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我们就知道重点来了,严老头停一下继续说道:“中医治疗脑血栓见效慢,可是病人的情况却随时都有脑溢血的迹象,难题就在这里。”严老头说完就没再做声,手撑在桌子上看着我们。
张院长一直都很安静的听着,手指轻轻的击打着桌面,此刻严老头的声音一停,安静的屋里就传出来轻轻的敲击桌面的声音。
“严教授,没有别的办法吗,先稳住病人的病情,然后再想办法。”张院长慢慢说了句。
严老头半天没说话,这时候秦主任就说:“脑血栓其实不可怕,但是钱阿姨的血栓长的不是地方啊,那个位置随时都可能……”秦主任话没说完,但是我们都懂。
张院长叹了口气:“难,难啊……”
“小陈,你别干坐着,有啥意见?”秦主任忽然就把我拎出来:“当初还是你提醒我们给钱奶奶做的脑部检查,你肯定要说点什么吧。”
“哦!小陈给病人看过?怎么回事?”严老头很惊奇的问道。张院长也露出询问的目光。
“这事我知道。”邓琪总算逮住机会说话了,抢着就把我当时是怎么给钱奶奶把脉,怎么建议给钱奶奶做个脑部检查的事给说了一遍,当然我被当成骗子的事她就没说。
“还有这事,呵呵。”严老头很有兴味的看着我:“看不出来啊,你比我想象的医术还要高明,你师傅是谁?”严老头忽然想起问这个了。
我其实不想说出***名字,但是秦主任嘴很快:“严教授,您知道圣手堂吗?”
“圣手堂?”严老头露出茫然的神色,摇了摇头。
“不奇怪,那个时候严教授也不在。小秦啊,难道这位小陈大夫就是圣手堂的传人吗?”张院长忽然说道。
“是的,小陈是苗老的孙子。”秦主任笑着点了点头。
“秦主任,你咋不早说,这太好了,小陈,你奶奶在哪里?”张院长说着就很兴奋的站了起来:“如果你奶奶肯……”张院长说着忽然又闭上嘴巴,自嘲的笑了笑:“我都急糊涂了,苗老怎么可能会来嘛。”
我听到这些话心里就一震,怎么秦主任和张院长都认识我奶奶么?他们说的苗老就是我奶奶了,我奶奶就姓苗。
不过我从没听我奶奶说起过她在这个城市有认识的人,也没有听到过秦主任和张院长的名字,或许是我奶奶以前的事吧我想。我爸妈生我的时候我奶奶都快六十了,现在快八十了,而圣手堂关门也快十年了。
“这个苗老是什么人呐?”严老头问了句。
但是张院长和秦主任都没有回答,我也不想说。
“严教授,苗老的事以后再跟您说,眼下我们还是研究病情吧。”张院长说了一句,然后就转头看我:“小陈,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不要有顾虑,说一说嘛。对了,你是不是在上医学院?”
张院长和秦主任最开始见到我时候一样,都认为我是医学院的学生。
“我没有读医学院,我学的建筑。”我笑了笑。
“荒唐嘛!怎么搞的……”张院长听到我的回答,连反应都和当初的秦主任一样。
“张院长,张院长……”我看见秦主任悄悄的拉了一下张院长的衣袖:“小陈说这是苗老的意思。”
张院长的话戛然而止:“哦,哦,这样啊,那就,那就……唉……”张院长叹了口气又挥了挥手:“先不说这个,小陈,说说你对病情的看法吧。”
“我和严教授的看法一样。”我很直接的就说了句。
屋内有那么一瞬间的安静!
大概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我来这么一句话。
“嘻……”我看见邓琪忽然轻笑一声,但马上就用手捂住了嘴巴。
“你小子不老实!”严老头忽然拍了几下桌子:“很不老实,什么叫和我的看法一样,让你说你就打马虎眼是吧。”
我很委屈,我说的其实很认真,真的没有打马虎眼,严老头刚才说的,我认为都对。
“凭你的医术,一定会有自己的看法,你不要顾着我的老脸,有啥说啥。”严老头很不高兴的说。
我就奇怪了,为啥他们一定要觉得我就会有办法呢,这么多医生都没办法,为啥就我一定要有办法,难道就因为圣手堂这个名字!
“我是真没办法,刚才我也把过脉了,钱***情况很特殊,我也没经验,不好乱说。”我想了想,慢慢说着:“刚才我问过钱奶奶,她现在总觉得身体发冷,说明脑子里的血栓已经影响到神经了,这个情况……”说到这我忽然就停顿下来,脑子仿佛过电一般的一闪。
“身子发冷,身子发冷……”我皱着眉,默默的念叨了几句,感觉有什想法就在我的脑袋里面,但是我却抓不住,话就在嘴边,我却说不出来。
“你咋了,冷就去冲个热水澡嘛……”邓琪的声音忽然响起。跟着就是秦主任的训斥:“别说话!”
“对了!我想起来了!”我一下子就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