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眨了眨眼,道:“等会动静可不要太大哦。”
“……”夏心悠脸一红,扯了扯唇角讪讪地笑了,她提着水果蛋糕往办公室走,她怕莫奕臣真的在午休,不想打扰他,推了推门,没敲,直接走了进去。
办公桌上没有人,沙发上搭着一件西装外套。
夏心悠走过去,把外套拿起来,她认识,是莫奕臣的,看来他是真的在午休,因为在办公室里面的小卧室里休息。
她勾唇笑了笑,抬脚往里走,推开门的瞬间,她从门缝里看到里面的情况,眸子倏地睁大,整个人僵硬在原地——
小卧室里莫奕臣侧躺在床上,怀里搂着一个女人,他嘴角带着微笑,阖上眼睡的沉沉的。他怀里的女人似乎是听到了声音,从他怀里起身,淡淡地瞥了夏心悠一眼——是她,陈思家,她冲夏心悠眨巴眨巴眼,嘴角带着一抹幸福甜蜜的微笑。
夏心悠捂住嘴,脚往里面踩了一步,想要叫醒莫奕臣,可是陈思家朝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她妖娆地起身把自己掉在地上的Bra捡了起来,娇笑一声,下床朝着夏心悠走了过来。
陈思家把门关上,走到办公室外面,垂眸看着夏心悠手里提着的水果蛋糕,浅笑道:“这是你带来给奕臣的吗?他不喜欢吃这些甜食的,而且他的胃不好,也不能吃这么甜腻的东西。”
夏心悠咬着唇,她气的身体都在发抖,怒视着陈思家道:“你为什么在这里?”
陈思家轻声笑了笑,“你刚才不是已经看得很清楚了么?怎么还需要我再重复?”她走进一步,凝视着夏心悠苍白的脸,一字一句地道:“你知不知道我哥这段时间过的多痛苦?姐姐死了,他的亲姐姐死了,爷爷又住院,就在今天上午,爷爷还打电话过来逼他离婚!可是他为了你这个包袱,一直不同意,爷爷已经下了最后的通告,如果奕臣还不肯跟你离婚的话,爷爷就会罢免他的一切职务!”
她盯着眼前的女人,握紧了手掌,压抑着怒气,低声呵斥道:“你知不知道你的出现,伤害了多少人!你们根本就不合适,你们当初在一起就是个错误!现在馨儿姐姐死了,你以为奕臣可以继续无视亲人的死亡,踩着他亲生姐姐的尸体上继续在一起吗?”
“你别做梦了!他现在只是一时舍不得,他心里的痛苦,你了解吗?他多么想和你离婚,多么想远离你,可是他还喜欢着你……”承认这个事实,陈思家红了眼,她再次凝视着眼前纤细单薄的女人,夏心悠呼吸急促,因为她的话,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所以,我能请你主动离开吗?”陈思家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不再那样激动,语调里甚至还带上了一丝哀求。这段时间以来,她亲眼看着莫奕臣在痛苦里饱受折磨,她近乎哀求地道:“算我求你,你离开他吧,你去一个让他找不到的地方,行吗?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所谓的天长地久的爱情,只要你远离他的视线,他自然会把你忘记的,这对你,对他,对你们两个人都好。”
夏心悠咬着唇,一个字也不说。
沉默蔓延,她张了张干涸的唇瓣,嗓音里透着冷冷的沙哑,“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离开他,让你们在一起?”
陈思家怔住,她咬牙道:“就算我和奕臣不在一起,你也不可能和他继续!爷爷年纪大了,你难道真的要看着爷孙闹翻脸吗?如果你真的爱我哥的话,那你就应该多为他想一想!”
夏心悠唇角勾了勾,她突然抬起清润的眸子,冷冷地注视着陈思家,她翘唇讥讽道:“我和他的事情,跟你这个第三者有什么关系?”
陈思家脸色一白,夏心悠继续冷笑道:“口口声声的哥哥妹妹的叫着,我想请问,你是哪门子的妹妹?他是你哪门子的哥哥?要真是哥哥妹妹,你们躺在一张床上,就不会嫌恶心吗?”
夏心悠在陈思家面前,从来都没有如此色厉内荏过,以至于陈思家一直都没有了解到她口齿伶俐外加毒舌的真相,还一直以为她只是一朵被莫奕臣好好保护在温室里不食人间疾苦的脆弱花朵。
“你……”陈思家瞠目结舌,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反驳,夏心悠嘴角斜勾,冷蔑地睨视着她,她把手中提着的水果蛋糕放到办公桌上,看了一眼小卧室,莫奕臣依旧闭着眼躺在床上,他应该已经睡着了。
谁知道他和陈思家是个什么关系?也许他们两个人背着她在一起了,也许这一切都是陈思家一个人在自说自话,她只是趁着莫奕臣睡着了,躺在他的怀里,在她面前演了一场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