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轩然大波顿时被引发了出来,御史们不敢打扰裕兴帝的养病,但是孙沫飞这监国太子可就遭了殃,旨意下达还未半个时辰,御史院的几十号排的上位置的人全都来了宣政殿外,大有不收回成命便长跪不起,甚至以死相谏的打算。
而那些头发花白,已经卸职在家的老臣纷纷进宫寻裕兴帝请愿,顿时,皇宫中比平时热闹了许多,不时的可以看到有人捶胸顿足,很是伤心的哭着。
“爹,你看,这样的人怎么能将大禹撑起来!”
书房中,孙燮满是恼怒将手中一张纸扔到了地上,这是宫中内线传递出来的消息,准确性肯定不用质疑。
封王,这是多么大的一件事,大禹祖制即便是封侯也得朝臣商议,哪有如此的草率,更何况,古往今来,哪有人是在二十弱冠之时做到一方王侯的!
而一旁坐在书桌前的孙斌倒是依旧一脸的平静,手敲在桌子上,口中默念着,“东陵,东陵,不为定北却为佑东边之陵。”
听到父亲的念叨,那气急的孙燮心中突然多了一份明悟,是啊,那刘风势力在北方,而且功劳也是定北平匈奴,为何要封为东陵王?
难道真的如父亲所说,这是对刘风托孤?
顿时,孙燮怒气更加难以抑制,放声大笑起来,“爹,到这个时候,那孙氏兄弟都不信任您,放着孙家的皇叔不用,我大禹的万里江上居然要托付给外姓之人,哈哈,当真是可笑!”
“可笑么?”
孙斌最终跟着念了一句,继而也放声大笑起来,不过随即笑声变得凄凉起来,孙燮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眼圈开始变红。
“应该是可悲才对!”
可悲的是他孙斌为国一生到头来却被卸甲归田,可悲的是他满腔热情的辅佐孙玉璞兄弟却不如一个外来之人,更可悲的是他见证了大禹的衰败,并毫无转生的迹象!
春华秋韶,时间转眼便过去多年,他可以等,即便是数百年也不在乎,即便处处的忍让换来的只是提防与猜忌,他也没打算篡位,只是召回了手下,以防万一,但还没真正的下定决心。
可是如今裕兴帝所为使得孙斌的心彻底绝望了,笑完之后,脸色变得铁青,吓得那孙燮不知所措,在记忆中,他从未见过父亲有这样的表情。
“爹,您没事吧?”
仿佛没听到,孙斌依旧阴沉着脸,在孙燮不知所措之时,突然张开嘴,低低的说了一句,“瑾瑜,御龙吧!”
御龙?
孙燮听到这个词,起初微愣,但随即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这还是他年幼时在父亲书房中见到的一首诗,后来还因为此事被责骂过。
对于孙斌这决定,孙燮当然举着双手赞成,“爹,您终于下定决心了,冰点已经陆续到了澜陵,就等您的命令了!”
“不行,此事还得谋划谋划,不可草率,虽然朝中虽然大多数与为父交情甚好,但是冒然起兵谋反是叛逆之举,坐不了长久的天下,到时候狼烟四起,可不是老夫想看到的。”
这让孙燮有些语塞,自己的确是欠考虑了,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哪怕是为了振兴王朝,但只要是夺权,在这君臣之礼深入人心的年代,必定会被打上叛臣逆贼的烙印。
那时,上有朝中大臣的反对,下有野心勃勃的外臣勤王,也许真的会给大禹带来一场浩劫。
想到这,孙燮不禁心中打了一个冷颤,他要夺回失去的东西不错,但前提也要是大禹朝的完整,倘若因他孙燮而使得山河破碎,不要说别的,恐怕眼前死忠于大禹朝的老爹就要收拾了他。
“那爹,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想了片刻,那孙斌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也许是该找一找老祖宗了,好久没叨唠他们,想不到又得前去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