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成年人了,而作为医生,就有义务告诉病人她的身体状况。
话罢,医生一脸惋惜地低下头去,不敢注视付溪茜听到之后的反应。
当医生的话一字一句毫不遗漏地落入自己耳中,在脑海里徘徊了片刻,让还沉浸在伤痛之中的付溪茜消化完后,她的泪水再也无法克制,带着心痛,汹涌而出。
滴落在雪白的床单上,化作了一滩湿润,她捂住自己的脸,无声痛苦着,不知是在为自己的孩子而哭,还是为自己的以后而哭。
也许,两者都有……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眼泪哭干,眼睛变得红肿不已,那份剧烈的心痛化作了麻木将神经的痛觉封闭,身体的疲惫感将她的意识全部剥夺完后,她才昏沉地睡了过去。
梦中,她一直呢喃着“孩子”,那布满泪痕的脸上,还存有未干涸的泪珠儿,脸颊因为无节制的痛苦而变得通红,那好看的眉头,无法舒展的紧锁着,久久未能平抚。
一直在房间里陪着付溪茜,看着付溪茜将心底所有的情绪发泄出来的医生,走到了床边,为她把被子盖上,轻叹了一口气,才惋惜地走出了房门。
接下来的几天,骆曜笙没有再出现,不过,这也是付溪茜所希望的,因为,她也不想再看到骆曜笙,这个绝情冷血的男人。
S市繁华区,一间休闲酒吧中,两位青春靓丽,气质相反的美女坐在了其中,吸引了周围异**慕的目光。
两人确实不为所动,依旧悠然地喝着自己手中的咖啡,其中一位,便是夏洛。
她的脸上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轻珉了一口手中的卡布奇诺,然后姿态优雅地放了下来,用甜美的声音对着对面带着墨镜的慕容沁说道:“沁儿姐,多亏了你,那孩子才会……哈哈哈!”
一接到骆曜笙从北京回来的消息,夏洛便立即放下手中的东西赶到了那所公寓里,刚一到达,就看到骆曜笙的车从公寓的停车场驶了出来。
没有任何犹豫的,夏洛就开着车悄悄地跟了上去,也许是骆曜笙太过的紧张了,没有发现到自己已经被跟踪。
她一直在医院呆到骆曜笙愤然从病房里出来,看着他背影远远离去时,她才悄悄地靠近房门,偷听里边付溪茜和医生的对话。
一确认孩子已经没了的消息,她就立刻拨通了慕容沁的电话,将她约到了这里来。
对面的慕容沁闻言,涂抹着娇艳的红色的薄唇微微扬起,勾勒出一抹性感而魅惑的笑容,隐隐之中,含着一股阴谋得逞的欢愉。
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就这样一步步地走,那样就可以永无后患了。
“那个保姆安排好了吗?”拆下那挡住自己美眸的墨镜,顿时惊艳全场,优雅地拿起眼前那杯咖啡,喝了一口,继续问道。
“嗯,已经在曜笙赶回来之前安排好了,事情,都已经万无一失了。”夏洛兴奋地应着慕容沁的话。
“那就好。”闻言,慕容沁嘴角的笑容更加的深了。
两人心照不宣的沉默起来,脸上都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容,静静地品尝着自己的那杯饮品。
从医院里回来之后的骆曜笙,因为孩子的痛失,他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咎于付溪茜的狠心,终于沉浸在酒精之中,麻木自己受伤害的心。
他一直在疑惑自己对于付溪茜那隐隐暗涌的心情到底是什么,直到在北京逗留的那几天,即便是在洽谈工作,但是他脑海里一直浮现的,却是付溪茜的脸庞,她的一颦一笑,她的倔强不屈服……
这些种种,都在不知不觉之间牵动了他心底最敏感的那条琴弦,弹奏出了单调却不失精彩的音调。
当他坐在飞机上的时候,他才真正明白了这份心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原来在冥冥之中,他爱上了付溪茜了……
那个倔强,不知道何为名牌,单纯,却不失善良,柔弱如水,却坚强如磐石的女孩,这么与众不同的形象,早已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之中了,挥之不去。
可就当他想要满怀喜悦地跟付溪茜坦白的时候,跟她说,让她把孩子生下来,他们一起去建造一个家庭的时候,首先闯入他生活的,却是她流产的这个消息。
“付溪茜!你到底是有多恨我?恨到,连孩子都能够拿来做筹码?”无力地瘫软在沙发上,骆曜笙拿着一瓶半满的啤酒,醉意醺然地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