慎,我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顺利。”
覃牧神色严肃地点头:“放心吧,廖经义不敢拿自己身家性命来赌。他就是不相信,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没告诉墨修尘,昨晚江流对他们说的那些话,不想让他因为担心而耽误病情。其实就像顾恺说的,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很差很差,不适合做任何事。
“修尘,然然说,她会在乡下的别墅里等着你去接她。所以,你早一点康复回去,她就少等待一天。”
昨晚,温然对顾恺说了许多。
顾恺和墨修尘打完电话,又给顾岩打了一个电话,然后订好机票,便直接去乡下找温然,告诉她,他要带墨修尘出国治疗。
他记得然然对他说:“哥,其实,修尘知道他不可能永远瞒住我,也知道,我前些天去D国看他的事,所以,你不用再在他面前隐瞒什么,你帮我告诉他,我会在这里住到他回来接我为止。”
“我不跟他去D国,是不想看见他受病痛折磨的样子,在我心里,修尘永远是那个英俊帅气,果断睿智的男人,我相信,他会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回来。不管什么时候,我都相信,他不会放弃我。”
前面,司机专注地开着车,后排,顾恺重复着温然昨晚的话。
墨修尘安静地听着,眉宇间一派淡雅清峻,面上神色温和平静,削薄的唇轻抿着一条坚毅的直线,唯有放在腿上捏紧成拳的手,泄露了他的心事。
那弯曲的指节,隐隐泛着一层青白之色,顾恺说昨晚温然让他转告的话一字不漏地说给他听,墨修尘心里真是千回百折,滋味万千。
他的然然是那么了解他,知道他不愿意她陪在身边,是怕有她陪着,他便失了那份决心,她不在身边,他因为牵挂,再痛再难忍受,都会咬牙隐忍,他承诺了回去接她,就一定会回去!
“修尘,如果这次的治疗效果好,一切顺利的话,你最多在D国半个月,我们就可以回来。”
顾恺沉默了片刻,又轻轻地补充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