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风行依照路远所传的法门,将功力提高到极致,只觉得掌心有股凉丝丝的感觉,跟着向外一拍,一股劲风自掌心吐出,撞击到不远处的一块巨石上,发出一声轰天巨响,厉风行慢慢地收回手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做梦都想不到刚才那一掌,竟然出于自己的手。
路远虽然双眼不见,但凭他的感觉也知道厉风行有点飘飘然不知所以然的味道,冷哼一声,道:“你对自己刚才那一掌是不是很满意?”
厉风行虽然知道路远看不见,仍是点点头道:“前辈说得没错,我做梦都没想到,有朝一日也能发出如此强劲的内力!”
路远仍是冷冷地道:“那你看看地上的水有没有结成冰?”
厉风行借着微弱的鬼火,仔细看后,说道:“没有!”
当他说完这句话时,这才想起,贪狼使出这掌时地面会起一层薄冰,而路远直接将朱子奇变成冰疙瘩,而自己一掌过后,却什么都没有,不免有点沮丧,刚才的喜悦之情也一扫而空。
路远接着说道:“你从未练过寒冰掌,发出去的掌力自然不带寒气,但你能在两个时辰内,将自身的内力用江寒千里这招发出,已是难能可贵了!”
厉风行这才明白为何不起寒冰的原因,说道:“前辈放心,我一定会加紧练习,绝不辜负前辈的厚望!”
路远道:“就算你内功有相当根基,但要练好寒冰掌,没有十年八年的功夫,也不可能有小成,你厉风行等得起,但我路远等不起!”
厉风行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路远又道:“你先盘膝坐好,气运大小周天,待会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停下,否则,你我都将性命难保!”
厉风行见他说得慎重,也不知他想做什么,刚想问个明白,路远已不耐烦地道:“男子汉大丈夫,哪来那么多的婆婆妈妈,按我说的做就是了!”
厉风行知道脾气古怪,心中虽有疑虑,亦是依言而为,路远不再说话,双足稍微用劲,人便腾空而起,在空中一个倒转,倒立在厉风行的头上,两人百汇相交,厉风行还来不及问话,便觉一股寒流从百汇穴源源不断地涌进体内,这才明白路远是要将自身功力尽数转移给自己。
厉风行深知此等传功,轻则残废,形同废人,重则丧命,可谓危险重重,原本不想接受,但此刻也是骑虎难下,只得按照路远所教的法门,气行大小周天,将他传过来的内力散于四肢百骸之中,与自己的内力合二为一,运行于周身经络。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只觉传来的内息越来越弱,直到一点感觉都没有,紧接着路远从他的头顶上翻身而落,坐回原位。
厉风行忙转过身去,却见路远耷拉着脑袋,神情异常的疲惫,心中亦是异常的焦急,叫道:“前辈……”
路远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而是用一种非常微弱的声音道:“厉风行,你能叫我一声师父吗?”
厉风行知他命不久矣,感他大恩,当下跪倒在地,咚咚咚地跟磕了八个响头,哽咽着叫了声师父,路远看着他轻轻地点点头,缓缓地闭上双目,瞌然而逝!
虽说路远走的是安然的,是平静的,但厉风行的心中亦是异常难过,暗自发誓,一定要将贪狼毙于寒冰掌下,以慰他的在天之灵!
来到外面大洞,却见梅川库子靠在一块高处的大石上睡得正香,也未叫醒于她,来到洞口的下方,运足功力,双足猛然一弹,整个人就像一颗冲天炮一样冲天而起,穿过洞口,跟着腰身一折,落在边沿上。
来到附近农家,找来一根长绳,将梅川库子跟路远的尸体拉了上来,待天亮之后,又找来一副棺材,将路远葬在东面的一处山岗上,从此这荒凉的山岗上,又多了一座孤坟,若干年后,还会有谁记得这里埋的竟是名躁一时的长白雪狼路远?远离昔日的辉煌与荣耀,与青山日月为伴,草木流水同朽!
在路远的坟前磕完八个响头后,站起来对梅川库子道:“梅川姑娘,这辟邪剑虽在我手中,但以你的武功是抢不走的,不如咱们就此分别吧?”
梅川库子的眼中没有辟邪剑,她的眼中只有厉风行,还有一丝淡淡的哀怨,良久才问道:“厉公子,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你明知道我知道紫电剑的下落,为何不过问于我?”
厉风行叹道:“如果你想说,我不问你也会说,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不会让你为难,你走吧,无论是青冥剑也好,紫电剑也罢,这些属于我们的东西,我们迟早都会夺回来的!”
梅川库子的武功原本就不及厉风行,此刻更是相差甚远,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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