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注定了。你要是注定活到100岁,不吃不喝,天也能让你死不了?”
“呵呵!你说的却也有些道理,有些道理啊!人生在世,不试一试,怎么能够甘心呢!”曹昂说的有趣,管亥却也听出了一些道理,不由的笑了出来,精神头一下子好了很多。
“管大哥,人生得意须尽欢,你也别老想那些不开心的事,这么晚了,大家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又是美好的一天。”
“呵呵!人生得意须尽欢,说的好啊!曹兄弟,你的武事虽然不济,文采倒也斐然啊!”管亥大笑了起来,不改豪爽的本色。
“在这个乱世里,文采再好也只能任人鱼肉,只有像管大哥这样,学得一身的本事,才有资格左右自己的命运。管大哥,你是武学大家,想来离那超脱之境也不远了吧?”曹昂对管亥道。
“还早着呢!我虽然修炼到了九品通玄境,朝元五气却才刚刚修完了一气,要达到五气朝元,破碎虚空的境界,恐怕这辈子是不可能了。”管亥感慨道。“成道难,难比登天,这两百年里,破碎虚空的人物我也只知道天师道掌教张陵一人而已。”
“好了,酒也喝完了,话也说的差不多了,我也该走了。”管亥说道。
“什么?你难道还要去北海,那里可真去不得啊!”曹昂大吃一惊,心头涌出一种不舍的感觉。虽然与管亥认识不过一天,但这汉子却实实在在的给了他一种朋友的感觉。
“我知道北海哪里不祥,但是我的兄弟都在那里,我要回北海把他们安顿好,若是命大,没遇上那灾星,我就带着人马跑到泰山去,那里还有我的一些旧相识。”管亥眼神里流露一丝决然,已经下定了决心。
“曹兄弟,我们相识一场,虽然年纪差了不少,倒也算谈的来,这里有些银两,你拿着吧。”管亥拿出一个布袋,里面传来一些银块碰撞的声音。
“我们相交一场,你叫我兄弟,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呢。”
“收着吧,看你的样子是回不了曹家了,你比我更需要这比钱。”管亥把手一扬,将那钱袋硬塞给了他:“我知道你想随我去北海,不过那里是我的凶地,我连自己都难保,却也不愿让你冒险。”
管亥接着又从胸口摸出一块黄色的木牌,递给了曹昂。
“这是我的信物,洛阳白波军的大帅李乐与我是生死之交,你可以带着这信物去投靠他。他必定会善待你的。”
“即是管大哥的朋友,想来也定是一位英雄人物。只是我手无缚鸡之力,只怕难以帮到他。”曹昂小心的接过了木牌。
“这个你放心,黄巾军从不缺少冲锋陷阵的壮士,反倒像你这种饱读诗书的读书人倒是稀缺的很,你到了那,肯定会有事做的。”
“天快要亮了,我也该走了,今日一别,总有一日再会相见,到时候,咱们在好好的喝一回。阿痴,你可要好好护着你哥哥,莫到时候,我管亥找不到他喝酒,那就麻烦了。”管亥忽然大笑一身,猛的站了起来,却是一点也不犹豫,飞速的蹿进了林子里。
“喂,怪叔叔,我会护着我哥哥,谁要打他,我就打谁。”
对着渐渐消逝的影子,阿痴高声的呼喝着。
“那就好……。”远远的传来一阵回音,曹昂似乎看见管亥在对着他挥手。
悄悄的别过了头,抱着阿痴,靠着火堆又做了下来。
天已渐渐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