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难填的刘季,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想到这,刘风草草做了收拾,告别了御轩等人,便随着璇玑和李遥允下了紫荆峰。
事出突然,璇玑等人也是收到鹿鸣的来信才知晓,而鹿鸣即便速度再快,将消息传递到这里也需要两天左右的时间,两天,做够发生许多的事情。
明白失态的严重,到了山脚之下,璇玑也未多说,直接摆出斗转星移之阵,很快,待阵法停止之后,刘风已到了鹿鸣城军营的上空。
察觉到刘风脸色的凝重,渊虹尊者李遥允一挥衣袖,带着他往军营的会议室落去。
脚踏到地上,巡视的士兵惊慌片刻,刚要对刘风行礼,却被后者伸手拦住,“赶紧将段主薄、林别驾等人招来。”
说完,刘风便走进了会议室,他要趁现在赶紧将思想理一理,而那璇玑与李遥允则是飘往自己的别院,凡尘俗世与他们来说没有多大的吸引力。
很快,脚步声传来,率先冲进来的却是张邈,数月不见,竟然比之前憔悴了不少,想来是裕兴帝的死所引起。
虽然裕兴帝不认孙纡嫒这个女儿,但是在这宗族之世,寻常百姓家都割舍不掉血肉至亲,更何况孙纡嫒这至情至性之人。
“玉倌,你终于回来了,有没有成功?”
心中极其的不安,但见到刘风,张邈第一个想到的还是他的事情,让刘风心中颇为的感到,笑着上前搂着他的肩膀,“还是老样子,这两天是不是过得很不舒适?”
“唉。。。。。。”
张邈叹了一口气,在两人说话间,其他人也都走了进来,见到刘风免不了要担忧的问上几句。
想到他修为恢复还不知道何时,这些变异的灵气之事就没有说,摇了摇头,将这一事情揭了过去。
“君生,如今形势怎么样?”
扭过头,刘风便问起最为关心的事情,裕兴帝去世可不仅仅是死了一个人那么简单,带来震动是难免的,现在的关键是各方的反应。
韩杰沉思了片刻,迅速的在脑中整理最近发生的事情,“因为裕兴帝在位勤政为民,所以驾崩后东禹可算是举国哀伤,不过据獬豸的探子回报,裕兴帝实则死于四日前,只是逸清在将隆庆王孙哲接入宫中,然后换了禁军将领把握住澜陵城军队之后这才对外宣布。”
隆庆王,是孙沫飞上位之后对孙哲的册封,听到韩杰这般说,刘风不禁点头赞同着。
孙沫飞这般做很对,朝中之人臣服于裕兴帝但不代表会听他的指挥,所以控制京畿就显得尤为重要。
而请孙哲进宫也是高明的一招,孙哲是孙氏除孙沫飞之外的唯一男丁,更何况还涉及上一代皇位纷争的恩怨,若是叛逆之臣以他名义举旗,却也是有着大义之分。
“那朝臣可有何动静?”
“逸清下了旨意,让各地城主进京吊唁,不过到现在为之,东禹二十城,仅不到半数,其他都在观望,最为主要的是。。。。。。”
说道着,韩杰望向了刘风,后者当然明了,鹿鸣已经不是当年的破败小县城,而他刘风也成为了东禹的显赫权贵,在这多数人观望之际都没有表态,自然会让人生出盘算。
而且进京不仅是对新帝表忠心,还背着巨大的风险,古往今来,封疆大吏离开城池被帝王擒拿与鸠杀的不计其数,那些在官场混迹多年的老狐狸怎么不会明白这其中的凶险?
“鲁大哥,君生,你们收拾一下,随我即可起程去澜陵!”
很快,刘风便下了决定,此刻的孙沫飞定是焦虑异常,自己怎能让兄弟受此折磨?
“玉倌,为何不让我一同随往?”
听到刘风的吩咐,张邈立马出声叫道,语中很是不满,对他来说,就是为了等刘风回鹿鸣想出好办法,如今去澜陵城竟然无视了他,这还了得?
“齐修,我是想让你好好的劝慰纡香,她的性子你我都明白。”
转过首,刘风道出了他的用意,张邈听后却是无言的地下了头,孙纡香已经是外嫁给了西汉太子,若是前去吊唁裕兴帝,若是出了事端,就不是常人所能收拾的。
“玉倌,带我一起去吧!”
在会议室寂静的时候,小月儿与完颜馨扶着眼睛红肿的孙纡香出现在众人眼前,盯着刘风,满是哀求的神色。
见到眼前这副情形,即便是段淳于也沉默了,这时如何选择就是要看刘风的决定了。
眼睛扫了一下不出声的众人,刘风不忍的叹了口气,“若是这种事不答应下来,刘风岂不是就太不近人情?齐修,还不去准备马车!”
“哎,好的!”
愣了一下的张邈立马拔腿往外准备马车,刘风则示意小月儿将孙纡香领回院子稍作收拾。
接着,段淳于带着其他人散去,刘风便坐到一旁,闭着眼,盘算着此次的澜陵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