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段淳于的气色好了许多,但却变得沉默寡言起来,失去武功修为对他的打击看来是很大,一边的段逸看着大哥有些消沉的样子,只能干着急,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去劝说。
这日,段逸照常的去段淳于的房间,想搀扶着他出去晒晒太阳,可是敲了门走进房间,却发现房中空无一人。
见此情景,段逸立马慌了,大哥的身体还未完全康复,一个人会跑到哪里去?现在他的武功尽失,要是遇到坏人怎么办?
更为担心的是段逸心中一直害怕段淳于会想不开,所以这些天一直盯着,生拍大哥会因失去武功而轻生。
心一乱,段逸忙拔腿就跑,冲到营地中刘风的房间,“玉倌,不好了,我大哥不见了!”
什么!
正在和张邈等人商议怎么让段淳于留在鹿鸣的刘风闻言一惊,将手中的纸张一扔,盯着段逸问道,“段二哥,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我也不知晓,早上给他送早餐的时候还好好的,并没有什么异常情况,现在该怎么办玉倌?”
比起段逸,刘风现在也很慌,要是段淳于出了什么意外,那他的鹿鸣怎么办?难道是段淳于看出了自己的意图,想来个不辞而别?
稳住慌乱的心神,刘风劝了劝段逸,“段二哥,不要慌张,段大人也许是出去走动走动,散散心了,我这就派人去找。”
说完,刘风便令张邈去询问守城士兵段淳于是否出城,而城中则是让正在操练的羽木和鲁海的两个大队停下来,将队伍整齐,仔细搜查每条街道。
人派了出去,可是在段逸心中依旧很是着急,他与段淳于是亲兄弟,两人从小便一起长大,经历过许多风风雨雨,感情很是深厚。
“不行!”
来回走了几十次之后,段逸终于忍不住的右拳击在左手上,然后恼怒的一甩右手,“玉倌兄弟,我等不急了,这就出去找找我大哥,我怕他出了意外!”
看着段逸魁梧的身躯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刘风想了想,也站了起来往外走去,此刻,他也猜不透段淳于心中想的是什么,虽然上次在长安与他接触过一次,不过他给刘风的态度却是一种柔和谦虚但又拒人于外的感觉。
平易近人中带着不与俗人同流合污的自傲,哪怕是他当时已经身属牢狱!
该怎么收服这段淳于?刘风真的一点头绪都没,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还是先找到他再说吧!
刚出了营门没多远,刘风便见到骑马匆匆赶来的张邈,刘风还未说话,张邈便跳下马,率先的说道:“玉倌,我刚才已经询问过几个城门的守卫,他们都未看到段淳于出城,他现在定是还在城中!”
还在城中!
那就表示段淳于还未离去,刘风就有留下他的机会,可是现在会在哪里?段淳于身体还未康复,想必没有走远,而附近什么地方会吸引这个受了重创却又依旧高傲的人呢?
若是自己此刻失去武功的是自己,现在最想去的是哪里?
刘风习惯性的以自身角度考虑起来,突然间,他眼神一亮,“齐修,附近是不是有一条河?”
虽然对刘风的问题有些不明白,张邈还是点头应道,“恩,玉倌,是有一条,离我们营地也只有三里地远。”
“那便好!”
刘风让身后的随从回营取来马匹,和张邈打马而行,路过街市的时候,刘风想了想,绕道酒家,买了一壶上好的竹叶青。
段淳于目前的状况是不能喝酒的,小月儿也明令制止过,但对方又是一个嗜酒如命之人,也许现在让他喝一点反而能缓解心中的苦闷。
到了河边,因为两岸屋舍较多,遂将马交给随行的侍卫,刘风提着一壶酒,与张邈开始顺着河堤找了起来。
正值七月,两岸的垂柳郁郁青青,时不时的有着鸟鸣虫叫,水流清澈可见,鱼儿在河底嬉戏游闹,或是几片柳叶在水上飘荡,微风弄波,泛起点点耀眼的金黄,整个景色给人一种心神宁静的感觉。
“玉倌,说不定还真被你猜对了,段淳于极有可能在这里,若是我遇到这种事情,也想一个人在这静静的坐坐!”
走了一阵子,感受到这副景色惬意的张邈由衷感叹着,在这闹市之中居然还藏着这一块宁静安逸的画面,当真是抒发心中苦闷的绝佳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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