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打电话,定然是说一些挑拨离间的话,他的目的,就是让温然离开他,他好有机会对她下手。
他会对然然说些什么?墨修尘心里,是能猜到一些的。
隔着电话,温锦看不见墨修尘的表情,见他不说话,他眉峰蹙了蹙,温和地说:“傅经义肯定不只告诉然然这些,她说,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不知道,应该是指怎样面对你。墨修尘,然然需要时间冷静,自己想通。我们*她,只会适得其反。”
“我知道!”
刚才,温然跟他提出离婚,他就猜测,给她打电话的人,肯定说了些他们不知道的,若是单单因为报纸上写的那些,然然不会那么绝决。
没想到,会是傅经义。
他二十多年前,就偷走了然然,他对然然的情况最是了解,那个害了然然的罪魁祸首,他就是然然的噩梦。
他现在还担心,然然会想起小时候的事来。
如果可能,墨修尘宁愿温然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些。
不论是她现在的情况,还是小时候的经历,他都不希望她知道。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好无用,从来没有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如此没用过。
连自己最爱的女子都保护不了,他墨修尘是什么男子汉,然然最无助,最脆弱,最伤心难过的时候,他不能陪在她身边,也找不出那个伤害了她的人,让他解了下在她身上的毒,更不能替她报仇。
甚至,连傅经义现在是什么样子,他都不知道,哪怕在大街上擦肩而过,都认不出对方来,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人紧紧地掐住了脖子,却无力反抗一样。
真是糟糕透了!
听出墨修尘语气里的压抑和失落,温锦有些不忍,犹豫了下,又补充道:“然然只是暂时的不想见你,等过两天,她想通了,你再来接她回家。”
“好!”
墨修尘没有告诉他,温然很绝决地要和他离婚。
他心里其实很害怕,害怕然然不会妥协,相处几个月,他对她的性格是了解的,她是那种说了,就一定做到的人。
就像最初,她没有爱上他,却答应,会遵守承诺,恪守做一名妻子的责任,她真的做到了。如今,她要和他离婚,要离开他,又怎么可能轻易地改变决定?
想到这一点,他心口,又是一阵窒息的痛,下意识地抬手按住心脏的位置,声音低沉而沙哑地缓缓说:
“你好好照顾她,傅经义亲自给她打电话,肯定不会一个电话就结束了,这两天,你不要离开然然身边。”
墨修尘最担心的,是傅经义故意对然然说那些,等着然然离开他身边,一个人的时候,对她下手。
那个心理变-态的老男人,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我知道,这两天我不去公司,在家陪着她。”温锦走到沙发前,缓缓坐下后,才平静地回答。
电话那头,墨修尘听他这么说,沉默片刻,又低低地说:“然然下午哭得眼睛肿了,你弄点冰给她敷一下眼。这种时候,她肯定是睡不着的……”
言下之意,是让他别留她一个人在房间,别让她在这种时候一个人,没人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