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可能追杀到了这里。
“是我,齐修!”
刘风的声音响起,让张邈散去了功法,伸手接过他甩来的酒壶,当下拔开盖子,猛的灌起来。
随着酒大口大口的进入到身体,张邈感觉好了许多,以前他不习惯像鲁海等人大口饮酒,今日才发现这样的感觉确实很不错。
至少可以麻痹那颗纷乱的心!
“回去么?”
在张邈刚放下酒壶的时候,刘风简单的三个字又将他拉回到现实中来,一时间,他竟杵在了那里,不说话来。
“还是回去吧,纡嫒她生性善良,通情达理,倘若你这次不回去,恐怕她这一生都要悔恨的以泪洗面了。”
上前拍了拍张邈的肩膀,刘风现在的心情也很复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种关于至亲生死未卜的感觉丝毫不亚于当初他失去刘寅和吴妈时的心痛。
“去和纡嫒说一说吧,明天便去南蜀,天和的事情交由鹿鸣打理,只要有用的着的地方,我们会鼎力相助,这里也是你的家,不要拿自己当外人!”
沉默了一阵子,张邈将手中的酒壶抛回给刘风,大步的往自己的别院走去,想来今夜,那里将是一个不眠一夜。
回到屋中的时候,刘风刚要解衣上床,却被小月儿推了出来,指了指李双儿的房间,然后将房门关上。
看来这心思聪慧的丫头知道明日自己必定和张邈一起前往,她有了身孕,不能一同前往,能做到便是将这一晚让给李双儿,哪怕是心中多担忧着明日所行。
来到李双儿的房间,她也还未休息,见到刘风,忙从桌前的凳子上站起来,“玉倌,明日带我一起好么?”
语中带着哀求,看来她也和小月儿一样,知道明天自己肯定是要离开。上前搂着这个满脸担忧的小姑娘,“双儿,我很快就会回来的,月儿有了身孕,纡嫒也刚生下瑾儿,你得留下照顾她们俩,我带着孙然和毒蝎就好了。”
“那有危险怎么办?”
李双儿双眼中满是关切,紧紧的抱住刘风,生怕一不留神,他就会不见了一般。
捏着她的脸,刘风笑着道,“傻丫头,你相公的武艺你又不是不知道,连你们家老爷子都不是我对手,即便是遇到危险我也能逃离不是?”
“可是。。。。。。!”
“没有可是,不相信你相公是不是?正好今晚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说道着,在李双儿惊呼声中,刘风一把将她抱起,衣袖舞过,灯火熄灭,剩下无限的春意。
清晨,张邈面容有些憔悴的从屋中走了出来,身后的孙纡嫒大眼通红,咬着牙将一只包裹递给了他,嘴唇蠕动着,仿佛有千言万语,但最后只有一句,“相公,要早些回来!”
接过包裹,张邈重重的点了点头,将孙纡嫒搂在怀中,低首亲了一下她怀中的张瑾,稍后一扭身,大步往外走去。
骑上一匹马,张邈心急如焚的往城外赶去,此刻天还未大亮,营地中的士兵还没起来晨练,街道上也没有几个行人。
张邈这是故意趁早离开的,昨晚考虑了一宿,他还是不打算请刘风他们相助。因为这件事背后若只有拓拔扩一个人那倒是好办,可是现在南蜀朝臣以及杂家都牵涉其中,情况就变得棘手多了。
刘风的遭遇他很清楚,鹿鸣的发展他也了若指掌,也正是这一点,他更不能让刘风等人与他前往,因为他不能让刘风和鹿鸣一起陪他冒险。
守城的士兵认识他,所以张邈较容易的出了城门,回首深深的看了一眼这比一年前高大了许多的城门,张邈一甩鞭,往着南方赶去。
“吁~!”
行了一刻左右,张邈赶忙的勒住了马,只因道路上被几十匹马给占住了!
“玉倌!”
前方,刘风以及鹿鸣的一干主要人员正笑着望着他,这让张邈心中一暖,“诸位兄弟,你们怎么来了?”
“怎么?就兴许你张齐修总是半道出现,就不许哥几个在这等你?”
“可是玉倌。。。。。。”
“不要多想,跟你去南蜀的只有我和孙然,以及这十名毒蝎队员,其他人还要留守鹿鸣,我可不好把全部家当都给你的!”
全部家当?你刘风还有什么会比自己性命更为重要的东西?
将眼中要泛起的泪抑制住,张邈和众人道了别,举起马鞭,“玉倌,这可是你要跟着我去的,出了啥问题可不要怨兄弟!”
“那是自然,我还想跟着齐修沾点光,去南蜀皇宫转转,话说我其它三个国家帝都我全部待过了,就差你的南蜀了,哈哈!”
爽朗的笑声之后,刘风打马跟着张邈而去,身后的段淳于等人看着他们绝尘而去的背影,不禁都在心中祈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