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遭来忘恩负义的骂声。
“李德,难道你忍心看着城中百姓深陷水深火热之中么?”
薛易的再次一声厉喝让犹豫中的李德下定了决心,“少将军,李德今日便豁出去了,开城门!”
“李校尉,不可啊,若是这样,守备与城主大人恐怕会迁怒于你的!”
李德下了令,忙有一旁的士兵出言相阻,却被李德伸手打断,“我李德虽未莽夫,但事情轻重缓急还是分的轻,要是大人责罚下来,李德自会一人承担,无须多言,开城门!”
城门缓缓的打开了,刘风率先纵马进城,见到路边的李德,拉住马笑着对他道,“不错的汉子,要是愿意,等事情结束之后,随我去鹿鸣可好?”
说完刘风便再次骑马而去,留下原地略显懵懂的李德,还有周围满脸羡慕的兵士。
进入临风城,见到沿路不时出现的混乱景象,刘风心中顿时感觉难受异常,民生多艰,特别是在这危难时刻。
当下,刘风便下了命令,“羽木,你带一千人安抚沿途百姓去,看到趁乱生事之徒,皆给我杀了!”
摔着其他的四千人,在薛易的带领下,一行人再次快马加鞭,直扑决堤之处的闵仓河而去。
越来越接近闵仓河,遇到惶恐的百姓就越多,携家带口,蜂拥的往外面跑去,其中甚至还夹杂着不少穿甲胄的士兵。
“啪!”
瞪红眼睛的薛易一句话不说,打马上前对着人群中伍长级别的士兵就是一鞭,那人吃痛的大呼起来,“谁敢动你家的洪大爷,兄弟们,给老子上!”
可是随即,洪山便没了火气,因为他见到来人竟是薛易,忙吃惊的行礼,“属下见过少将军!”
此刻,薛易整张脸都是铁青的,“我没有你们这些兵,连百姓都能抛弃,你们还配做一名士兵么!”
听到薛易的怒斥,那洪山以及身后的士兵都羞愧的低下了头,而刘风虽然对这些士兵心中有所不屑,但眼下也不宜追究,当下出声说道,“慕白,不宜在做逗留,还是赶紧去抢险才是当务之急。”
闻言,胸中满是愤怒的薛易恢复了理智,他见到往日的兵士这般贪生怕死才动了怒,可是却忘记如今自己位居他人的部下,幸好刘风不计较此事,否则真是有口难辩。
冷哼一声,命洪山带着手下在此疏通百姓,以免发生意外,薛易这才继续带着刘风等人望着闵仓河而去。
随着逼近,刘风仿佛都能听到水流怒吼的声音,可是他还距决堤之处尚有三四里的路程,不用说,是灾情太严重了!
想到这,刘风脸色一变,而身后的薛易也明白事情的严重,猛的抽打胯下坐骑,隐约有超过刘风之势。
“拦住他们!”
地面上已经有一尺多深的积水,周围的屋舍早已经是空无一人,在刘风他们继续向前之时,路口处出现大量的士兵。
抬首望着领头之人,是裕兴帝免掉薛家父子派来的新守备,东禹另一个世家,葛氏家生子,葛云。
本来,对于这些帝王权术以及世家争权,刘风是不关心的,而这葛云上任之后,鹿鸣与临风也未有多大的交集,所以刘风也并未想给对方难堪。
可是这个时候,在百姓流离失所之际,脑中还想着勾心斗角,这种人,刘风若是不杀了他,何以来震他人?
“都要干什么!还不给我放下手中的刀剑!”
看着刘风脸上的冷笑,薛易心中一慌,也顾不得冒犯,立马朝着四周的临风士兵怒吼着,生怕说话迟了一步,心中恼怒的刘风会将全部的人斩杀。
“是少将军!”
听到薛易的声音,包围刘风的队伍出现了骚动,可是却都在犹豫,那葛云见此情形,哪里还坐得住,忙凌空抽了一个响亮的鞭花,“什么少将军,他薛易早被先皇罢免了,如今胆敢带兵来我临风城,定是居心叵测,还不敢本将军上!”
“居心叵测?”
刘风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四个字,继而放声大笑起来,扬鞭指着葛云,“本王乃是朝廷封的东陵王,负责北方之事,如今为百姓办事,竟然被人说出居心叵测,来人,给我将这帮助纣为虐之徒全部拿下!”
“铿锵~!”
刘风一声令下,身后的四千鹿鸣甲士齐声大吼,手中的战刀同时拔出,身上的杀气也陡然散开。
“玉倌。。。。。。”
听着一旁薛易略带恳求的声音,刘风举鞭指着葛云,“慕白,放心,这帮小兔崽子下手知轻重的,你给我去将那无知之人斩杀了吧!”
对于这葛云,薛易本来就是怒气,现在刘风下了命令,当然打马而上,虽然对方也有些功底,但哪里是薛易的对手,很快便被薛易一剑刺破了喉咙。
“东陵王,您怎么来了!”
战斗很快便结束了,鹿鸣城的军队战斗力岂是这些士兵所能及的,在刘风继续上路的时候,前方再来数十骑,为首的正是临风城主陈隐。
看到地上躺着的葛云尸体,陈隐面露惊慌,可是刘风却对他这表情很是不屑,陈隐对他的性情很是清楚,依旧未劝阻葛云,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想借刘风之手,除去葛云!
不过现在也不是计较此事的时候,刘风斜眼看了看陈隐,“陈大人,目前闵仓河情况如何?”
“回东陵王,下官已经将沿岸百姓全部撤离,不过因为水势太猛,目前还未将决堤之处修缮好。”
还没堵上!
陈隐虽然有些心计,但能力也不弱,到现在还没堵上,只能说明情况很糟,心中担忧的刘风未作言语,只是狠狠的抽了几鞭,往着闵仓河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