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都把你当兄长般看待。即便我们逃出去,我也无法给你想要的一切。”
高斐身子微微一僵,心中苦涩,脸上的笑容依然似夏日的骄阳般灿烂:“傻瓜。我想要的无非就是你过得幸福快乐。”
张婳盯着他和煦的笑容,一颗心变得很软很软,郑重地说道:“好。三日后戌时,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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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斐咧嘴欢笑,心中充盈着喜悦与激动,觉得此时是二十多年来最幸福的时刻,柔声说道:“河边湿气太重,快回去歇着。三日后见。”
“三日后见。”
张婳冲他挥了挥手,携着小环离去,回到锦宓阁,洗漱后上床歇下,如今去意已定,整个身心都放松下来,很快便堕入梦乡,梦里仿佛有人从身后抱住她,怀抱很温暖很温暖,就像小时候云姨的怀抱,让她忍不住想要靠得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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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书房争吵之后,朱祐樘非但未踏足仁寿宫,反而夜夜留宿润雪阁,与万宝珠朝夕相伴。小环抓了一把鱼食撒入锦泰蓝大瓮里,引得鱼儿们争相抢食,撇撇嘴说道:“小姐,奴婢听说这些日子万侧妃经常向殿下抱怨润雪阁风水不好,吵着要搬到霁月殿住,殿下已经答应另替她建一座比霁月殿更宽敞更金碧辉煌的宫殿。”
张婳抄完一卷金刚经,放下笔,揉了揉有些酸胀的肩膀,淡淡地道:“她便是想要太子妃之位,我也可以拱手相让。”
“不可以让!”小环双眼圆睁,急道,“小姐,宫殿,奴仆可以让,太子妃之位绝不可以让。”
张婳莞尔,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小环却愣了愣,惊喜地叫道:“小姐,您笑了!奴婢终于又看到您笑了!”
张婳笑了笑,长身而起,伸指在她额头上敲了一记,佯怒道:“大惊小怪。难道你还巴望我哭么?”
“小姐,奴婢已经很笨了,您再打下去,猪都比奴婢聪明了。”小环摸了摸额头,装作满脸委屈地说道。
张婳忍不住“噗哧”笑出来,说道:“把这卷《金刚经》送给太后,我去太液池采些莲藕。”
小环不解地问道:“小姐,太液池那么远,您何必亲自去采莲藕,吩咐小顺子他们去做就行了。”
“我想亲自为太后做一碗莲子羹。”张婳眸底闪过一抹伤感,心下暗叹,也许这是最后一次替太后做吃食,如果今晚一切顺利,她和高斐将会去塞外草原,此生都不会再踏足京城半步。
小环并没有察觉她的异样,一脸讨好地说道:“小姐,您真是孝顺太后。”
张婳淡淡一笑,掀帘出去,抬眸望着天际悠然飘浮的白云,唇角微微扬起,过了今晚她就自由了!
转过长街,却见四名太监吃力地抬着一口箱子迎面而来,领头的太监身材瘦小,右颊有块很大的黑痣,正是乐工局的阿丑。
“奴才参见太子妃!”阿丑和太监们顿住脚步,纷纷跪下行礼请安。
张婳命他们起来,盯了一眼黑漆箱子,随口问道:“又准备了什么新玩艺儿?”
阿丑恭敬地答道:“奴才新学了障眼法,准备明儿晚上表演给皇上看,奴才还得好好练习,先行告退。”
张婳又瞥了一眼黑漆箱子,微笑道:“去吧。”
阿丑行了一礼,正欲离开,忽听一人喝道:“站住。”不由心中一凛,慢慢转过身,脸色微变,生硬地喊了一声:“汪公公。”
汪直嫌恶地皱了皱眉,冷声道:“原来是你这个丑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