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火光冲天而起,显然有人捷足先登,毁尸灭迹。
沈傲雪马鞭一抽,那马如离弦之箭,快速来到义庄前,猛地一勒马缰,那马一声嘶鸣,前足立地而起,几乎成一直线,跟着放下马蹄,在原地踏步,发出轻微的得得之声。
南小天跟赵一怒也紧跟着来到庄前,分立在两侧,望着眼前的熊熊大火,南小天愤愤地道:“这人到底是谁?都说死者为大,此人连这些尸体都不放过,真是禽兽不如!”
赵一怒道:“姑姑,既然有人想毁尸灭迹,说明咱们的猜测是对的,这些人是中毒而亡。下毒无声无息,中毒之后还查不出原因的,如此厉害的用毒高手,江湖中没有几个!”
沈傲雪道:“我现在关心的不是下毒之人,而是这个放火之人,咱们要来义庄,事先并未安排,而是临时起意,此人则能赶在我们前面,说明咱们的行踪早被人跟随。”
赵一怒道:“也许这下毒之人,跟放火之人同属一人。”
南小天道:“对对对,江湖中使毒的高手本就不多,能将毒物使到如此步的,更是稀缺,在我的印象中,也就鬼脸毒君有此能力!”
沈傲雪道:“想找鬼面毒君报仇,你就直说,没必要拐弯抹角,说什么在你的印象中,你见过鬼面毒君吗?”
南小天道:“鬼面毒君我的确没见过,那ri在客栈,我被人下毒,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但我南小天在江湖上也没得罪过什么厉害人物,也是近期才知鬼面毒君跟司徒空是我的杀父仇人,偏偏这个时候中毒,你不觉得奇怪吗?”
沈傲雪冷哼道:“就算你跟桑三娘有仇,但以桑三娘的手段,要杀你南小天,比在路边踩死只蚂蚁还容易,用得着如此大费周章吗?”
在南小天的脑海里,只知道桑三娘跟厉风行是自己的仇人,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跟他们的差距,如今听沈傲雪这样说来,也觉得不大可能是桑三娘所为。
沈傲雪嘴上虽是这样说,但在她的内心深处,却不免有点打鼓,因为从种种迹象表明,此事桑三娘绝对脱不掉干系,虽说江湖上用毒高手不止桑三娘一个,但栩栩如生这种毒药,也只有桑三娘才有,只是她想不明白,桑三娘为何要这样做,为何处处针对中华镖局,桑三娘在天柱峰待了十五年,却从未听他说起过与中华镖局有仇恨。
南小天看她面seyin晴不定,心中生疑,问道:“沈傲雪,我听说这桑三娘是你玉龙门的人,看你的样子,莫非想包庇他不成?”
沈傲雪冷冷地道:“南小天,我知道桑三娘跟你有仇,但他当年那样做,只是想引出司徒空,为的都是我玉龙门,如果你想报仇,找我也是一样的!”
南小天目视着沈傲雪,沉沉一叹道:“十年前,你还是个小姑娘,你既非主事之人,就不是我的仇人!”
沈傲雪笑道:“十年前,你跟厉风行还在双堆集堆雪人呢,就算他一砖头砸破了你的头,但你既没疯也没傻,为何要将他当作仇人?”
南小天狠声道:“自古都是师债徒还,如今司徒空已死,这笔血债,只能向他讨还了,这不能怪别人,只能怪他自己的命不好!”
沈傲雪并不想与他争辨谁是谁非的问题,她现在最想知道的,一是厉风行的下落,二是这个下毒人是不是桑三娘,他逼着厉风行劫镖的目的是什么,想到这儿,转过话题道:“南小天,想不想知道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南小天莫名其妙地被人下毒,莫名其妙的欠自己的仇人一个人情,心中早就窝着火,闻言接道:“当然想弄个清婪明白,如果真是桑三娘所为,还请沈姑娘莫要护短!”
沈傲雪笑道:“南小天,你也真够圆滑的,有求于我的时候,就不叫我沈傲骨雪,改叫沈姑娘了。那我问你,那ri在破庙中是否只有你跟厉风行两人?”
南小天道:“当我醒来的时候,的确只有我同他!”
沈傲雪道:“也就是说在破庙中,你们说过什么话,也只有你们两个知道?”
南小天怔道:“可我们什么话都没说!”
沈傲雪道:“你们有没有说话,这并不重要,只要你们两个不说去,就没人知道。那人为何要毁尸灭迹,说明有些事情是不想让我们知道的,你见过厉风行,也到过义庄,这就够了!”
说音刚落,赵一怒已伸指点了他的穴道,南小天身不能动,口却能言,怒道:“赵一怒,你想干什么?”
赵一怒道:“既然要钓鱼,总得要诱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