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纡嫒,即便有着毒蝎在楼下,张邈自然要小心万分,万一出了差池,不仅害了纡嫒,还得连累刘风。
“是我,张兄弟!”
却是郦允的声音,在知道刘风进宫之后,他便回房休息了,此刻怎么来了?虽然心中疑惑,但张邈还是赶忙开了房门。
“张兄弟,这是我让楼下准备莲蓉粥,你与公主殿下吃一些暖暖身子吧!”
走进屋中,却是一阵粥的香气,张邈忙接了过来,“多谢俪大人。”
察觉气氛有些沉抑,郦允便寒暄了几句,然后回自己的房间去了,张邈则是给孙纡嫒盛了些。
也许是为了给张邈放些心,接过碗,还是喝了点,待孙纡嫒刚将碗放下之时,屋外再次传来脚步之声。
这次回来的正是刘风!
而在刘风与鲁海的身后,赫然是一身便装的孙沫飞!
“纡嫒!”
往前疾走了两步,看着憔悴的妹妹,孙沫飞眼中满是疼惜,而孙纡嫒也是异常的激动,竟然又再次泪满了眼眶。
拍了拍张邈的肩头,刘风转身往屋外走去,后者有所会意,跟着刘风往外走去,几年未见,又是在这时刻,想必是有许多的话要说。
下到二楼,左边半层都给了刘风等人,便随便找了一间,在里面稍作片刻,等上面孙沫飞兄妹两人叙完重逢之情。
“鲁大哥,雪飞回来了么?”
下楼时,刘风特意让鲁海去别的房间,看一看胡雪飞是否回来,不知为何,见完了孙沫飞,他总觉得对方有些变了。
将感情看得过重的刘风刻意的让自己不往坏的一面去想,但世界上最难料的便人心,所以该提防的时候,他还是要处处小心,在刘风这位置上,一旦出错,可是要万劫不复的。
“回来了,正在房中,刚才我去的时候,似乎再和沈长河商量着怎样才能进宫祭拜裕兴帝。”
“他的情绪怎么样?”
问道这,即便是因为孙纡嫒而脑子混乱的张邈也明白了些,当下差点失声惊道,“玉倌,你是在怀疑逸清?”
沉默了片刻,刘风望着盯着自己的看的两人,这才缓缓的说出了心中的想法,“带胡雪飞与沈长河回京便是像趁机考验他们会不会忠于鹿鸣,而这考验是双面的,至于另一方,我也不知道该会是谁,不过说实话,我不希望是逸清。”
刘风的话让张邈与鲁海也沉默了,毕竟现在情形不同了,刘风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小城主,而孙沫飞也不是那个毫无心计可言的太子爷了。
虽然刘风说的是在考验胡雪飞与沈长河,其实何尝不是在考验自己与孙沫飞的友情,在这权势面前,还能有当初那份生死与共的纯真情谊么?
屋中三人,谁也不敢拍着胸脯来保证。
大半个时辰之后,孙沫飞从楼上下来,等着孙纡嫒乔装打扮,四人说道了一小会,一身男装的孙纡嫒才缓缓的出现。
“玉倌,我这就带纡嫒回宫了!”
见孙纡嫒换好了衣服,孙沫飞起身对着刘风说道,后者也点头应是,毕竟孙沫飞现在是皇上,离宫久了肯定会暴露行踪,到时候牵扯出孙纡嫒这件事,对谁都不好。
“齐修,既然你舍不下心,为何不与纡嫒一道前往,说到底,父皇他也是你的岳丈!”
注意到张邈脸上的担忧,孙沫飞慢慢的说了一句,却是让张邈脸色颇为的难堪。
裕兴帝是他的岳父,不过两人却未曾有过亲近的接触,他张邈更是未行过儿婿之礼,如今裕兴帝已经西去,连尽一份孝心的机会都没有,这让自幼学子礼仪廉孝的张邈怎能不觉得羞愧?
“去吧,照顾好纡嫒!”走上前,刘风在张邈的肩头拍过,作为多年的兄弟,刘风当然了解他所想。
在孙纡嫒伤心之时,张邈何尝不也是懊恼自责,恨自己不能名正言顺的娶了她,若非如此,孙纡嫒也不用受这些年的苦。
走的酒楼后门,将三人送到停在拐角小巷处的马车,有宫中高手相护,刘风也不用担心他们的安危,便带着鲁海折身返回房间。
“鲁大哥,明天一早,你去找拿着这两块令牌去找农家以及兵家之人,让他们盯住胡雪飞与沈长河的动静!”
将从李飘雪以及湛泸那里取来的令牌交给鲁海,犹豫了片刻,刘风低声的补充着,“也时刻关注宫中的动向。”
随即转身继续往回走去,可是落后半步的鲁海却分明听到了刘风叹气的低吟,“这一定只是我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