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浪,这点,宋谦不得不承认。
为宋谦递上一杯茶水,看着他眉头之间有着几分伤神,刘风轻声开口问道,“叔父可是在担心家中妻儿?”
凭着刘季的性子,宋谦等人肯定是死罪难逃,留在长安城的家眷自然也是危在旦夕,想到这,刘风心中内疚之情更深。
“唉,少主,实不相瞒,我是在担心,不知道此刻,他们怎样了。”
劝慰了一阵宋谦,刘风便满脸郑重的走进了段淳于的屋子,见刘风这般模样,段淳于与林若弦忙放下手中正在做的事情,并退去了其他人。
“玉倌,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坐在一边,刘风将宋谦之事说了出来,听完之后,林若弦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玉倌说的是,宋谦叔父为了鹿鸣做了不少的事情,他的家里人理应当营救出来,只是,眼下我们对长安城中的消息并不知情,有些难以着手。”
“这个倒不是难题,我之前已经吩咐君生留意了,应该这两天会有消息传来。”
听段淳于这般说,刘风心松了不少,“还是段大哥考虑的周到,不然险些误了事情。”
“呵呵,我也是偶然想到罢了,玉倌你若不是一直待在西汉的营地之中,怕早就想到了。”
“你们两个少吹捧些还不成?”听着二人之间的话,林若弦不满的轻咳了几声,感情这两人是直接将他给忽视了。
这模样,却是很久未见到了,让刘风与段淳于都笑了,或许是感到自己的失态,却没有恼怒,反而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终于,在正午时分,消息传到了鹿鸣城,当时刘风他们还在用膳,听到是长安传来的密信,也顾不得手中刚端起的饭碗,便和韩杰一同走了出去。
密信上的字数不多,这也是刘风要求的,简短扼要的将打探到的东西说明即可。看完了密信,刘风传给了随之而来的其他人。
还好,刘季没有立刻下杀手,看来还是念及宋谦多年为西汉征战的情面,但是诏狱是什么地方,刘风怎么会不知,看来得尽快的下手了。
不过第二则消息让刘风大为震惊,刘季竟然要御驾亲征,虽然没有说如何征讨东禹,但是消息已经在长安传开了。
沉思了些许,刘风也有些明白,鹿鸣城,西汉丢了二十万的大军,这使得东南战局满是信心等着的西汉兵士顿时失了士气,作为皇帝,亲自披甲上阵,确实是个鼓舞士气的好办法。
“诏狱,当尽快解救,玩了怕是要误了时机。”
段淳于满是严肃的说着,屋中的之人,没有谁能比他更为了解诏狱,即便他那时没有受到折磨,但耳中每日都是痛苦的哀嚎。
“是应当快些,正好刘季带兵出征,长安城的守备会松懈许多,不过该怎么出手营救?”
张邈在屋中踱着步子说着,他也进去过诏狱,那里的防御很是严谨,一般人,很难进入其中。
“我去吧,毕竟我在里面待过,换了其他人怕是不熟悉。”段淳于摇了摇酒葫芦,喝了一口,说出了他心中所想。
“不行!”
几个声音同时响起,屋中,谁都可以去,就是刘风与段淳于不可以,没了修为,他们两个面临的危险可是比常人多得多。
“还是老鲁我去,你们都别争了,长安城,没有我不熟悉的地方,比大家都熟悉!”
鲁海嗡声说着,跟着刘风来到鹿鸣,他便对长安城有了种说不清的感觉,矛盾挣扎着,想回去,却又不知该如何回去。
那感觉,如同负气离家出走的少年,想回去,但又迈不开步伐。
“既然如此,便有劳鲁大哥带人走一趟,我会请兵家等学派的人暗中协助你。”
眼下却是没人比鲁海更为合适,有兵家等学派帮助肯定会容易许多,更何况,鲁海还有杨念与李放的援手。
“恩,明白,我会与他们取得联系,去长安城,人多了怕眼杂,只要挑上数十名毒蝎便可,不过我那刚收入营中的朱雀旅兄弟便拜托给各位了。”
“放心,咱鹿鸣不是欺生的地方,不管什么情况,只要他愿意留在鹿鸣,那便是我们的兄弟!”
张邈拍着胸口说着,那模样,很是熟套,却是让其余之人不禁笑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