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子把手松开,拍了拍手掌,然后用脚把金毛踢到一边,就朝着我们走过来。
金毛蹲在地上,都不敢朝这边看。
我们上了一辆黑色的四驱,叉子开车,晓红姐坐在前面,我和兵哥一起坐在了后面。
汽车发动起来,这时候外面的天色也快黑了。
“兵哥,咱去哪啊?”
“带你去见个人。”兵哥笑道,跟着又说:“听晓红说,你是搞中医的?”
“是。”我点头。
“兵哥,小陈的医术很不错的,在这一带挺有名了。”晓红姐扭过头笑道。
“晓红姐,你就别埋汰我了。”我谦虚道。
“小兄弟,晓红说你行,肯定错不了。”兵哥嘿嘿一笑。
“过奖了,过奖了。”我脑子里猜测着,难道是兵哥的啥朋友病了,找我去给看病的?但是看个病不用这么神秘吧。
“相信我,我们找你绝对是好事,等会你就明白了。”兵哥掏出一盒烟,递给我一棵。
开了大约半个多小时,汽车停下来,我从车上下来,四下看了一眼,发现我面前是一栋很漂亮的建筑,纯白色的建筑主体,红色的尖顶,建筑的外墙上挂着一些彩灯,一块显眼的招牌,上面闪烁着“天堂夜总会”几个大字。
我正打量着,兵哥伸手一拍我:“我们到了,走吧。”
我跟着兵哥他们朝夜总会里面走,夜总会门口站着几个穿便服的人,有男有女,都在忙着自己的事,看见我们进来有人招呼道:“兵哥,你来了。”
“青哥在吗?”兵哥问道。
“在办公室呢。”那人回道。
兵哥点了下头,然后又领着我往里面走。
进了夜总会,我才发觉这里面挺大,但是显得有点空荡荡的,一些散乱的家具和植物到处堆放着,大厅里一些人忙碌着,正在摆放几张很大的皮沙发。
大厅中央的位置有一个小水池,里面注满了水,一些小的喷嘴露出水面,水池上方悬挂着一盏很大的水晶灯。
水池一边有一道弧形楼梯盘旋而上,兵哥带着我正走在楼梯上。
我跟着兵哥一直上到五楼,走到一扇门前,兵哥抬手敲门。
“进。”一个声音说道。
兵哥伸手推开门,门一开,我跟着兵哥就走了进去,里面很明显是一间办公室,正对着大门的位置摆着一张巨大的办公桌,有两个人正站在办公桌前说话。
“青哥。”兵哥开口招呼道。
两个人中间那个年轻的男人微微测了侧身,冲兵哥略一点头,然后又转头对身边的人说:“老谭,再过一个礼拜,就要正式营业,所有的装潢摆设都要提前到位,最近我很忙,你多操点心,去吧。”
老谭是一个中年男人,头发有点乱糟糟的,腋下夹着一个小皮包,听到这话就笑着说:“青哥您放心,我老谭做事一向靠谱。”
说完老谭就转身朝着门口走,经过我们的时候朝着兵哥点了点头。
等老谭出了门,兵哥就说:“青哥,人我带来了。”
“坐吧。”青哥伸手指了一下沙发。
我抽空看了一眼青哥,挺年轻的一个男人,大约三十岁左右,面色白皙,鼻子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最显眼的是青哥的额角有一道很明显的疤痕。不长,从发迹线里面延伸出来,露在头发外面的只有很小一截,在头发里面有多长就看不清了。是刀疤,我的初步判断就是这样。这条发红的刀疤在青哥白皙的脸上显得有点突兀,但是一点也没破坏青哥的整体感觉,反而在青哥斯文的气质里加了一点强悍的意味。
青哥转身坐进了办公桌后面的大班椅上,我哥兵哥,叉子还有晓红姐也在沙发上坐下了。
“晓红,马上开业了,你那边没问题吧?”青哥问。
“青哥您放心,姐妹们基本都到位了,还有几个姐妹正在路上,明后天就能到了。”晓红姐笑嘻嘻的说道。
“那就好,这一块我就交给你了,别出岔子,过几天我交给你几个新人,你帮着带带。”青哥点了点头。
“没问题。”晓红姐说道。
“阿兵,道上的事你也打点好,咱们新开张,肯定有人会来场子里捣乱,你要防着点。”
“没事青哥,我心里有数。”兵哥笑道。
“有叉子帮你,估计也出不了太大的事,我就是这么一说,场子新开,各方面的事把我累惨了。”青哥笑着掏出一盒烟,扔过来。
“青哥您悠着点。”兵哥接过烟,给我们撒了一圈。
我接过来一看,南京九五,我还是在上看新闻的时候才知道这个香烟的,那个新闻里一个当官的就是因为抽这个烟被友盯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